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僵了僵嘴边的笑,依旧柔言说:“其实她在我身边也有段时间了,升了宫位也是该的。”

还没说完,李建成就摆了摆手:“不,我不是来找二弟的,你不用通报。我是来见你的。”

“杨妃娘娘,就是她,打碎了您的青花瓷壶。”其中一个宫女指着我说。另一个也凑上话来说:“娘娘,幸好我们赶得及,你看她正在销毁她的错误。”

我想了想,暗暗苦笑,口上道:“奴婢见一同进宫的张婕妤深受皇上宠爱,一时羡慕嫉妒。奴婢妄得荣华富贵,奴婢妄得……妄得圣上宠爱……”

“你必须学会这次舞曲,并且定要艳压群芳。”太乐令步步逼近。

太子妃本一脸的欣喜被我这几句话压得黑下脸来,没再要求我也没说放过我。她看了我许久,摆手让我退下。有几日为得太子妃的召见,我终是松了气。

我知言下之意,只淡淡笑了笑。我们不该是怨谁也不该去恨谁,要怨要恨只能怨恨这高墙之宫,圈锁了自由和光明,圈养了邪恶和心计。上天从不和人开玩笑,他高兴的时候便让这大宫光辉喜气一片,不高兴的时候便给这大宫充满无限的阴霾和暗毒的算计。从主子到宫人,从老辈到幼子,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我们若想要挣脱束缚,只能斩掉所有挡路的荆棘,踏着鲜血走上那居高临下能安然一时之地。

太子妃表面是收我己用,笑意满面,可她终究是个吃醋的主儿,与李建成走得近了,也是万分不好的。李建成对她似是不喜欢,太子妃是为了联姻才嫁给李建成的,无论喜欢与否,太子妃之位都只能是她。

我深深倒吸了口气,摇头说:“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

看到他这样,我怨自己之前多心了。我扯了笑说:“太子莫要尽开我玩笑。”

天气热的发烫,午后一场雨稍稍带来了丝丝凉意。

“不是这个!”我大叫。寝殿中回过清晰的回音,我赶紧掩了口,低声说:“那日,是你将我从牢中救出来的?”

他拿了几个棋子放好,为我指出“气”,我看了一会儿,也是明白了些。

见我脸上全是疑惑,李建成在桌上取了一个盒子给我,这是那日许公公要叫交给他的。打开锦盒,里面煞是闪了一道亮光,我定眼看,是一把匕首。我猛然一惊,那个人怕真的是璃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