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我有几句话要说,你看——”方景岚对王老二足够尊重。

方卉呵呵直笑。“你真成了书呆子了。姑妈那么爱你大爷,别说打个耳光了,要她命她都愿意。”

方景岚不吭声了。

方卉已经喝了至少六罐啤酒,再怎么,也带点醉意了。当然了,她哪里知道我的酒量,这六罐啤酒对我来说,几泼尿就出去了。她愣是没敢让我和她一样狂喝。所以,我总坚持这样一个观点:细节决定成败。

“我——”这不重要吧”我断定她是做“小姐”的,所以觉得毫无必要告诉他。

李潇嘟着嘴,佯装生气道:“不理你了,宝贵,我们走。”说着话,扭着肥臀朝我走过来。

“哦,那好吧,我先回屋了。”我无奈的转身返回自己的房间。

“婶儿,我没有。”我老实回答着。

“去我桌子上拿五十块钱,买点酒和饮料。”

关于大爷不结婚的事情,坊间有几种说法:其一,大爷性情孤僻,特别好色,还爱喝酒。其二,大爷有缺陷,一只耳朵有点畸形,不过这并不影响听力。其三,大爷自从收养我那天起,就发誓这辈子不娶老婆了,要好好照顾我,让我给他养老送终,但是却不是以儿子的名义。第三条是我最认可的。不管是一厢情愿,抑或感恩戴德,这都是我必须要做的。

刘满月是高考落榜生,21岁,自从第一次落榜后,她再也没有考过。我想到的一个是高中文化,又是女孩子家,在这个镇子里也算数得上优质女孩儿了。在一个是她老爸给她安排了一份镇司法所调解员的工作。虽然说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子,不知道会不会调解,村民们会不会服气,目前看不重要。因为每次遇到村民纠纷,都有司法所的干事陪同前往。这就着政府,特别是赶上刘副镇长亲自出马时,村民们真的很怕。不必实际解决,只是一种气势,就完全盖住了村民的眼睛。当然了,刘满月不以这个为荣,多次强调要一个人去做工作。刘副镇长拗不过她,就放手一把。村民们当真不给面子,没有人会听一个黄毛丫头的调解意见,而且还会把事情闹大,有一次派出所都来人了,村民才作罢。目前,刘副镇长正琢磨着,把刘满月调走,去做个老师也不错。但是刘满月很不愿意,不是讨厌孩子们,而是对学校的一些条条框框,感觉太繁琐,也很枯燥。

我虽然只有十七岁,却长得人高马大,如果不穿校服,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学生娃。

刘满月一直喜欢着我,我对她也很有好感。因为,在我眼中,她是那种很本分,很能持家的女孩子。给她说媒的无计其数。当然,他父母同意了,都没有用。甚至还有一个县长的儿子,刘满月父母欢喜的不得了,最后还是被刘满月一口回绝。毕竟就这么一个丫头,两口子视若掌上明珠,所以,怕逼出什么事情来,就不敢再勉强了。所以说,现在处对象,女孩子看不上对方,就会说,我听家里的意见;我听爸爸的意思;我听妈妈的意思;把我拉扯大的,我得听她的;——全是一派胡言,只有自己说了最算。真正遇到家庭阻碍的,别忘了,还有私奔这一说呢。这样看来,婚姻完全是两个人的事情,和谁都没有关系。

刘满月是个非常讨喜的女孩子。从来不依仗父亲,凡事都自己亲力亲为。这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

“小月,你真的不打算再考了?你还年轻着呢。”我比她小,但我这样称呼她,刘满月非常受用。

刘满月对我的话,向来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