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瑟瑟却是摇摇头“食sèxìng也,看美人养眼本来就是人的天性,这岂能怪我?要怪就怪大长老太执着了。”

随即转身面对着高堂之上的狐王狐后,站的笔直,眼中带着喜悦夹杂了些许的凝重,成亲乃是人生第一大事,况且所娶之人还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自然要郑重面对。

“熙儿,狐族继承人大婚这不是件小事,自然要……”

狐王打量着面前已经长大的钱瑟瑟,然而只是一会儿脸上便凝重起来。狐王的目光锁定在了钱瑟瑟脖子上的一点,久久未曾移开。那里一点青紫留在白皙的皮肤上,因为留的太高,未能被衣襟遮去。

说完,感受到怀里的娇躯一僵,钟离邪又低声说道“更何况,为师相信我的瑟瑟定然不会让别人碰了她的身体。”

再抬头,半遮的miànjù露出完美的下巴,暴露在miànjù外面的双眼如同暗夜一般,男子一身的黑衣,虽然看不见男子的长相,但是钱瑟瑟却感到了熟悉,那种熟悉并不是看见钟离邪与狐玉寒的那种亲切,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出口却是一阵清亮的女声,与之前的奶声奶气却是完全的不同,钱瑟瑟有些恍惚,之后才想起自己已经长大,有些好奇的摊开双手,不再是之前带着婴儿肥的小手,而是一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秀手。

众人在门口用力了许久,都不能打破钟离邪设下的结界之后,只能在门口等候。

“主公,您忘了一年前你是怎么折磨她的吗?那小贱人对你恐怕只有恨意了,无限的恨意。主公,这世上真心待您的,只有我柒悦。只有我是全心全意的爱着您的。”

钱瑟瑟瞄了一眼地上的尸水,开口说道:“这个女人说的也不是真的,而且她的主子不是二长老的女儿,而是另有其人。”

狐王狐后一听那菜里面有毒,顿时担忧的扫视了钱瑟瑟一圈,见她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钱瑟瑟原本还在想自己究竟是忘记了什么事情,现在经钟离邪一说,一阵恍然大悟,这不正是自己忘记的吗?若是他们都认为有钱就可以让她烧菜,那她岂不是要做很多菜?她可没有忘记狐族的宗庙外面那宝石雕成的狼群。

狐王见两父子之间的战火有所升级的现象,连忙出口转移话题:“洛儿,为娘不是让你来请钟离先生过来用膳的吗?你怎么就呆在这里不回来了呢?”

颜如玉闻言连忙站了起来,对着狐玉寒露齿一笑:“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闻言钟离邪神色一冷,以前做过?

倒是一个可以结交的人,钟离邪如是的想着,便解了颜如玉的疑惑。

“没有了。”颜如玉挠挠头,有些羞涩的说道,“书上说君子是不做tōukuī之事的,如玉身为君子,自然不能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钱瑟瑟摸摸自己的脸蛋,伤感了,她有这么可怕吗?

“那小娃娃会开心?”连老人惊奇的说道,随即摇了摇脑袋自我否定的说道,“钟离先生还是别寻小老儿的开心了,那小娃子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他那个救死扶伤的医术,又怎么会在乎小老儿的死活呢?”

连老人看着钟离邪,对着狐王狐后说道:“这是睇闫真人唯一的弟子钟离邪。”

狐王狐后早就在刺客被击毙的时候便注意到了钟离邪,但是却猜不出对方的身份,不好前去道谢。此刻听到钟离邪的话,便也明白了,这个人正是自己的小女儿一直在念叨着美人师父。

狐族的祠堂就建在天山的山顶之上,祠堂四周是各种狐狸的雕像,皆由宝石雕刻而成,各色狐狸都围绕着中间那一只红色宝石刻成的狐狸膜拜。红色狐狸在晨光之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看着由心而生出一种尊重,想要膜拜的感觉。然而钱瑟瑟看着这些宝石雕成的雕像第一反应是,这要是换成金子,估计可以铸造出一座黄金屋了。

就在钱瑟瑟以为他要如之前在狐后房间里那般痴狂起来的时候,却看见苏景忽然转了身,风中带来他远去的声音:“狐玉颜,即便是你服了忘尘忘了我,我也要你重新记起我,此生此世将我铭刻进骨子里。”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钱瑟瑟,才抬头问狐玉寒:“殿下,这位是?”

狐后闻言伸手拦下钱瑟瑟的手,呵斥道:“熙儿不得无理,那是大长老。”虽然说是呵斥,但是狐后的嘴角含着笑,眼中带着浓浓的宠溺。这哪里是呵斥,分明就是过过场面而已。

她也觉得自己看着这孩子很想靠过去与她亲近,但是她弄不清楚这是因为对方是有一张很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脸的原因还是因为原本的血缘关系使然。但是她身为狐族的族长,身上肩负着一族的生命,更何况如果是真是熙儿,那便是狐族下一代的族长,自然要小心警惕。

女子揉了揉额角,敢情这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但是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钱瑟瑟话里的美人师父一词,想着还是先联系对方为好,免得对方找得急了。

抬头看了看对面一身红衣的公孙闫,詹明离垂眸掩盖着眼中翻滚的暗潮,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本王与我父皇还有事相商,就先行离开。三日后,琼仙楼,本王设宴为墨兄接风洗尘。墨兄可要准时到啊。”

孙岩是公孙闫在临安国的化名,只是公孙闫在临安国十年了,十年来大家都称呼他为国师,也渐渐的遗忘了他的名字。

公孙闫在钟离邪一进门,便被他怀里的钱瑟瑟给吸引,指着后者结结巴巴的问道“这个是谁?钟离,你该不会是去强抢良家妇女了吧?”

钱瑟瑟听到了公孙闫的声音,那心底的迷惘才消散了许多,立马回过头,对着坐在上面的公孙闫说道“看来美人师叔一定做过不少强抢良家妇女的勾当了?”

听着熟悉的称呼,公孙闫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这才几天不见啊,当初的小屁孩竟然长得这般的大了?

“小瑟瑟?”公孙闫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却惹得钱瑟瑟一阵白眼“不用叫了,正是我。”

公孙闫闻言,仔细的打量了钱瑟瑟已经张开,因为与钟离邪成亲而带了些许喜悦与娇羞的脸,才发现这五官仔细的看看,还是能发现些许的相似之处的。又看见钟离邪一身大红的衣服,竟比他还要妖娆上几分,不由得更惊讶了,据他所知,他这师侄可是极其的闷骚,今天怎么就穿了这么一件骚包至极的衣服出来瞎晃呢?

“美人师叔,你得嘴巴里飞进去苍蝇了。”钱瑟瑟见公孙闫的嘴巴张的如此之大,于是好心的提醒道。

公孙闫自然不可能上了钱瑟瑟的当,但是还是闭上了嘴巴,好奇的目光在两人的面上扫来扫去。但是又碍于有詹闲云在场,并不能就这么直接的询问,只得郁闷介绍道“这便是王爷要见的两位娇客。”

“小云子,好久不见呐。”钱瑟瑟看着对面已经被眼前的信息惊呆了的詹闲云笑嘻嘻的打招呼道。

“你真的是瑟瑟姑娘?”虽然之前公孙闫已经确认过了,但是詹闲云还是不能相信,一个月前还是九岁模样的小姑娘,转眼间就已经有了十五六岁的模样,这叫他如何相信?

却见钱瑟瑟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詹闲云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不是了,却听见钱瑟瑟说道“小云子可不能叫我姑娘了,瑟瑟如今是美人师父的娘子,小云子照理应该称呼瑟瑟一声钟离夫人。”

“钟离?”詹闲云觉察到钱瑟瑟嘴里的姓氏,转而看向钟离邪问道“你姓钟离?你真是和的伯父?”

钟离邪却缓缓摇头“我姓钟离,却不可能是那人的伯父,钟离正早已被驱逐出钟离家,我又怎么可能是那人的伯父?”

钟离邪看向詹闲云的双眼平淡无波“逍遥王爷也不必惊讶,钟离既然能让自己容颜常驻,自然也能让瑟瑟瞬间长大,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事是绝对不可以的。”

詹闲云点点头,他已经接受了,想到之前钟离邪给自己的一块玉佩,以及对方不老的容颜,他就猜到了对方不是常人。同时他也不怪对方隐瞒了自己的姓氏,毕竟出门在外这些都是要防备的。

“不知道逍遥王爷此番来国师府有何指教?”钟离邪抱着钱瑟瑟坐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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