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生笑了笑,说道:“是啊,今天是重生节。”

王冬生看了看王大虎的表情,有几分惧怕,就鼓起勇气道:“我不同意。”

牛二见状,就对春田说:“春田,我回去了。”

凤兰婶子不解地问道:“你看到我就叹气摇头,什么意思啊?你是干什么的?”

小惠一听这话,警疑地看了青草一眼。青草赶紧说:“?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说,喜鹊叫好事到吗?我今天早晨听见喜鹊朝我叫了,我就想知道灵不灵。”

秀美婶子走了约摸四十分钟的时间,王冬生进来了,理完的他更显精神。

“今天没事了吧?”玉新婶子问道。

王冬生听罢,拿起笔来,问明了地址,三下五除二地写完,递给了小惠,说道:“好了。”

桂红一听,没有吱声。

青草才不理会这些,她只在远远地寻望着王冬生。

青草正在堂屋里收拾锅碗,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王冬生的声音:“婶子,青草在家吗?”

王冬生感觉场面有点冷,一个大男人在一群女孩子间不咸不淡地站着,委实不象话,先前满脑子装得笑话匣子象是被什么封住了,打不开,即使现在能打开,也显得不和时宜,正欲走开。

青草今天象变了一个人,变得木木的,机械地帮着她做这做那。

春田忍不住了,不耐烦地说:“妈,你这一天唠叨多少回了?她病她的,管你什么事儿,你还往自己身上揽。”

冬生刚想掩饰过去,看了看桂红不容拒绝的眼神,点了点头。

凤兰婶子急了:“为什么啊?”

“那我愿意,两码事,桂红是别有用心。”翠娥说道。

王兴奎想了想,点了点头:行,就依你。”

“有什么?你说。”牛二妈反问道。

玉新婶子说:“我来给青草说个婆婆家。”

桂红妈玉新婶子一看牛二妈来了,赶紧说:“哟,老姐姐来了,快坐快坐,你说你从来不稀罕上俺家串门,今天怎么有空了。”

王冬生听完,把青草的头转过来。在明朗的月下,青草这才好好地看了看冬生的脸,俊秀而轮廓分明,嘴角微微上翘,有一种很迷人的味道,他的眼睛还是象充满着火一样的热情,在陶醉地看着青草。

她赶紧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镰,拿来。”说着一只手伸过来。青草一看,是旁边的牛二,牛二拿过青草的镰,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磨刀石,随手又扭开随身带的铝水壶盖,往磨刀石上倒了一点水,接着就哧哧地磨起来。一分钟的功夫,磨好了,递给了青草。青草笑了,说声:“谢谢二哥哈。”牛二也没有吱声,接着割起来,牛二干活虎实,麦子咔咔在他面前倒了一大片,不一会儿,青草就落下很远了。青草抬头看时,牛二也稍带把青草的一陇也给割了。

小石头“噢”地一声接着跑了进去。一会儿小石头跑出来,对青草喊:“姑姑,冬生叔让你自己进去拿。”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王兴奎说:“行。”

青草一直低着头在钩花,没注意院子里谁进来了。当王冬生硬拉了文庆推开门时,青草抬头,一看是王冬生,心里一下子慌乱起来,慌乱之中还带着喜悦。而且她清楚地现冬生的眼神在四面迅扫视后在她身上定格的目光,足足有五秒钟,青草被看得手足无措,连连钩错了好几针。

王大虎一摆手,小队长们依次离座走开。

“对了。”凤兰婶子突然想起什么来。“今天下午王冬生来咱家,说是借锄头去锄自留地的草。真是奇怪,他怎么向咱家借来了。”

青草一急,说:“我看这个就挺好的,脚不是踩在地上吗,把这个词绣在鞋垫上正好。”青草就是这样,表面上是个柔顺的、让人无比怜爱的姑娘,但是骨子里有着十足的韧劲,就象在春天里小草总是在头拨的春意中生长所滋生的劲头一样。

青草不善言词,尤其是别人这么一激她,她心里更是带着怯意,她说:“我想找个什么样的,就能找个什么样的啊?随命。”

“哼!谁敢?青草一定是我的。”冬生坚定地说道。

“不过,你也帮我向青草解释解释。”冬生接着放缓了语气说道。

“我?我都被你绕糊涂了,怎么说啊?回头你自己说吧。”桂红不满地说。

接着,桂红问:“你大伯知道你和青草的事儿?”

王冬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王冬生今天着实累了,回到家就躺在炕上,今天生的事就象电影的情节一样在脑海里一一过堂,这令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牛二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呆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一边想着刚才的事,一边拼命地吸烟,吸了五六支的功夫,见时间不早了,就回家却了。

王江正在和王殿英说话,牛树兴一旁抽着旱烟。

牛二进屋,他们猛一见牛二,嘴角上流着血,眼角青肿,衣服撕破了一个大窟窿,三个人大惊失色,一齐站起来。

“快说!谁干的!”王江暴跳如雷,歇斯底里地叫着。

牛二妈吓得慌不迭地拿毛巾给牛二擦拭着嘴角的血,也尖叫着问:“孩子,你这是和谁?”

牛二气鼓鼓地,没有说话。

王江急了,气得在牛二身上捣了一拳,说:“你吃了哑巴药了,快说,告诉我,我饶不了他!”

牛二仍然没有说话。

牛二妈急眼了,看了牛二这个败落样,气呼呼地说:“你真是个闷葫芦,到底怎么了!”

牛二看了看妈妈王殿英,又看了看王江,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别管是谁,总之我答应就是了?”

“答应什么?”牛二妈和王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去找青草。”牛二闷闷地说。

王殿英高兴了,说道:“好啊!你能主动去找她,这事就跑不了,只是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跟青草有关?快说呀,急死我们了。”

牛二没有说话,到自己屋里去了。王江也跟着冲着过去,牛二使劲地把他推出了门外,没好气地说:“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烦死了。”

王江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气呼呼地走了。

狡猾的王江岂是个吃亏的主,这事重重地放在他心里去了。

作者题外话:青草的命运将流向何方?敬请继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