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庐,皓云先是去找林大夫,把庄主的意思跟林大夫说了,林大夫笑笑,他是个明白人,皓云手上本来就没有伤,只是做个样子,所以三下五除二就帮皓云包扎好了,皓云带着假伤和二娘一起来到病房。

舒宸将信放好之后,用眼色示意子恒,子恒登时明白了,点点头。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子恒把马车上的菜筐整理了一下,借机把信放入袖子藏起来。

龙皓云面露愠色,斥责道:“小浵,你跟我见外了不是?我们俩同生共死过来的交情,你受伤之时喂你喝粥有何不可?再说,那日我病倒在破庙里,你不也是亲自喂我了吗?”

子恒见着子浵很焦急,见屋里没有外人,于是赶紧进去把早饭往桌子上一放,心急地说:“小浵,真的是你,伤哪里了?要不要紧啊?快跟二哥说说啊。”

舒宸帮牛家村修好河堤,第二天便下了大雨,牛家村丝毫没有损失,于是他待雨势退去就赶到了杭州城,在菜市场摆摊卖菜。遇到了前来买菜的子恒,两人天天都能见面,他除了第一天招呼子恒买菜,偷偷告诉他自己子默已经如愿进入山庄,子浵她们没有消息,以后就再也没有招呼过他。

第二天一早,子浵总算醒了过来,她一醒来就感觉右边肩膀一阵酸痛,此时她已经从问诊室的里屋被安置到病房的单间了。子浵昨天昏倒并非失血所致,而是因为镖上面的蒙汗药造成的,估计飞鹤山庄的人当时是想射马的,马奔跑着,位置生变化这才射中子浵。

难!难!难!

若惜的手火辣辣地疼起来,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唉哟——”,门那边的人一瞧若惜,怔住了,这个人,正是舒子恒。

龙皓云心里感念夫人救了小浵,对她的训斥也没放在心上,仍然恭谦地说:“娘教训得是,孩儿知错了,以后决不再犯了,累爹娘为孩儿操心,孩儿实在是不孝。”

林大夫不含糊,迅起身细细地查看子浵的伤口,又顺手扶起子浵的右手要把脉,这一把脉,林大夫眉头忽地一皱,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没有脉动?再一摸颈子浵脖子处的颈动脉,不是正跳动着吗?然后他又在子浵左手上把脉,左手倒是能把得清楚,林大夫捋了捋胡须,问道:“少庄主可是封了她的脉门?”

飞镖射中了子浵的右肩,她啊了一声,左手环着皓云的腰坐稳,右手迅封了自己右边的脉门。

那小二当场倒下,也不知是生是死。

皓云轻轻地握了一下子浵的手,道:“兄台,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大不了十八年后我们又是一条好汉。”

由于能干,子恒的时间比较充裕,他要做的就是和众人处好关系,日后向人家套套话什么的也容易些。

子默不想露出自己的功夫,只是毫无章法地东躲西闪,嘴上叫嚷着:“君子动口不动手。”

村民一听,怎么还要长住啊,哭喊道:“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也不知道这蛟吃不吃人?”

话说舒宸,不,应该称呼他为赖师傅,以风水先生的身份来到牛家村,那个时代的人们眼里风水先生就好像能通鬼神,他的到来无疑给这个处在阴霾中的山村带来了一丝曙光。

皓云点头称是,此时此刻,子浵在他心里已是知音人了。皓云又问:“除了针,你还能用什么打猎?”

子浵脸憋的通红,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然后用手掌挡着眼角,跌跌撞撞地走到箱子跟前,拿过衣服,背对着递给皓云,皓云这手接过衣服,那手把湿衣服递了过来,抱歉地笑笑:“嘿嘿,不好意思,帮我拿一下。”子浵皱着眉头接过衣服。

那么,龙皓云为何要对钟斯使障眼法呢?说来也甚是有趣。

症状和病因似乎都能吻合,三娘觉得不妨一试,于是决定按照这个方法对病情最严重的几位士兵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