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一型?”我问,难不成有目标了?

白煜一顿,“没……没什么型。你快走吧,都等你呢。”

刚说完,郭晓松便抢了我的背包,极狗腿的说:“馨姐,您老起驾吧?”

秦峰看看我,一撇嘴,“真矫……弱……啊,对,那包给郭晓松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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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不久便开学,在准备东西的时候我还担心这张脸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像高中一样,出现第二个沈佳,第三个沈佳。幸而,情况不是这样,不仅不是这样,还相反,这张脸给我带来太多机会。

我坚持住校,爸妈鉴于高中的事件便没有再反对,出行那天可谓是浩浩荡荡,我心中堵,又不是在外地读书,何苦这样搬家一样。

其实我的学校离我第一个就读的高中很近,那是片学区,集中了无数高中大学,很有些文化气息。

徐伟开车送我们的时候说:“还以为你会去a大。”

“a大B大齐名,去哪个都一样。”我说。

“可我在a大。”徐伟说。

我笑了,“你在a大跟我去a大有什么联系?”

他叹口气,不语。

报到的人中,数我最惹眼,倒不是长相原因,那天人山人海,家长学生把B大报名处挤得水泄不通,再加上天气热,没人有心思去看谁长得漂亮,只是有一点,大家都非常关注的一点:谁的行李最多。

最辛苦的是师兄们,行李都要他们扛。

我悄悄问徐伟,“徐公子,你是不是也这么接过小学妹啊?”

徐伟笑笑,“接过。”

“那你也扛行李?”我问,有些惊讶,不敢想象徐伟给人做苦力的样子。

“我不抗,我指挥,自然有人扛。”徐伟说得颇为轻松,“不过……”他眉一挑,“不扛一回好像对不起师兄这个身份,你说是吧小学妹?要不……”他看看我脚下的行李。

我笑着点点他的肩膀,“不敢当,你的学妹可不在我们B大,一会儿去a大找找有没有美女需要帮忙吧。”

徐伟正要说话,前面来了一个穿志愿者衣服的师兄,他见了我行李就要转身,估计是想了想这样做实在不厚道,便抬起头看看我,这一看不要紧,他立刻呆住,结结巴巴的说:“同、同学,你、你是来报道的么?”

我笑着点点头,“麻烦师兄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给你搬行李,这就搬!”师兄打了鸡血一样。

徐伟忽然冷冷的说:“不必了,你忙你的吧,我来帮她。”

“不忙不忙,一点都不忙!”随后他又叫了几个师兄,见到我之后跟他的反应如出一辙,放下手里的活便来帮我搬行李。

于是报到第一天我便火了一把,这之后的一个月我仍是男女生宿舍茶余饭后的谈资:唉你见过那个美若天仙,开学时引来大批师兄抢着搬行李的那个大一女孩了么?

可我却觉得,用美若天仙来形容我,委实俗了一点。

经过了军训和短暂的磨合期,我在B大算是彻底生根立足了。大一第一学期过得总是特别快,开学晚再加上军训,根本没上什么课便又放假了。这不长不短的三个多月让我明白,大学与高中是不一样的。

在高中,爱就爱得明明白白,上厕所也要黏在一起,在大学,恨也恨得朦朦胧胧,摔倒了都不知是谁在背后踢了你一脚。

至此,我甚至开始还念起沈佳。

徐伟听了我这话,大笑不止,“小丫头,懂事了不少,比高中那会儿强多了。”

我心想,经历了那么多,苦成那个样子,又怎么能学不会长大呢?后来徐伟又说:“不过你要小心,就你这点小阅历,还不足以抗衡大学里的千军万马。”

估计是我的表情有些凝重,他又讲话拉回,“不过也别想得那么可怕,你用心对待别人,别人自然不会太离谱。凡事都掌握个度,太近太远都不合适。嗯……这比较深奥了,你需要慢慢体会。”

“你是不是觉得我从小被保护得太好,连最基本的交际都不会了?”我说。

“馨馨,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否认这一点,不是么?”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我很期待。”

徐伟看不起我,通过那次谈话,我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他看不起我!

不过没关系,我会告诉他,我也可以像普通学生那样生活,我也可以不是大小姐。

后来想想自己那时候的雄心壮志,果然很可笑。我的生活环境本来就与众人不同,心理素质和接受的事物也与大家大相径庭,比如aa制和火锅这种东西,我当时就很接受不了,不过这还都是些小事情,那时候自己也多少懂得隐藏,并没有被大家看出什么马脚,但显然在对人方面,我当时过于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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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弟弟,为了白家,也为了我自己,在大一的时候,我给自己制定了三个目标:学习、活动、实践。

显然,同时完成这三件事情是有难度的,因此我在大一和大二的是候便是脚下生风,从没有一刻钟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就连晚上睡觉也是不安生的,但我却觉得生活如此充实,从来没有过的——有意义。

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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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下学期,我开始着手准备竞选学生会主席一职。分管学生会的辅导员向我透露,其实老师们更倾向于男生坐这个位子,毕竟男孩子更加服众,更有说服力,若是我实在有这个意向,可以保我做副主席。

我想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竟内定好了我副主席的位子。

可我就是想做主席,我又不姓付,做什么副主席。将来白家主席的位子都是我的,区区一个学生会主席,我不想放弃,也没理由放弃。

于是竞选前最熬人的一段时间到来了。

这段时间我的压力特别大,不能行差踏错半步,拉票又要隐晦,太明目张胆反而引起别人讨厌,于老师的关系不能冷又不能太热,人家早已经交代我,要给我一个副主席的位子,如今我野心如此明显,岂不是招人怨言。

竞选定在十一过后的第一个礼拜。

而十一的这七天,我没有闲着,跑遍了B市大大小小的民营企业,就为了给自己部门拉赞助。五天过后,没有一点收获,不是已经是B大的赞助商,就是企业产品不面向大学生,没有在校园做广告的想法。爸爸见我时常心不在焉,就问了我原因,我也和盘托出,他皱了皱眉说:“要不我给你赞助?”

我连忙否决,“白家是神乎其神的存在,我一个普通女大学生,要是把白家赞助都拉来了,还是董事长亲自批文,别人怎么想我?是你的二奶?”

爸爸一瞪眼,“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妈妈笑呵呵的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碗银耳汤,其中一碗给我,另一碗自己吃,“这孩子从上大学以来,那张嘴越来越毒,越来越无法无天,什么脏话难听的话都敢说,哪还有一点小时候淑女的架子?”

我颇为不赞同,这张嘴也就关键时候彪出点惊世骇俗的东西来,平时我管它还是很严格的。人若是时时刻刻规规矩矩,连口舌之快也没有了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唉……我想,许是真的变糙了吧……就连我自个儿都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端着了。譬如看书,我现在已经不看《猛虎集》了,倒觉得《金瓶梅》《洛丽塔》什么的比较值得研究,也比较写实,那里面的人体艺术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我觉得比看大卫强。

为什么这么说?你想想,看大卫就是直观的视觉冲击,若是看书的话则不然,那一行行文字你先要明白,其次便要在脑袋中勾勒书中描绘的画面,这便大大提高了我们的动脑能力以及培养了我们无限的想象力……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想说,一千个读者能看出一千种不同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