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自己距离芭比的标准差太多。杨蔚琪才像,无论模样装扮还是举止。

她给郑谐也倒了一杯水,一蹦一跳到了床边时,那些水洒了至少一半了。

时间渐晚。和和关掉灯,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儿,用手机给郑谐打了个电话。

原先的工作在她计划去c市时就辞了。不过这段日子偶尔她也帮别人做一点零星的小活儿,画画页,设计几个封面,做一些动画,赚几个零用钱,就算不用积蓄或者妈妈的钱,也可以度日。

和和心想,他现在看见我就生气呢,别扭又小气。

你要我做我什么都可以,你叫我左我哪敢往右?你要我改我完全都听你。

和和吃惊地抬头看去,居然是许久不见的时霖!

需要写什么留言,请与店家说明。

和和妈说:“你虽然一直不在我身边,但也一直没缺少照顾。之前是倩柔,后来还有小谐。现在你又一个人,我总是不放心。”

郑谐:哈哈。

“你最近修身养吗,这么喜欢返璞归真的地方。”

“唔,好漂亮的钻石。他一定很喜欢你。”

“哥哥,你为什么总把我想得那么笨,那么一无是处呢?我有判断力,也有足够的承受力。没有你的庇护,我也一样能活下去的。”她说这话时很有勇气,却没敢抬头。

郑谐顿了一下:“应该没有吧。”

郑谐在众目睽睽下上前将和和拦腰抱起,扬长而去。

大家小声地哄笑起来。她们早就预谋今天要整郑谐,而这姑娘抓中了那个“向郑学长告白”的倒霉阄儿。连在座的郑谐的哥们儿都在想,这孩子只怕就此要列入被郑谐的黑名单了。

郑谐淡淡地问:“有吗?”

和和:我把格林童话看完了。

后来便聊到和和与岑世竟然是大学校友。

郑谐迟疑说:“这样会很尴尬。”

因为大雨路滑,在一条小路上,对方车辆驶错车道引发了交通事故。在撞车的那一刹那,岑世本能地打了方向盘,又抱住了和和,所以他伤得更重,而和和只是头部受到撞击,昏迷了一个小时。

岑世顺着方向望去,恰在此刻那个女孩似乎感觉到自己被人指指点点,下意识地朝他们方向看了一眼,于是那个球她投得大失水准,球重重打在篮框上又反弹,落地后朝着岑世他们的方向滚过来。那女孩一路小跑追着球,岑世伸脚挡住球,轻轻抬腿一挑便托在了手中,伸手递给她。

郑谐问了一下父亲的身体状况,有意地将话题转向了自己。果然孙医生问:“小谐,你捂得很严实啊,有了论及婚嫁的女朋友都不告诉一声,也好让我替你高兴一下。”

安静的室内只剩下倒水的声音,以及很轻的呼吸声。

郑谐近乎哀求:“苗苗……”

和和没有辩驳,默认了他的安排。

后来郑伯伯身体出了点小状况,倩柔阿姨也去了A市照顾他。她本想带了和和走,但和和那个暑假很忙碌,她上学习班,参加社会实践,作志愿者,走不开。于是她在郑谐家与保姆作伴,直到郑谐回来。

郑谐觉得很好笑。这种恶作剧,他的朋友也玩过,结果把自己栽了进去。大家都只当看一场戏,笑过就算。

这么一折腾,和和的胃顿时翻江倒海,她迅速捂住嘴。

“我真希望郑谐那小子现在就出现,让他看看他乖得像小白兔一样的和和妹妹现在这德,然后我可以在一边欣赏他中风的表情。”

“你也知道?原来那件事那么有名,我以为知道的人只是少数,而且大家应该都忘记了。”

“让郑谐哥哥给你买,他肯定愿意。”

老板笑着拍拍她的手:“看来这一个不如上午那个合意呀。如果和和真的不想要,干脆介绍给我吧。”

和和说:“去可以吃三头青森鲍的地方,否则免谈。”

和和装傻:“我记得似乎吃过的,我自己也弄糊涂了。”反正她本来就有忘记吃饭的前科。她接过郑谐递过来的烤苹果咬了很大的一口,在郑谐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烫到了。

“怎么判断心诚不诚?信誉毁坏过一次的合作对象,就会永远被排除在我的合作范围之外,这是我的原则。因为有一次就难免会有第二次。”

“直觉。我直觉向来很灵的。”和和兴致勃勃,“你还记得丁玎吗?她出国好多年,最近才回来。我们小时候常常一起玩,有一回跳皮筋时她把脚扭伤了,因为她是个小胖妞,大家搬不动她,又没有大人在家,后来是你背着她去的诊所。她为这事暗恋了你许多年。”

韦之弦笑一笑:“我已经做过三回。按老人们的说法,再多做一回,就嫁不出去了。”她在离去前向众人欠身致意,又向郑谐单独告别。

杨蔚琪笑:“你真是赚到了。像你这年纪的人极少有妹妹,偶尔有人有,也是刁蛮至极,把哥哥当冤大头来欺负,哪有那样乖巧的。”

和和并不是一个爱纠结往事的人。她不喜欢回忆,看电视看小说时也讨厌“讲述过去”的那些情节,每每忽略过去,直接看当前发展。

“那就请我吃冰淇淋吧。以前的欠帐都一笔勾销啦。”

郑谐与杨蔚琪就这样开始了一帆风顺的交往。

陈小姐嫣然一笑:“久仰大名。”

“丫头片子一个,还鲜花衰败。”郑谐嗤之以鼻,“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不远处传来吵闹的声音,喝斥声,以及女子的哭声。

“和和是不是已经二十五了,该到结婚的时候了。和和现在有男朋友没?我一并来帮她物色。”

她吃饭特别快,因为爱睡懒觉,早一分钟都不愿意起床,所以养成三分钟就可以搞定早餐的习惯。今天她为了不让郑谐念她不够淑女,已经尽量放慢速度了,无奈,无论长城还是金字塔,都不是一天建成的。

他还没来得及为筱和和那令人抽搐的表情吐血,他的相亲女伴已经噌地站了起来,无比悲愤地瞪了这厢一对狗男女一眼,拿了包就要走人。郑谐无奈也站起来,“她是……”我妹妹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这位气质了一晚上的淑女已经快步走开,经过和和身边时,分明故意撞了她一下,又用高跟鞋踩过她的脚。

对她友善的,还包括她在上大学以前遇到的所有老师和同学。因为和和子平和,笑容可爱,长相讨喜不刺眼,成绩不好不坏,既不会碍谁的眼,也不会对谁构成威胁。

屋内花瓶里着香气馥郁的白色玫瑰。郑谐不喜欢鲜花的味道。他将那束花全拨出来打算丢进垃圾筒,想想觉得不妥,放弃了那个念头,让服务生拿走了。

和和脑中浮出一个前阵子刚画的幼儿园阿姨照顾小朋友进餐的宣传图,“噗”地笑了出来,郑谐抽手不及,被她喷到胳膊上一点东西。

那边便有人叫:“阿谐,别溜那么快啊,哥们儿好久没凑这么齐过了。”

当时不顾郑谐的反对选了这家公司与这份工作,就是看中了非常舒适的工作环境与非常松散的管理,很人化,很舒适,适合她这样懒散没志向的人。郑谐自己有理想有抱负,但他不能要求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样。

筱和和抬头望一下天。月朗星稀,这夜色挺正常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