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来,姑娘!”老尼姑立在原地,微笑着朝牧若惜说道。牧若惜愣了半晌,才明白对方是个瞎子,走上前,照着清尘的话行礼,“小女牧若惜见过娘娘!”

叶田茶忿忿不平地说道,“要不是二少爷和二姨娘帮忙,我们现在恐怕早已经…”

“大哥,很多事情也许并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赵子墨答道,这一年多来,他的心里比赵子附更为纠结。对于这个迂腐固执的大哥,他从内心感到无能为力。

“还有,这院子就让它保持这个样子。以后,将整个后院封锁起来,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老爷如果问起,就让他自己来看……”

恰好遇到刚刚赶到的温大夫,两厢并没有多话,直接入内堂诊脉。

很快,火焰便席卷了房间的一切,顿时,整个房子成了一火海。

兰西一脸愕然,“小姐,这是?”

她说完,便现他脸上的神情变得阴暗下来,他走到她身边,抓着她的双手,认真地望着她,“若惜,你既然嫁给了我,既然成为了赵家的大少奶奶,就不要和外人一样,说这样的话。”

叶田茶沉默了一会,便说道,“既然忘了,就不要提了。只要小姐跟大少爷爷过得恩爱就行了。二少爷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反正这一年多来,他也不曾回家。”

倏地,萧慕白身形在瞬间移开,电光火电的霎那,一道闪亮的银光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打了他身边的青竹上面。那青竹粗如儿臂,在丈多高的地方,被一把雪亮的短刀斜斜地拦腰切成了两截。

兰西在人群中,看到正向她挤过来的小姐,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推推搡搡挤到她眼前,“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哪你还想不想听姐姐讲故事?”牧若惜好心地弯下腰,与他平视,然后笑咪咪的望着他。

只见院子里,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个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绣花圆领的金色长对襟比甲,露出里面珍珠色的绸衣绸裤。头顶的长,在耳侧各起一根小辫,然后在脑后束成一根,用一条金色的丝带扎住,然后垂在脑后。一只硕大的金项圈挂在肚子上,非常显眼。

兰西和牧若惜两个人假扮成侍女,跟在其后,马车穿过大街小巷子,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停了下来。

只是兰西看了觉得不爽,一直絮絮叨叨,说什么不给点颜色她看看,这以后随便个人就能拿她们当软柿子捏之类的云云。

叶田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黑了,牧若惜特意给她留了几块花生糕,邀她过来吃。

她懂事,知进退,又不恃庞而娇,温柔谦和,不卑不亢,这让赵阮氏几乎找不到她的把柄。而且,正因为如此,赵老爷对她更加庞爱。

赵子附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眼里闪过一慌乱,又匆忙压了回去。他确实有写过这么一纸休书,那还是他上次火的时候,一气之下便挥毫写下了。可是,后来他后悔了,并没有想拿给她。他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心里始终对她有一丝不舍。

“当,当然!如此一来,以后便没有人敢背地里说三道四地取笑小姐是石女了。”兰西结了一巴,然后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我想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总不能这么偏激,歪曲事实吧!我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虽然赵夫人让赵子附带着牧若惜出去,是为了防人蛊害,可是此刻,如果这般说出来,反倒好像她是理亏了。

最后,脱口而去的竟然自己的真心话,

牧若惜惦记得那份金子,也没有心思跟他磨叽了。

萧慕白沉寂了很久,突然转过头,凝视着牧若惜,斑驳的月光映在他精致的面孔上,衬得一双眸子漆黑幽深。

门,是用青竹筒搭建成的精致拱门,进去之后,直接就是十字路口,前后左右都是两米多高的竹墙,这竹墙用手臂粗的竹杆扎成,竹墙之间又生了细细的竹叶竹枝,根本看不清竹墙另一边是什么景象。

那太阳,便是萧慕白!

她爬了几步远,忽地觉得不对劲,便又退回来,转头问道,

他瞪了她一眼,“要吃自己买去!”

三日后,赵子附在汤药的调理下,恢复如初了。

玉芙郡主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赵小菇是应该了解的。

“绢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来,躺在我身边!”

燕喜委曲地含着泪,用手捂着红肿的脸,向牧若惜哀怨地看了一眼,却碍于赵夫人在场,又不敢吱声,只好低低的抽噎着。

进入院子之后,绢儿便停在正房门口,不肯挪脚了。

赵子附给她这么一激,气不打一出来,扬起的手立在空中。

“小姐,你要去哪?”

“萧兄的建议不错,子附,你就在前面带路吧!”

燕喜带着四个月的身孕,跟她这一路小跑,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异状,但也不敢再继续大跑下去了。再加上随之而来的丫鬟紧紧拽着她,她也只好停了下来。

话到这里,牧若惜特意卖了一个关子。

“你要怎么样?”赵子附不耐烦地问道,

“母亲,父亲大人贤名在外,切不可让这等恶妇沾辱了自家的名声。不要让外人以为,在赵府,恶婢还可以欺主!”

此个时刻,是午睡时间刚过,赵夫人正坐在香草编织的凉席上,喝着降暑的冰镇绿豆莲子汤。

她一向沉稳冷静,遇事也不会那么慌张,看她紧张成这样子,必定是遇到什么大事。

牧若惜便是迅入戏,口中念念有辞,将声音故意放大,

绢儿收好药材,便拿去装进了药罐,端着药罐走到后院的墙角,开始生火煎药,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吹气。一会,一阵浓烈的药香便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