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消息?”方卉急切地问道。

那么高雅精致,魅惑迷人的方景岚,居然可以当着方卉的面儿,提出这样的高度敏感话题,让王老二始料未及。尽管他也是带着这样的思想和宗旨轹。

王老二由远就看到歌舞厅门口,人进人出,大厅里也是人头攒动。王老二打心眼里佩服方景岚,看着规模不大的歌舞厅,让她经营的井然有序,生意非常火爆箴。

这个话题倒是触动了周宇的心。从头到尾,自己一切所行,不都是为了儿子么?儿子不开心,这当妈的整天心情都是七上八下的。

栗志十分不解,忍不住问道:“你一直以来很排斥严冬啊,这回怎么对他这么好?不会你是主谋吧?”栗志显然是开玩笑。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不管怎么说,妻子是给自家侄子忙活着,别管什么原因吧,改善一下关系总是好事。

栗严冬轻声哼吟着,没有说话。

要说凡事都有天意,这话得信啊。就在王老二昏昏欲睡的时候,栗严冬回来了。倘若他今晚没有赢了点小钱,没有睡了人家的小寡妇,那就什么时都不会发生了。因为栗严冬得逞了,自鸣得意的哼起小曲来。大半夜的,他走在家居密集的村道上,自恃小霸王,没有人会因为他的吟唱而出来质问他。所以他的歌声越来越大,直接导致了王老二的意志清醒。睡意全无,而且反倒精神了。当然了,这是条件反射,精神作用。

王宝贵听了,感觉话里有话,特别别扭。

他抓过刘满月的手,动情的说道:“小月,既然酒宴都是在你家摆的,这已经是事实了,放心吧,我永远不会负你的,不管怎么样,大学毕业了我就娶你。”

李潇算得上是一个拿事的女人,知道事情的利害之处,也知道因果关系。虽是女流,这社会还是没有白混。就凭一个女人敢放高利贷,就足以证明她的胆量了。

“那好吧,就随你怎么办就好。”

“你放心吧,大爷会和我们勤联系的。必要时,他也会回来看你。”刘满月想尽一切可以安慰的话,包括善意之谎来宽慰这个准小老公。

刘满月有些惊住了,“为什么呢,宝贵也在,当面说不好么?”说完,刘满月突然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一个栗书亭。王宝贵大概就是想回避他吧。想至此处,痛快的答应道:“那咱们去走廊里说吧。”

“伯母,那方面的证据------我倒是没有。不过,两个人铁定好上了,这可是事实。”

王老二赢钱心切,这两天手气好着呢。趁热打铁,一定要去的。他掏出两百元给王宝贵。

王老二先是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行啊,宝贵,有女人给你花钱了。将来要比大爷出息。”

刘满月直接带王宝贵来到了苹果专卖柜台。

我生硬但很坚定的点点头。

“你说的第一种方法可以试一试,第二种那是绝对不可以的。书亭他爸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和我父亲一说,那是不会轻饶我的。”

刘满月对我的话,向来言听计从。

“到底多少?”王老二的口气很硬,不容再解释。

方景岚算是成熟中的美女一枚,很会穿衣打扮。好像是自己一贯的习性,或者是完全就是为了给男人看的。女为容己者悦,方景岚非常自信。也的确,她有资本炫耀,有资本打扮。

我满脸通红。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

李潇带着我,拐过一条街,在一个巷子的端口处,我看到了一家名曰“无主题”的卡拉ok歌舞厅。

李潇还在气头上,“大嘴,我们这次亏大了。”

张大嘴摇头:“不,从眼前他提出来的条件看,我们好像是冤枉了点。一下子损失五六万,可是你要是不答应,她一定会经官。那时候,麻烦就大了,咱们可能几十万都摆不平。在咱中国,放高利贷的罪行很大,而且,我看得出,这女人有后台,有背景。先忍了,我们再从长计议。从远景看,对我们大有好处。之前来我们麻将馆的,打累了,赢钱的,都跑去她那里消费。这笔流水账,你没有算过,一年下来,数目也不小。再者,那王老二什么人,哼哼,恶性难改。还结婚?我估计,他的命运会很惨,一旦方景岚松了口,王老二必将走投无路。他对嫖赌已经养成了习性,我们可以见缝插针,引他上钩,久而久之,姓方的一定会放弃他。那时候的主动权可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那姓方的是一根钢针,那王老二就是一团棉花,先让他快活

些时日,不着急,有他倒霉透顶的那天。这样看来,最后双赢的还是我们。别忘了,潇潇,姓方的给咱们这五万,至少有三万,是我们白赚的,呵呵呵------”张大嘴得意的笑着。

李潇似乎听明白了,也兴奋起来:“大嘴,还你行。”

“那要怎么奖励我?”

“随你喽。”李潇摆出***性十足的姿势。

张大嘴抱起李潇,急步走进了卧室------

一缕红花娇似火,

只叹人间不识香,

孤伫空阙楼台月,

望尽苍穹一秋寒。

方景岚对王老二的爱慕,甚至是赏识,完全得益于自身的个性。人有千千万,性情各不一。王老二如此败落沮丧的地步,而且偏偏这个时候向自己求婚。凭方景岚的聪慧,对王老二的这些内心huódòng和行为上的举动,早已了然于胸。可是却为何如此百般维护,并以身相许。正如前面所说,一个是自身的个性,倾向于一个人,那是绝无反顾的。再一个,她这缕清香,固然人人都嗅得到。然而,自从离婚后,他所接触过的男人只有王老二。恰恰王老二在性生活方面,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欢快,每次都会达到极致,有时一连几次这样的反应,这是她所需要的,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所需要的。所以,方景岚对王老二情有独钟,这就不奇怪了。终究都是人嘛,生理和心理的大循环,是哪一个男人和女人都脱离不掉的。

方景岚从银行出来后,直接去酒店订了一桌饭菜。但叮嘱饭店,晚上并不在饭店吃。八点左右,派人送到歌舞厅。酒店的人都认识方景岚,老板笑脸迎送,满口答应。女fúwù员们望着方景岚离去的背影,啧啧称赞,自叹弗如。自己二十几岁也拼不过人家奔四的女人。这既是魅力的所在。

方卉并不缺钱,方景岚每个月都给她三千花销,而方卉却很少消费,长久以来,就积攒了不少钱。就算这次出门,方景岚来不及给她钱,交代她买些什么。但她心里明白着,不管自己开销多少,回来后,姑妈是不会亏了自己的。所以,方卉带着王老二走了几家商场。给王老二买了几身颇有品味的衣服,自己掏钱,怕王老二难堪,就解释道:“大爷,这是姑妈给的钱,昨天就交代好了的。你让我买,得等我自己赚钱了,再孝敬你。”真的是守着什么人,就能学什么人。常年在方景岚身边,不用教导,耳濡目染,久而久之,除却方景岚的气质,其它的行为办事,方式方法,察言观色,见仁见智,这丫头都学了几着。

王老二看着也喜欢上了方卉,并不是因为给自己买了衣服什么的,和那些一点关系也没有。心里头就把方景岚所说的关于宝贵和方卉的事情,实施在行为上。所以,当方卉带着王老二溜达累了,玩累了,然后请王老二在饭店酒足饭饱之后,接近中午时分,两个人回到了歌舞厅。

在方景岚的房间里,当着方卉的面儿,王老二用自己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手机,和王宝贵通了话。

王宝贵此时刚在食堂吃完饭,正打算去校图书馆,半路上手机震动了。

王宝贵拿出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因为这是王老二第一次和自己通话。

“喂,你好,哪位?”王宝贵礼貌地问道。

“哈哈,臭小子,是我啊。”王老二听到王宝贵的声音,真的是格外的高兴。

“哎呀,是大爷!”王宝贵几乎喊了出来。这也确实是实际,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王宝贵对王老二的依赖,信任,感情都要大于王老二对待自己。发现路过的同学,有的在看自己,王宝贵立刻收敛了一些激动,但内心却是无法抑制对王老二的思念和牵挂。

“大爷,你去哪里了,回来了么?身体怎么样?王宝贵非常关切的问道。

“恩,大爷回来了,一切都好。现在在你方姨这里,我们要结婚了。”

“方姨?结婚?”王宝贵一时解不开这个话的意思。那次毕竟只去了一次,而且又是麻将馆,又是歌舞厅,这个姨,那个叔的。他早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哪档子事了。

“这孩子,就是大爷领你去的那家歌舞厅,那个女老板叫方景岚的,她还有个侄女,叫方卉的,想起来了吗?”

“哦!”王宝贵一下子就全都回忆起来了,而且历历在目。包括印象最深的是方景岚被大爷抽了两记耳光。怎么,刚才似乎听到大爷说到要结

婚了。这是怎么回事?

王宝贵赶紧问道:“大爷,你刚才说,要结婚了?”

“恩,就是。你要请假回来喝大爷的喜酒啊。”

“恩,一定,一定。”王宝贵连连答应。

“还有,到时候,顺便把你和方卉的事情也定了。”王老二毫无顾虑的扔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