“他既然是你们老板,他去哪你怎么会不知道?”

浅裳睁开眼睛的时候,菱角显然吃了一惊。浅裳是突如其来的醒的,一睁眼就坐了起来。

你们到底还有没有当我神珞是老板娘啊。

白衣少年双手作揖,对铜面人显得万分尊敬。

又尖又细的嗓音,开口责问的正是此人。

听闻横刀承认身份,那白衣少年却是冷哼一声:“我听闻阁下已入溟教,此番前来莫不是对我天下十八寨下战书而来?”

“我的小马儿不见了。”

这一天,天气很好,珞珞突然想起去城郊走一走。于是她把手边的女红一丢,就跑出去了。她跑出去的时候,雪樱还跟她她后面大叫,问她上哪里去。她一边跑一边回了一下头,大声道:出去玩。你不要跟来。结果没留神,就跟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仿佛这话正说到浅裳心头,只见她神色一凛。叶枫运也曾听人说起,这浅裳仙子似乎是与当年的魔教长老封希摧眉有些渊源,而此剑也一度被此魔人使用。

有人恨他要死,也有人拼命地维护他。

蹇流纱又气又急,脱口说:“您老怎么谁都相信啊。”

二十年前的废墟和如受惊的小动物般的人们在他的劝说下留了下来,他拿出令人咋舌的财富重新缔造了这座小镇。

ps,对于整个故事的规划和走向,某初已经有大体的框架。

对热血武林更是打小神往,但偏偏平生不爱喝酒。

“剑呢?”

叶边农一愣,“剑?什么剑?”

浅裳一蹙眉,“你少装糊涂,剑当然是指长铗破风,你给我还来。”

“还你?”叶边农微微一笑,“剑别说现在不在我身上,就算是在我身上,姑娘如何让我把剑还你。难道这剑是姑娘所有。”

“剑是不是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剑现在在哪里?”

“既然不是姑娘的,姑娘难道想强抢不成?”

浅裳一愣,叶边农心下一动,“姑娘如没有其他事,容我先行告辞。”

叶边农隐隐知道浅裳与长铗破风似乎有什么关系,但见浅裳神色又似乎不愿意说出。而数月前浅裳刚见到剑之际似乎并没有急于得到剑,相反更像是对剑本身感兴趣。难道发生了什么,让她急于得到剑?

浅裳自然没有打算告诉叶边农自己与封狶摧眉的关系,她隐隐感受到祖母或多或少并不希望她踏足其内,而她自己也并不是一定想要得到长铗破风,只是答应过菱角姐妹的事,让她万万不想错失良机。

看到尾随自己到客栈的浅裳,叶边农叹息一声,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

“姑娘与千面织女有何关系?”

浅裳一惊,反问道:“千面织女?为何说我和此人有关系。”

叶边农叹息一声:“那姑娘与明教长老封狶摧眉是何关系?”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但浅裳的身世除了祖母,绝无第二人知晓,若说凭着她冲长铗破风而来推断,但江湖上想要这把剑的还少吗?加上他提及祖母,若说当日慈心婆婆看出自己的武功有此一问,可当时在那恶鬼林别无他人,而其他与自己过招的也仅仅是铜面人一个。

难道他就是铜面人?还是说当时叶边农也在那恶鬼林,而他才是杀害慈心婆婆的真凶?

浅裳心中千回百转,对眼前这位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儒雅之士产生了若干的怀疑。心中念及,竟不知如何指认,而脱口说道:“莫非,你——”

叶边农面色一沉,随即承认:“不错,当日我也在那恶鬼林中。”

听叶边农这么一说,浅裳倒像是放下心来。原来他不是铜面人。但为何放下心来,却连浅裳自己也不明白。这叶边农不是铜面人,而是在恶鬼林发现浅裳的武功,那岂不是更糟。

“你放心,那慈心婆婆并非是我所杀。”仿佛看穿了浅裳的心思,叶边农当先说道。

“那你可知慈心婆婆是谁所杀?”

“你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叶边农问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道她浅裳要为慈心婆婆去报仇?不,她还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又或者揪出正凶,来告诉天下自己的清白?不,她也不是计较别人说什么的人。

“孤僻的丫头”这是祖母一直这么说浅裳的,在旁人看来,浅裳就是这么冷淡的性格吧,即使是冷淡如祖母,竟然也会这么说自己的孙女。

但浅裳就是这么不以为然,不以为意。

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并一股脑儿去做就是了。

听到叶边农这么问,她反倒笑了起来,是了,谁杀了慈心婆婆与我何干。

只是,“你既然知道我和封狶摧眉的关系,是不是就答应把剑给我。”那对善良天真并不知人间险恶的姐妹却不该被不管不问。

“说到底,这剑给你也算应该,只是,长铗破风并非我一人所有,而是我们溟教的至宝,我无权给你。”

“那你说要怎么办,才能给我,”浅裳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若说,这剑我也并不要,只是要暂借一用呢?”

这一座建筑在山谷间的小城,看起来与蜀中的其他小城并无二样,一条宽阔的河道自城北穿过,下游通汇长江,是长江上游的一条支流,江面上来往着无数的商船与画舫,显示出小城水运的发达和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