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徐伟脸色倏地变黑,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语气说:“你跟他很熟?”

我心有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他在哪里?有没有伤着?”

“我问你你跟他很熟?”徐伟大力攥着我的手腕。

我吃痛,“徐伟!”

他严厉的看着我,薄唇紧抿,眼神凌厉。过了许久,重重吐出一口气,“等好了你自己去看他!”然后便转身离开,决绝没有犹豫。

我没空理他,心里急,手边又没有手机,正想着要不要按铃,小煜便进来了,说:“姐,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我没事。小煜,季程呢,他怎么样了?”我问。

他放下手中的保温瓶,“唔,不太好,右腿小腿骨轻微骨裂。”

我的心猛的一颤,“你,带我去看看他。”

“你现在还不能动,虽然只是崴脚,也不能轻视,搞不好以后有后遗症。大哥交代……”

“白煜!”我打断他,“你去给我找个轮椅。”

小煜诧异的看着我,微微一皱眉,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说,只是出去了。大概十几分钟,我坐上了轮椅,被推到了季程的病房。

夕阳嫣红,洒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我悄悄的将轮椅移动过去,看到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许是听见有动静,他睁开眼睛。又见到那墨黑色的瞳仁,我的心止不住狠狠一跳,只能生生压下,柔声问,“还疼么?”

他嘴唇动动,微微一笑,“不疼。你没事么?怎么下床了。”

我有些内疚的笑笑,“实在……对不起。”

他却忽然笑出声音,“争强好胜,自讨苦吃。”

我想气,却一点气不起来,心中满满的都是后悔和愧疚,只能低着头作忏悔状,希望季程不要太生我气。

他又说:“人活着为自己,你开心了痛快了,就不要难为自己。”

我猛地抬头看他,忽觉得……这么两句话竟概括了我这近十年的生活。我真的就是一直在跟自己较劲,一直都在为难自己。

他说:“回去吧,不要乱动,女孩子身体不能有瑕疵。我没事,你放心。”说罢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也不再看我。

那一瞬间,就在他闭眼的那一瞬间,我忽觉得局促不安,浑身处在一种无法言说的包围中,那样尴尬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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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徐伟的兴致明显不高,弄得一群人都噤若寒蝉。我不得不说,徐伟起飙来,真是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因为我还在医院,季程又是因为我而受伤,大家的兴致便彻底没有了。年假本来也没有几天,他们在五天后便收拾行囊准备离开了。

送机我不能去,因此便跟他们没有多说什么。

临行前,徐伟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含义,我一时无法理解,便只能低下头。却没想,已经离开的徐伟忽然折回身,整个身子蹲下来,紧紧的抱住了我,那股力道似要把我嵌入骨血中一样。伸出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来,竟是那部我看中很久却没有上市的手机。

他在我耳边低喃,“这个手机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号码。你不许看别的男人,我走了,要想我。”又狠狠的抱了我一下,便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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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好得很快,因此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就会去季程的公寓,帮他打扫一下或是做一顿中餐。开始他还有些排斥,时间久了,便也默许了,而我自己也乐在其中。毕竟他是因为我而伤。

渐渐的,我现小煜说的没错,季程确实是个奇怪的人。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对我冷得要命,好几次气得我说不出话来,但现在他却开始主动跟我说话,甚至在研究什么东西研究到兴致高的时候还会给我讲讲。

只可惜他学的是建筑,我一窍不通。为此,我还稍稍有些难过,觉得不能跟他同步,不能理解他。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便又是一个夏天,季程的腿也完全好了,我也终于放下心来。

季程的作息很规律,下午一定要打一会儿篮球。我还记得有一天周三,那天我上课,他在打篮球,刚巧下课就看见他。沐浴在夏日的阳光中,他是全场最耀眼的那个。

散场的时候,他朝我走来,说:“有事?”

我递给他毛巾和矿泉水,“没事,碰巧。”

他冲我笑笑。

我注意到他手上有伤口,便说:“回家吧,我给你包扎一下。”

就是从那天起,我的命运彻底改变,从此偏离轨道。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太过分了!呜呜呜,留言都到个位数了……不好看啊……难受死了写得我!!!这一段太不好写了,我一上午才写出这些~~~~_

还是日更,再更几天~抱抱亲爱的们,谢谢你们所有诚恳的评~

未婚妻6

这一场病来势汹汹,眼看已经卧床两天了却还是没有见好的样子,我开始着急,“公司很多事,这么拖下去不像话。”

徐伟倒是一派轻松,身着一套运动装,休闲又居家,边整理着药箱边说:“要能这么安静的呆下去,我倒是希望你一直病着。”

“混蛋!”我抓起枕头朝他扔过去,“合着不是你难受。”

他笑笑,没有躲枕头,便正正好好砸到他脑袋上,没有什么攻击力,但头却乱了一些,他也不整理,仍是盘着腿坐在地板上。一个人兀自笑了一会儿,起身跟我说:“来,吃药。”

我就着他手吃了药,又躺了一会儿,见他还在忙,便说:“你做什么?”

“后天晚上有个晚宴,我必须出席。选件衣服。”

“什么晚宴?没听你说过。”

他拿着两条领带比划,“哪个好看?”

“你穿哪件西装?”

“这套。”他举了举手中的衣服,是一套颇正式的套装。

我说:“那条深蓝色的。”

他点点头,将一套衣服放在床边,又在我身边坐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城北。城北韩家,了解么?”

他一般不太把这些个大家族放在眼里,跟我说起这些的时候从来都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今天提到韩家,却颇有一些严肃,若是没看错,还有一抹苦笑和眼中的凌厉。这么复杂的情绪……他跟这个韩家,许是有什么渊源。

我说:“他家有个小女儿,我们偶尔会在一起聚聚,其它的就不是很了解了。我们东西边跟北边一向来往不甚密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