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田茶扶着她坐起来,把窗户打了开来,一阵清风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流通了进来。

对于赵子墨的突然回京,赵子附没有半点欢喜,虽然这一年多来,心里也是思念着远在边疆的二弟,但是一年前那件事情,他仍然耿耿于怀。

回到房间,她摒退了众人,把麻婆子留了下来。

想到这里,眼泪又是簌簌地流了下来。

叶田茶立马抽了她一记耳光,“哭什么,快点用力,火要烧过来…”

百无聊赖地托着腮,将脸转向窗外那片荷塘,望着那摇摆的莲子,顿时生出了盎然的兴趣。她扔掉书本,将罩在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只剩一片湖绿色的心形肚兜。下面是一条长腿的白色丝质中裤,她将裤腿卷到大腿膝盖以上。

赵子附脸上仍然是一片阴沉,他松开她的肩头,“我不想,让别人以为你也想得到那件东西!”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漫不经心地说着,末了,兰西沉沉地问了一句,“田茶,小姐今日个问起二少爷的事情来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萧慕白缓缓转身,用指尖将掉落在身上的竹叶弹走,又将横倒在脚边的竹梢挪开,然后又坐了下来,端正了身子,继续拨弄着琴弦。仿佛刚才那忧命悠关地一击,没有给他带来半分惊扰。

结果赵小菇便跳起来,打了她几耳光,这下,便引起了全场轰动。原先坐散在各处的人纷纷朝这边侧目,一些看热闹的人凑便凑了过来。

我现在都七岁了,你不能把我当小孩子来看了!”看着这小子理直气壮的样子,牧若惜悻悻地把他的手放开了。

这时,赵小菇倒是嘴快,“你这个蠢丫头,人家是做哪一行的,这点眼力都没有,就不当跑堂的了!”

“要去哪?”赵小菇问道,“段王府?”

虽然答案不太尽人意,那既然牧若惜肯出手,就说明有希望,这至少比干巴巴去贴玉芙郡主的冷屁股好得多。想到这里,她便是转身对着那小丫头,阴着脸,大声喝道,“赶紧给我滚到院门口跪着,啥时候她让你起了,你才能回去。”

“兰西,你一会去洗个澡,然后将这些汤汁敷在晒伤的地方,多敷一会,这样伤口好得快!”兰西上次挨打之后便是牧若惜用草药替她治好的,所以这时,她接过叶田茶手里的汤水,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屁颠屁颠跑回自己的房间洗去了。

二姨娘也是有眼色的,看着赵阮氏走过来,她微微一笑,隔着书案向赵阮氏轻施一行,这一笑便是唇红齿白的,看着赵阮氏心里直抽抽。

“你怎么知道?”他有些底气不足。

“嚼什么舌根?”牧若惜郁闷了,我又不是那滴嘎嘎,这么点小事还会引起民众的高度关注?

她都二十五六了,从来没有想到过结婚生子这种遥远的事情。

“母亲,昨晚之行,我原本是不想去的,不是母亲让赵子附带着我去的嘛!再说,你怎么不说说他跟玉芙郡主胡来。反倒责怪起我来,我也没做什么呀,就是玩了一个游戏而已嘛!”

赵子附看向她的目光,是焦急中带着关切。他还没有等她答复,上前扶着她的肩膀,责怪道,“你这小小年纪怎么能玩这个游戏,简直是胡闹!”

“你说我是猪?”

语气很慎重,很深沉,没有半点说谎或者调侃的意思。

等走到了院墙之外时才停了下来,那随从挑着灯笼站在竹林八卦阵前面等候着,似乎在专门恭候他俩的到来。

而是像夜空里的月华,神秘而又诱人。

牧若惜很识趣地,抱起自己的盘子,然后向另一侧爬过去。

牧若惜故意挑恤地望着他,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呀。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吃不饱可帮不了你什么忙喔!”

牧若惜将信交给绢儿,又在她耳边嘱咐了一翻。这才让兰西送着她,从赵府的侧门走了出去。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昨晚原本大少爷是禁止我前往宴会的,我只是一时好奇心起,过去瞧了瞧,当时便惹得大少爷很不高兴。为此,他故意远离我,因此我并没有机会时刻在他身边看着,所以,当我现他中蛊之时也并不是下蛊的时候。”

她舒展开四肢,懒洋洋地数着墨蓝色的夜空里,无数个闪亮的星辰。这个场景多么熟悉啊,像极了在前世时,小时候依在阿奶怀里在夜空下数星星的时候。

又联想到今晚宴席上出现的牧若惜,一定是受了自己的指责,心中不满,而向燕喜下手。当下,便觉得怒火中烧,三两步跨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衣领口,阴着脸说道,

“小姐,你不怪我?”那声音,依然那么柔软。

牧若惜睁大眼睛瞪着他,那样子似乎是在挑恤,“来呀,打啊!让众人看看你赵家人的范儿!”

“绯闻是什么意思?”

一阵脚步声向后移去,在她前面的那个单独的脚步声,停留了许久,便是跟随着前面的两个人而去。

牧若惜一直在前面跑,燕喜则在后面追着。绢儿好奇地望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忍不住问了一声身边的兰西,“你刚才跟小姐说什么了?”

“先生为何如此动怒?俗话说,医者父母心也,先生若没有一颗仁慈的父母心,是枉为医者也!”

我回来却是有另外的事情,明日家里便会有两位贵客到,您可要安排好了。到时候,宴会上不要让她出现。还有,如果有可能,尽量让小菇见见这两位贵客。”

赵夫人长叹了一口气,便道,“你随我来吧,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让佛祖见了怎生是好!”

她在荷塘立了很久,便向着前院走去,自从那守门的老婆子撤掉之后,她便是可以自由出入了。麻婶的院子在什么位置,她一早就打听好了。这一路快走,绕过麻婶的院子,却是直奔了赵夫人的院子而去。

干脆“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与兰西面对着面,眨巴着眼睛问道,

一会,灯内温度上升,这盏灯花形的孔明灯便摇摇晃晃升上了天空。

这样子半个月以后,牧若惜身体便好了许多。现在绕着院子跑上几圈,也能气不喘,脚不抖了。只是仍旧是胖,这身上的脂肪像贴身橡皮一样缠着她,怎么甩也甩不掉。一走起路来,身上的肥肉直哆嗦,虽然穿的是加大的衣裙,但依旧崩得紧紧的。

牧青青没有去多想,她颤魏魏站起来,一双腿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