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什么?”她美臀高高翘起,让他不由生出了一大串幻想……

“喂,放开我啦……怎么问都不问就绑着人家啊?石——”

“是我不好……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憋了很久的歉意脱口而出,自知失言,话刚讲完便慌忙转头看了看沙上的霍政戡。

谋反?很大的罪呢!“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不是活腻了吧?

“哥哥就是哥哥,连骂人都这么有涵养!人有了文化就是不一样,嘴里连一个脏字都没蹦呢!”高贵,见鬼!他霍政衡实在不敢恭维。

“有个应酬,要很长时间,回来时可能要很晚。”怕她着急,他提前做了交代,“你晚餐想吃什么?我提前帮你买回来好了。”

“你找死?”一线杀机徒然而生,连他自己都被吓到。这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女人,今日难道是吃错了药?

“等我皇儿来日继承大统,就是母亲的出头之日了!”

“怎么,没自信?你就那么害怕公平竞争吗?”

“两位霍先生,是这样的。芷晴如今跟了你们,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呢!我们不过是想替芷晴跟二位要点补偿罢了!”姐姐拢了拢凌乱的长,声音分外娇嗲。

“唉……拿你没办法!”石遂摇头着,轻叹一声,无奈地解释到,“按周礼,天子当有一后,三妃,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女。皇后正位宫闱,行同天子。三妃坐论妇礼,如三公。九嫔掌教四德,如九卿。世妇主丧。祭。宾客,御女陪侍宴寝。本朝的三妃,分别的是淑妃,贤妃,德妃。你一品官阶,位列榜,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呵呵……都平身吧。既然如此,笔帖士拟旨:擢升镇南王段文忠之女段嫣然为淑妃,敕造甘露殿于禁宫东南。加封其父段文忠为辅国公,世袭罔替,钦辞!”

“晴儿,你还好吗?”他很想起身看看她此时的状况,只是无奈于哥哥手中的枪。

怪她吗?当初是他情愿将她送给霍政衡的。秋芷晴用力推拒他倾压在眼前的身体,泪眼朦胧的低声哀求到:“放了我,求你放我走吧……”

“没,没什么,是热得吧。”她赶忙解释,不好意思的将脸别向一边。

警觉的战马在附近焦躁的低鸣,石遂猛然抓住她的手,挣扎着想要坐起,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斜依在身后的大树上,口中不断的安慰到:“莫慌,将篝火重燃起来,不会有事的!”

算他说了句人话!态度差了点,不过尚能接受啦!他还是心疼她的,这点她看的出来,虽然他昏迷时喊的还是“那副画”。

季龙心里一阵恐慌,即使吃了败仗都不曾这般失魂落魄。断然不敢低估这男宠的分量,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该如何与陛下交代才好?捻须长叹一声,瞥了眼马下的阉官,对跟在身后的夔勇说到:“吩咐下去,让各部参将给我逐一查核,务必将那驸马督位给我找出来!快去!”

“可以随便吗?”她此时并不清楚什么叫做“自助”。

用这个时代时髦的话讲,她目前属于“网虫”。除了吃喝拉撒,她几乎每时每刻都挂在线上。网络这个东西当真是非常奇妙,那上面充斥着各种各样新奇的图文。她知道的,亦或她不知道的,只要输入查询便能够轻易的找到。想来她父亲的藏书整整堆满了几间屋子,可那里面记载的内容仅仅浓缩在她指尖敲击的几秒中。见识长了不少,譬如历史的更迭和飞转的宇宙……心中的矛盾也随之多了起来,市井男女的情感**怎会变得如此混乱?网站上裸露的胳膊大腿竟被诸多友人追捧,女子们妖媚的姿容不再“**”却成了风情,这纷乱喧嚣的千年之后,到底是思想进步,还是道德沦丧呢?可能是她过于保守吧?对于一些女子惊世骇俗的举止言行始终还是接受不了。想来,她该让自己尽快适应如今的生活,而学着放纵究竟是女人的幸运还是悲哀呢?

“呵呵,连将军过虑了。季某自然不会与小儿一般见识!”季龙虽笑得爽朗,狠狠白了孟固一眼才转身离开。若非凭借女人的裙带关系,他们孟家哪会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季氏一门跟随太祖石勒开疆辟土时,那孟固的祖父不过是一界马夫而已!

他扬起马鞭,指了指卧在不远处草地上的野鸡说到:“生吃熟吃随便你!”挥袖转身,佯作要走的样子。

“是的。”她低声回答,身体不自主得向后撤了一小步。

“放枪?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她听得很糊涂,想不通他的话。

“每天都做很伤身体的!”她一本正经,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她有这样的反应实在出乎他意料。他以为她会因此而开心的傻笑,可此时她却羞答答的掉起了眼泪。不象她!他忽然现这个女人也有不轻易示人的一面,并不似他想的那般没心没肺。甲胄在身不便躬下,以手中的马鞭抬起她低垂的下巴。天知道他让她受了怎样委屈?一时间她竟哭得梨花带雨……

“怎么?还生朕的气呢?”他捏了捏她哭红的鼻子,仿佛是在安慰她。

她惊恐的点了点头。心想:是吗?也许吧。这地方的一切对她来讲都那么陌生。她不懂这个时代的处世规则,不懂这个地方的政略律法。她自认为略通文墨,如今却连一篇简短的文章都看不下来。这儿离她来的那个时代或许已经太遥远了,大多文字都已变成了一种极为陌生的样子。太多的东西让她有难以预测的恐惧,在这样一个地方她几乎寸步难行。

她不该违抗他的意思,根本是在自讨苦吃!只要她乖,他根本无心伤害她。只可惜……

“他在哪儿?”她开始有些烦躁,对待太监的口气略显粗暴。

该死,她缺心眼吗?怎么会真的回了那里?她已成了他石遂的女人,何等尊贵,怎么……唉,真是的!心中的火气已然消了一半,对着跪在地上的人儿,轻声道了一句:“得了。回来就好,平身吧。”

“芷晴……”唤她的那个声音让她不由颤抖。霍政戡仿佛想说什么,却又忽然觉无从说起。长久地看了她一眼,一脸落寞,径直上了自己的车。

“你不打算杀我了?”她猜出他的心思。吻得缠缠绵绵,又什么舍得杀她呢?

“恩?你也敢冒犯昭仪娘娘?”刘公公白眼一翻。

无心理会他的玩笑,眼光全在水中恣意玩乐的霍政戡身上。天下皆是负心郎,红颜枉自叹薄命。

一个云淡风轻的晴朗午后。她一脸憔悴的跟在霍政戡身后,上了停在码头的一只洁白而古怪的大船。远远看见船上有很多人已经等在那里,男男女女卿卿我我,秽乱不堪。这究竟是什么年代,人怎么都变成了这样,所有的男欢女爱都不用避讳他人吗?那些女子几乎全?身?赤??裸着,只有很少的几块布在私处遮羞。可她们看起来却是满不在乎,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她终于领教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承受了狠狠的三十廷杖,她几乎是奄奄一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被几个太监抬去了杂役处,扔在一张简陋的土炕上。

“他的前几任女友都被我分担过。这根本不算什么问题!”无耻!他的话让她感到恶心。这两个男子究竟共同拥有过多少个女人?

“娘娘,真的不知道?不是在逗奴婢吧?”她身为主子,再怎么样也该是某个王侯权贵府上的千金小姐,难道比她这个卑贱的奴婢还糊涂?不过连年征战,江山分崩,易主频繁,不清楚自己身在哪朝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试问当下的小老百姓,又有几个能弄得清呢?今天归姓张的管,明天也许就成了赵姓的子民。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政戡。”迷乱中,他的名字脱口而出。

她定睛一看,果然如此。那些宫女的脚上都穿着一种特殊的木制鞋子。小日本抄袭!她在脑海中立刻下了结论。

“这条裙子并不是平常能穿的。”他此后又替她随便挑选了几套利落的便装,即而打道回府。**一刻值千金,没工夫瞎耽误,吩咐阿海直奔别墅。

“你是从春暖阁跑出来的?”他有些怨恨那些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可面前的“挡箭牌”刚一开口,她的心就被彻底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我还要考虑考虑,弟弟你不要性急。”娼?妓,这个词再次在思绪中盘旋。做为一个薄幸男子的私?宠,被玩?弄够了之后,便会被做为“红拂”赠于其他男子。可怜自己居然还幻想着他对自己有情……

“小心点儿,身为女子,怎能如此冒失!”靠,他居然教训她。眼中俨然是怒火不是欲??火。真杀风景!不懂风月!

好容易才逃了出来,她真得要再死一次吗?犹豫……

站起身,用床单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从窗口向远方眺望。这是?望着眼前一片澎湃的汪洋,段嫣然如临幻境。自幼生长的洛阳的她,从没见过海。她如今到底身处什么地方?

“唉,阎王也是见她落在石遂那个暴君的手上,太可怜!才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让我们二人把她领回来重新去投胎。”

他的后脑开了口子,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顺着脖颈滴滴答答,染红了洁白的衬衫。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要将她彻底烧成灰烬。男人低头看了看抹了一手鲜血的巴掌,一个耳光裹在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

啊,果然如父亲所说,是个昏君!仅凭开口时的猥亵腔调,就足以暴露他内在的丑恶本质。她对他仅存的一点好感刹时归零,没有了任何期许。她段嫣然自幼为学,知书答理,受得圣人教诲。虽不是大贤大德,也称得上贤贤数德。本想嫁个温文而雅的士族丈夫,举案齐眉。可如今却……

轻轻应了一声,极不情愿地进了房间。对方面无表情,平静的坐在床边。“自己脱,之后帮我脱!”他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与她四目相望。该死!对她的心已再无奢望,她也只能在身体上给他些补偿。

“乖……”他出语温柔,她应该听得出他此时的饥渴难耐。他曾经说了多少次,只要她听话,他绝不伤害她。

她无可奈何背过身去,动作虽然慢了点,但还算服从……上下打量她消瘦骨感的**背影,他剑眉一挑,邪媚一笑:“来吧……”

还在犹豫已仓皇跌入他的怀抱,两半娇臀嵌入他炽热的指掌,单薄的身体凌空贴在冰凉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