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人看着大堂之上的两人,一脸的激动之色,毕竟钟离邪是他崇拜之人,能给自己的偶像当证婚人是他这辈子都不曾想过的。更何况这小女娃还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个晚辈,他当然激动。

“这个不行。”威严的话音刚落下,只见钱瑟瑟嘴巴一扁,直接哭了起来。

这话显然是对站在钱瑟瑟身边的钟离邪说的,钟离邪目光扫过之前被狐王盯着的地方,眯了眯眼,随即无奈的笑了起来“这是自然,一切全凭狐王做主。”

钱瑟瑟在害怕,害怕钟离邪会认为她不洁,进而不要她。别人不懂得钟离邪,但是她了解,一年多分秒不离的相处,让她知道了眼前的男人对于感情,对于自己的所有物都有着难以想象的洁癖。

钱瑟瑟因为时间紧迫,那衣服只是随意的披在身上,虽然遮住了大半的身子,但是依旧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而那一片白皙的皮肤之上,下午的欢爱痕迹还清晰可见。

钱瑟瑟看着面前妖娆的男色,突然觉得鼻尖痒痒的,伸手摸了摸,果然又流出了鼻血,但是却没有多大反应,依旧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美色,舍不得挪开双眼。

钱瑟瑟不知道的是,随着她体内的温度升高,她也从一个九岁的小孩成长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妖娆的身体,曲线分明。

柒悦却疯狂大笑了起来:“主公,那小贱人的心中根本没有你,你也看到了,今天在她身边救她的那个男子,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

似乎是听得到众人的心声一般,钱瑟瑟很是骄傲的说道:“从一个人表情里面可以看出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之前瑟瑟说那个女人的时候,这个人的脸上出现了嘲弄,庆幸。所以瑟瑟猜想她的背后一定另有其人,而不是二长老的女儿。”

他被熙儿说成了无用?狐玉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钱瑟瑟,那精致的五官上嫌弃的神色还未褪去,明明白白的告诉了狐玉寒这一切是真的。一张俊脸顿时白了又黑。

狐王娘亲那么有钱,那一两金子也算不上什么了,那她岂不是要累死?

狐玉寒却丝毫不在意,对着狐后眨眨眼睛,有些委屈的说道:“父后偏心,熙儿调戏美男你都不责备,我只不过和朋友之间开开玩笑,你就骂我。”

“瑟瑟姑娘的哥哥?”

钱瑟瑟骄傲的点点头说道:“美人师父可不要小看瑟瑟啊,瑟瑟可是很会做饭的哦。”说完又怕钟离邪不相信自己一样,骄傲的挺了挺胸。

钱瑟瑟恶作剧版的勾起嘴角说道:“嗯,就是那个如玉哥哥现在伸手戳了那个尸体。瑟瑟给他下的是腐蚀散,半个时辰后索|便会尸骨不剩。如玉哥哥现在碰了那尸体,半小时后很有可能会和那尸体一般全身腐化,尸骨无存哦。”“如玉会死吗?”颜如玉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钱瑟瑟问道。

颜如玉顿了顿,又说道:“然后那个女人说受训之人居然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打乱了她的计划。受训的人说,今日必定要让狐族公主就此消失。”

那美人眨了眨眼,极其无辜的说道:“公主是大长老的qíngrén啊,给我们再多的胆子也不敢跟大长老抢公主啊。”说完哀怨的看了一眼钱瑟瑟抓住的衣服,示意她可以放手了。

若说眼前的人是连祁的父亲,他倒是不怀疑,那五官和年纪都极其的符合的,但是连祁明明只是一介凡人,这连祁的父亲却为何……

钟离邪见几人这是要寒嘘个没完没了了,出声说道:“那刺客的实力在诸位之上,难道诸位都不曾担心过吗?”

钱瑟瑟这才想起美人师父似乎说过百花楼似乎好像也有做刺客生意的来着。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钟离邪已经抱着自己走到了狐王狐后的面前。

当走到那座红色宝石雕刻而成的狐狸面前时,狐王由心而发出一种骄傲与折服,跟钱瑟瑟说道:“熙儿,这是我们狐族的第一任王,也是我们的祖先。”

狐玉寒感觉到了气氛的凝固,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却见钱瑟瑟抬头迎上苏景的目光,糯糯的声音,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坚定:“我服了忘尘,之前的所有,包括感情全都忘却了。此时你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对于一个陌生人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大长老希w百度搜索“海天中文”看最|新章节望瑟瑟怎么回答?”

钱瑟瑟却主动上前,笑着对女子自我介绍道:“漂亮姐姐好,我是便宜哥哥捡来的mèimèi。”

钱瑟瑟当然看出来了,只不过她就是纠结,明明有这么优良的基因,为什么就不能生出一个更优良的自己来呢?

门口的男子也想跟进来,却被女子挥手制止:“洛儿,若是瑟瑟真是熙儿,我自然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女儿。若是不是,只能说明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你的,我自然不可能放过她。”

钱瑟瑟想点头来着,但是想到自己当初似乎也没有反抗的意思,于是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说道:“是我自己跟着他来的。”

从头至尾不曾说过一句话的公孙闫,看着詹明离离开的背影,目光闪烁意味不明。

“本王没有资格?莫不是国师才有这资格?还是国师觉得自己才是这临安国的主人呢?”说完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但是阴冷的嘴角却挂上笑意。

钱瑟瑟伸手抹上自己的脸颊,触手却是一片湿润,原来她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泪流满面。

钱瑟瑟胡乱的抹了几下,对着钟离邪笑道“也许是狐玉颜对他余情未了罢。”这句话钱瑟瑟说的很小声,她如今也搞不清楚她是狐玉颜还是钱瑟瑟。只是看着苏景倒下那一刻的心痛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突然大堂之上一阵哗然,钱瑟瑟抬头望去,原来是柒悦儿卷着苏景的逃了出去。

狐王正要派人去追,却被钱瑟瑟制止住“苏景再怎么厉害也活不过七天,而那柒悦儿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罢了。况且,今日是我与美人师父的大婚,自然要尽心,何苦为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扫了兴致呢?”

钟离邪也似乎感觉到了钱瑟瑟情绪上的异样,默默的朝着连老人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连老人接到钟离邪的信息,轻咳了一声,立马高声唱到“送入洞房。”

钱瑟瑟伸手盖上了自己的盖头,随着钟离邪离开了大堂。

虽然因为苏景的事情,钱瑟瑟在情绪之上有了些许的影响,但是随着钟离邪的走动,钱瑟瑟想起了自己所嫁之人是自己所爱之人,心情也渐渐的恢复了愉悦。

洞房之中红烛灼灼,钱瑟瑟坐在床上,入目是满目的红色,盖头下面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洞房花烛夜,是每个姑娘都曾幻想过的。她自然也曾幻想过自己身着婚纱的模样,但是这个愿望此生怕是再也不能实现了,不过现在也很好。

红盖头,合卺酒,新郎还是自己所爱之人,这一切似乎并不比幻想之中的差。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带来了一阵阵淡淡的药香,钱瑟瑟便知道是钟离邪来了,虽然说一些重要的仪式留到了以后,但是宴请狐王说什么都不愿意少,照着她的话来说就是“好歹是狐族的继承人,若是真的一切从简,狐族的面子往哪里搁?”

钱瑟瑟想着客人也不需要她招待,也便同意了下来,现在便是钟离邪招待客人回来。

钟离邪一进门,看着喜床之上坐着的钱瑟瑟,眼中泛了一阵阵的温柔,那原本出尘的脸,也因为这温柔与情意,而变得更像凡人一般,只不过这一切钱瑟瑟并没有看到。因为她的视线都被头上的盖头遮盖了。

钟离邪走到钱瑟瑟的面前,轻轻的揭开了后者头上的红盖头,望着烛光之下的容颜,钟离邪先是一笑,而后取出两杯酒,两人交互着喝下。

一杯下肚,钱瑟瑟的脸上已然泛起了层层红晕,在烛光之下分外的诱人。

钟离邪的眸色沉了沉,沉声说道“瑟瑟,嫁给为师可是喜欢?”

钱瑟瑟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漂亮不知道多少的男子,脸上的红晕更甚,最后扬起一抹迷离的笑意说道“怎么能不欢喜呢?”

钟离邪闻言抱起钱瑟瑟轻轻的放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喜欢便好。”喃喃的低语随即泯灭在了唇齿之间,红烛熄灭,黑暗遮掩了一室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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