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嘛!”

“我知道,是那护士告诉我的。”他当时下楼去了洗手间,想等哥哥离开后再出现。可惜护士告诉他已经有人签名陪侍了,别无他法,只能使钱。事实证明人性都是阴暗的,即使白衣天使也不例外。

“不是真的要杀了太子吧?他可是你的亲儿子耶!怎么下得去手呢?”人常说虎毒不食子,莫非他比老虎还残忍吗?

霍政戡同样一脸无奈,懒得看对方,径直走到秋芷晴身旁,话语温和:“芷晴,总这样站着不累吗?我不是嘱咐过你不可以下床吗?”口中有淡淡的埋怨,心里却轻松许多。她若安然地躺在霍政衡面前,自己铁定会极为不爽的。

“绝对不行!勒令你好好躺着,不准随便下地走动!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了。”轻抚着她的后脑,看了看她,转身出了房门。

“错了也不能说吗?汉人就不是人吗?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他们呢?”她固执的坚持自己的看法,坚决不承认自己错了。

早朝之后,石闵因边关战事于尚阳宫被石遂召见。归途之中,远远望见太子石宣。这就叫做天意吧?他幽幽轻叹。迎上前去问候到:“贤侄,去给你母后请安了?”

“看来你很清楚她心里想什么!”明知芷晴不爱他,何必还来纠缠她?

靠!这女人会说人话吗?霍政戡的目光足以杀死人,若非看在她是芷晴姐姐的份上,他绝不会放过她!她是在侮辱芷晴吗?把她当成什么了!对方好像是在说,芷晴同时属于他们俩。恼怒的侧过脸,狠狠瞪了弟弟一眼。

“石遂,你到是说说,做淑妃有什么好的?”若是既要搬出尚阳宫,又没便宜可占,只守着个好听的名号根本没什么用处!

“太子这就要去尚阳宫吗?”一脸冷峻的石闵,话中仿佛透着玄机。

“不要!”秋芷晴一早看出了严峻的态势,用尽全力将走在前方的霍政衡拼命推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子弹穿透她单薄的肩膀飞出前胸,顷刻,血光飞溅……同时,霍政衡失去重心,倾身扑倒在地……

撩起她一条纤长的美腿再次进入,同时听到她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不绝,刺激着霍政戡跳槽的神经,对那女人的侵略却始终未停,沙哑低语仿佛挑衅:“接电话,现在!告诉那家伙,我正在上你!”

一大群男女拉拉扯扯的进了门,舞厅里隆然的乐声让她感到分外刺耳。细端详挤在里面的男男女女,大多都在卿卿我我的悠然放纵着。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会问都不问就跟着来了呢?若非是朋友的寿诞,她或许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非礼勿视,她慌乱的不敢抬头,脸颊通红,耷拉着脑袋跟在队伍的最后头。

“嫣然?”他头一次这般温柔地唤她,怀疑这柔弱的女子是被野狼吓破了胆。许多安慰的话还未说出口,对方已惴惴不安地站起身,向着篝火熄灭的地方迅冲了过去……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疑问,石遂禁不住再次问起:“老实告诉朕,你怎么在这儿?”话还是同样的话,口气却软化了不少,毕竟只有她不离不弃的跟在他身边。

段嫣然一身戎装混在开往前方的队伍里,一路不停的狂奔让她上气不接下气。见你的鬼了!都怪那个该死的石遂啦,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从她身上刚爬起来就说要上战场。她才不要一个人留在大营里呢!前方纵有再大的危险,她死也要死在他身边。忽然觉得自己十分高大,到真象是个勇猛的战士呢!

在他的记忆里她好象是头一次对着他笑,记得上次是为了拿铁咖啡上的“兔子”。心里一时间觉得怪怪的,除了小小的成就感,居然还感到几分莫名其妙的紧张。

“这……”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显得犹犹豫豫。

“小儿无理!你……”季老头指着对方的鼻子,被噎得没了话。

“有什么好处?”他嘴角一扬,邪邪一笑。

“你害我担心了很久!”他温柔的话语让她不由感到全身凉,无力消受对方脸上那抹属于恶魔的微笑。

“是用弓箭。”她以为他提到的“枪”应该也是一种兵器。

“人家是担心你的身体而已!”她低着脑袋嘴里轻声的嘟囔着。不听她解释就算了,干嘛每次一生气,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帐篷里?

“石遂……”她娇声呼唤,带着哭腔。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啊……”任凭她如何解释都为时已晚,他几近癫狂,放肆的闯入她**的禁??区……

呆坐在二楼的地毯上整整一日,脑袋里的记忆仿佛是前生的事情。不知秋妹妹她现在还好吗?她去了她来的地方吗?石遂那个暴君有没有为难她呢?但愿她能替自己关照家中的父母,保护她一家老小几百口的性命。父亲不知怎么样了?还在替昏君驻守西南边防吗?恕女儿不孝,此生不能在二老膝下为你们养老送终了。忽然感到揪心的痛楚,若是老人家知道她这颗掌上明珠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一定会老泪横流,痛不欲生吧?

“啊……”她痛苦的低呼出声,身体猛然被霍政衡狠狠推开,凄凉的倒在地上。她开始相信命运,她极力逃避的“暴君”,如今又回到了她身边。她段嫣然到底做了什么孽?老天爷死活不肯饶恕她。非要她承受如此残忍的折磨吗?

石遂走进大帐时,她早已去了太虚幻境与周公下棋。什么睡象?榻上半截,榻下半截!看着她在睡梦中一嘟一嘟的小嘴儿,她想什么呢,梦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了吗?不忍将她吵醒,将那俱温暖的身体用力抱起。她一定是累坏了,居然睡的这么沉。

“找我有事吗?”她问的一脸无辜,可怜惜惜的跪于堂下。

“当忘记时,要学会忘记。”身后传来霍政衡冷静的声音。清楚感受到她心里那份浓浓的留恋,看起来她大概真的爱上他哥哥。

她明知他是天子,怎么还敢喊他的名字!石遂满心困惑,直勾勾望着膝下身带枷铐的小女子。

告别了一直照顾自己的大婶,与另外几个年轻女子一起跟着那个该死的老宦官来到了孟昭仪所在的承恩殿。穿过繁花似锦,楼宇错落的花园,从侧门进入了主殿。全殿饰以漆瓦、金铛、银楹、金柱、珠帘、玉壁,极尽华丽之能是。看来能得宠还真是了不起!难怪这里的宦官都颐指气使,用脚趾头看人。天知道那个孟昭仪又会是个什么见鬼样子!漂亮自是不用说了,不然怎么会得到石遂的宠幸?乖巧也该有吧,否则一定早就掉了脑袋,哪有好命独占这样的荣华富贵?

“也好。”她顺着眉低声回答。

霍政堪看了看腕上的表,笑着回答到。“时间刚好,我从不迟到的。”

“贱人!胆敢随意动朕的东西!”石遂极度愤怒的大吼,几乎吓掉她半条命。刚刚心思全在想事情,丝毫没注意他已经回来了。

“怎么会?我们是兄弟。实在很难区别,是我捡了他的”破鞋“;还是他带了我送的绿帽子!”这男人根本就没有羞耻心,跟他讲道德简直是对牛弹琴。

“有一丁丁点印象。好象是胡人吧?”她仅凭感觉,张口就来。

掀开被子时,彼此都是汗涔涔的。两朵红晕挂在她亮的颊上煞是诱人。霍政戡一言不,眉目含情,直勾勾的望着她。

池水曲折,在出口处逐渐收细,分流成两股清浅的溪流。晶莹圆润的卵石与悠然游动的红鲤鱼让溪水瞬间生动起来。宫殿中央光滑的地板上嵌着一条由无数雕刻精美的木条铺成的道路。

他的话让她全身透出寒意,身子一抖,手脚凉。可她是这男人包来的娼妓,她有拒绝的能力吗?没回答也没拒绝,他以为那算是默许。

“拜托你,能不能别用这个东西对着我?”她讲话的声音开始抖。

打掉霍政衡之后,霍政戡喝了些酒,平静了一下紧绷的情绪。报仇的时机尚未成熟,他还得隐忍。大大呼出一口气,一路小跑上了楼。

怕什么,偏来什么,终于还是踩到了自己的罗裙,一个趔趄向前猛摔出去。衰!

娼妓又如何?娼妓若一朝醒悟,也能从良的。是的,从今日起,她段嫣然要谨言,正身,为妹妹也为自己洗脱沦落娼门的罪恶。

“你在我的一处别墅。怎么,不记得我是谁了?”她的脑袋不会是被他打出问题了吧。她居然问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