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浵这次歪打正着进了龙啸山庄,理说她虽然受了伤,但是兄妹三个人中她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山庄的,并且直接和山庄的龙家人接触。

她甚至一度认为昨天要**他们的人就是龙啸山庄的人,因为在她的眼里,今日的龙啸山庄是无恶不作的机构,里面的人全是穷凶极恶之人。你瞧刚刚那个丫头多狠啊,江湖上的败类掳了人不都是男的杀,女的卖进青楼吗?估计是因为自己受伤了,才保全了自己的。

子浵知道他们三人中二哥是最容易进龙啸山庄的,而且自己的伤口恢复地极好,娘说过唐家有一套掌法叫寒冰掌,对于伤口的愈合很有帮助,当年外公正准备教娘这功夫的时候,大姨因为生孩子难产去世了,外公受不了打击,说自己医术救不了妻子也救不了女儿,以后再也不想触碰医术了,就再也没有教她们医术。因此这套寒冰掌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二姨会了,再结合先前的分析,子浵由此推断这里是龙啸山庄。

他环顾左右,早晨的厨房是十分繁忙的,没有人瞎吹哨子,更何况,能出这种声音的哨子世上只有一把,是他特制的,于是他试着从怀中拿出口哨吹了一遍暗号。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个男声道:“给姑娘送药来了。”子浵一听,心里顿时亮堂了,这不是二哥的声音吗?子浵激动起来,但碍于旁边这个敌我不明的姑娘,也没敢喊出声来。

龙若惜从来不曾憧憬美好的未来,而她唯一开心的时刻就是哥哥来探望,哥哥会说很多见闻,这是她唯一的途径去触摸外面的世界,哥哥今天的态度让她心中仅存的美好荡然无存,因此她心里生出一股怨恨,她想起一词,很是契合自己此时的心境,于是噙着泪水,断断续续地念了起来:

原本管事的听说是少庄主出事了,打算自己煎药好讨个赏什么的,后来一听是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丫头,就打子恒去煎药了。子恒刚来,多走动地方是最打紧的,他跟着三娘也知道不少事情,药都是救命的东西,因此片刻也不敢耽误,煎好了药也顾不上放凉就给端了过来。

只见夫人从子浵的锁骨处用掌力轻轻一震,飞镖就震出来了,夫人拿起纱布蘸了蘸温水轻轻擦拭着伤口,待伤口弄干净之后在伤口处细细地撒了点金创药,将伤口小心地抚平,再使出一招寒冰掌将伤口冰封住,小心地用纱布包扎好,然后帮她解了手臂上封住的脉门。见她一脸的黑煤灰,又用温水轻轻地擦拭干净,这才走了出来,擦了擦额头和脸颊上的汗珠,虚弱地说,“伤口没什么大碍了,流了点血,休息一阵子就能好了。”

林大夫忙说:“哎哟,这个老夫可就无能为力了,少庄主还是请夫人来吧,耽搁得久了,姑娘的这只胳膊怕是就要废了。”

马厩中其余五匹马先前被子浵偷偷地喂食了巴豆,不过时间不长,症状还没有显现出来,白马驮着二人狂奔,而对方是一人一匹追了过来,眼见他们渐渐逼近,只有三十丈远,子浵急了,赶紧飞出去几根银针,有一匹马中了招,收了蹄子,跌倒在地,其他几匹马还在逼近。

一看小二晕倒在地,皓云计上心头,他三言两语在子浵耳旁说了几句,子浵一听,连连点头。

子浵若有所思地补充道:“飞针上的麻药太少,至多能够局部麻醉,我尽量往他们穴位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