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傅家大宅前,他单手落在方向盘上并未下车,“看来今晚排场挺大,你爸妈下足血本了。”

“接了后说什么?说我没和你上床睡觉吗?”

傅染缩了缩脖子往旁边挪,明成佑只觉怀里感觉甚好,自然不肯轻易松手,他另一手拿起遥控器,脑袋贴在傅染颈间,竖起耳朵听声音,并未抬头,“什么新闻?”

“等等。”傅染让秦暮暮先去看住宋织,她几步走到明成佑跟前。

“装处呢你,”宋织屈起食指向傅染前额用力弹去,“你男人长成那样,难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把你办了,我看他晚上才睡不着觉吧?”

“嗳,”他见明成佑置身事外,自是不爽,况易以眼示意那江南女子,“你这叫法可不行,多见外,得多唤几声好听的。”

傅染取过旁边的消毒毛巾,擦擦手,尔后继续用早餐。

“能换个话题吗?”傅染说完,在另一侧床沿坐定。

她没接,两手覆住面部后轻拭,鼻音有些重,“回去吧。”

范娴面色悻悻,有些难堪,旁边的女子跟着起身,“小染,您好。”

她故作为难,杏眸流溢出赧然羞涩,傅染对上明成佑嘴角的冷笑,“成佑说他不喜欢在床上,所以……所以我们是在浴室。”

“你家这么大,总有客房吧?”

傅染挨冻,明成佑薄如刀刃的唇突然贴近她耳畔,随话而流溢出的热气直惹得她颊侧细嫩的肌肤无法安生,“你真是好样的,还没人敢在我背后捅刀子。”

他倒是知道挡在跟前,只不过要脸的话,别把事情做绝。

范娴轻拉了尤应蕊的手,“成佑,这是蕊蕊。”

“哪个蕊蕊?”

“她是我另一个女儿。”

明成佑依稀知道傅家的事,但了解得并不深,李韵苓倒是提过一次,只说傅染之前是和人换错了的。

“你好,我是尤应蕊。”

明成佑别的没听清,这‘尤’字却异常深刻,傅染,尤染……

怪不得,他喊她有染时她会排斥至此。

“妈,哪个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尤应蕊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

范娴亦是一怔。

明成佑丢下这句话后准备离开,园内景观灯光束交叠,层层拢起的香槟酒杯宛如水晶一般色泽晶润,淡黄色液体能折射出一张张虚伪而冷漠的面容,细碎泡沫香郁温情,可主角都走了,这帮人还庆祝个毛?

只轻轻一脚踢过去,这好不容易铸就的美丽便碎了个彻底,多么不堪一击。溢出的液体飞溅向人群,听闻动静又有不少人聚拢而来。

“成佑,你这是做什么?”傅颂庭紧赶而至。

“再不济,她也还是明家少奶奶,你们自个都不知道爱惜怪不得别人来糟践,我不打女人,可谁敢打我女人我肯定让她接下来不好受,”明成佑弯腰轻拭裤管,冷冷丢下句话来,“你等着吧。”

在明家的地盘没人敢拿这太子爷怎样,只得看着他目中无人地扬长而去。

走出去没多久,只听他又顿足说道,“既然三番两次闹成这样,索性以后都别让她回来了。”

明成佑给傅染打了不下十通电话,可她手机始终关着。

找了一圈无果,明成佑只得回到依云府,他坐在园内的木长椅上开始等她,临近深夜下了场小雨,傅染的运气总是不好,上次从傅家走出来遇了雨,这次又是。

明成佑两腿交叠,探向门口的视线不知不觉多了担虑,傅染天天躺在身边分掉他一半床的空间,这会她不在,反而不习惯了。

花园内静谧如斯,夜色无光,细雨染过裤腿有了湿意,微凉触觉浸润至心头,明成佑不知抬了多少次头,这才看见傅染蹒跚归来。

她低垂着脑袋,神色恹恹。

明成佑起身走去,站在最高一级石阶上俯瞰她。

傅染连走几步,这才现一簇身影蓦然出现在眼前,她抬起头止住脚步,半边脸指痕明显,身上的礼服皱成一团,头也散在了脑后。

“你去哪了?”

“你怎么还没睡?”

异口同声道。

明成佑走下一个台阶,由于站得比她高,傅染只及他胸前以上位子,明成佑见她头湿漉,肯定淋了很长时间的雨,“你被人抽了?”

“这么明显?”傅染苦笑,伸手摸向脸颊,“嘶——”

痛的厉害。

“长出息了,抽回去没?”

她黑亮的头顶抬了下,一张小脸素面朝天,尽管脸肿着却依旧难掩俏色如嫣的风姿,傅染眼神幽暗,明成佑眼见她潭底渐有水雾酝漾,她轻吸口气,极力以平静的语气来纾解心里郁闷,“当然了,我是那种吃得起亏的人吗?”

她勉强想笑,但是弯出的弧度很难看。

明成佑伸出两个修长手指捏住傅染脸颊,她疼的用手去拍,“明成佑,你松手!”

“给你两边平衡下。”说完,果真更用力地拉拽。

“痛,放开!”

他不想见她这幅样子,所以干净利落想要扯掉这层苦皮。

明成佑松开手后傅染一个劲捂住脸,头顶黑影压下来时她只觉眼里一阵恍惚,手被用力拨开,腰部紧接着被勒住,男人清凉霸势的吻铺天盖地而至,滚烫舌尖撬开贝齿,她仿若能看到明成佑嘴角弯出的浅弧,思绪陷入混乱无边。傅染只觉喉咙口火烧似的滚烫,他吻得极深,极猛,灵舌卷住她的舌尖挑弄吸吮,嘴里抽过烟的清凉薄荷味透出难言迷魅,傅染渐渐呼吸弱了下去,任凭他搂住腰身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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