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也不能说吗?汉人就不是人吗?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他们呢?”她固执的坚持自己的看法,坚决不承认自己错了。

“真是欺人太甚了!母后的坤宁宫,还有孩儿的东宫都没有这般奢华,她一个小小的淑妃算什么东西!哼,孩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石宣心中的妒火与怒火交织在一起。

“看来你很清楚她心里想什么!”明知芷晴不爱他,何必还来纠缠她?

“害羞啊,别装了,姐从小跟你一起长大,还不了解你吗?呵呵,不说了,没事偷着乐吧!”对方一脸坏笑,丝毫没有要闭嘴的意思。偷着乐?她就那么恬不知耻吗?一人委身两个男子,难道还要当作荣耀吗?

“石遂,你到是说说,做淑妃有什么好的?”若是既要搬出尚阳宫,又没便宜可占,只守着个好听的名号根本没什么用处!

“遵旨!”石宣随即跪退到一旁。

“不要!”秋芷晴一早看出了严峻的态势,用尽全力将走在前方的霍政衡拼命推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子弹穿透她单薄的肩膀飞出前胸,顷刻,血光飞溅……同时,霍政衡失去重心,倾身扑倒在地……

“说!”他语调低沉,近乎逼问,唇齿沿着她白皙的后颈留下一串咬痕。不知为何要逼她,仿佛着了魔,或许只是想证实她心里有他的位置!

一大群男女拉拉扯扯的进了门,舞厅里隆然的乐声让她感到分外刺耳。细端详挤在里面的男男女女,大多都在卿卿我我的悠然放纵着。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会问都不问就跟着来了呢?若非是朋友的寿诞,她或许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非礼勿视,她慌乱的不敢抬头,脸颊通红,耷拉着脑袋跟在队伍的最后头。

她是在和他怄气吗?他连吼她几句也不行吗?是他一贯的纵容将她宠坏了吧,这就是她对待天子的态度?该死,索性不再理她了。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疑问,石遂禁不住再次问起:“老实告诉朕,你怎么在这儿?”话还是同样的话,口气却软化了不少,毕竟只有她不离不弃的跟在他身边。

“臣定舍身报国,以求带罪立功!”随即翻身上马,跟在石遂身后,一路向东而去……

在他的记忆里她好象是头一次对着他笑,记得上次是为了拿铁咖啡上的“兔子”。心里一时间觉得怪怪的,除了小小的成就感,居然还感到几分莫名其妙的紧张。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方愉快的推荐给她一条识字的捷径——网络上的识字教材。最终还是菲菲帮助她从电脑上找到一个叫做“蓝猫幼儿看图识字”的网页。从此,她除了每日按时去上课之外,便终日泡在识字网页上如鱼得水。这个网页实在很适合她,除了背后的解说图画,还清楚地反映出一部分汉字的演变过程。她几乎终日抱着电脑不眠不休,以至于同室的姐姐半夜三更地爬起来骂她神经。

“小儿无理!你……”季老头指着对方的鼻子,被噎得没了话。

“喂……”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死死拽住他的衣袖。还想走,美得他!

“你害我担心了很久!”他温柔的话语让她不由感到全身凉,无力消受对方脸上那抹属于恶魔的微笑。

“你喜欢兔子?为什么?”他终于找到个聊天的话题。

“人家是担心你的身体而已!”她低着脑袋嘴里轻声的嘟囔着。不听她解释就算了,干嘛每次一生气,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帐篷里?

“求您行行好吧,我实在起不来了!”她没力气磕头跪拜,索性合十双手一个劲儿的作揖。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啊……”任凭她如何解释都为时已晚,他几近癫狂,放肆的闯入她**的禁??区……

他觉自己把她送到弟弟的身边根本就是个错误。说是要在对方身边安插眼线,不如说是在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折磨自己的良知。此时他不得不承认,秋芷晴与寻常的妓??女真的是不太一样。

“啊……”她痛苦的低呼出声,身体猛然被霍政衡狠狠推开,凄凉的倒在地上。她开始相信命运,她极力逃避的“暴君”,如今又回到了她身边。她段嫣然到底做了什么孽?老天爷死活不肯饶恕她。非要她承受如此残忍的折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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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事吗?”她问的一脸无辜,可怜惜惜的跪于堂下。

他嫌恶的瞟了对方一眼。可白灵看起来却不疼不痒,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有些得意。

她明知他是天子,怎么还敢喊他的名字!石遂满心困惑,直勾勾望着膝下身带枷铐的小女子。

“刘公公息怒!这段容华是陛下贬谪来这里做杂役的。”

“也好。”她顺着眉低声回答。

“根本就是!”她坦然承受。他说的一点不错,她逃出鬼门关,自从来到这里,就是个婊??子。她能选择吗?

“贱人!胆敢随意动朕的东西!”石遂极度愤怒的大吼,几乎吓掉她半条命。刚刚心思全在想事情,丝毫没注意他已经回来了。

“我属于你哥哥。”她坦率的提醒他这个事实。

“有一丁丁点印象。好象是胡人吧?”她仅凭感觉,张口就来。

一个用力的倾身,她无法控制的低呼出声,他欣喜的觉她自然而然的抱紧了他的身体。

池水曲折,在出口处逐渐收细,分流成两股清浅的溪流。晶莹圆润的卵石与悠然游动的红鲤鱼让溪水瞬间生动起来。宫殿中央光滑的地板上嵌着一条由无数雕刻精美的木条铺成的道路。

试衣间的门重新打开时,她的新形象让他刹那间屏住了呼吸。那身艳阳绿的绸缎长裙仿佛量身定做似的,将她细腻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皙,垂在身后的长被服务人员简单的包在脑后。沉静,冷艳,气度非凡。她是山区来的?他一定看走了眼,俨然一个从容大气的都市丽人。

“拜托你,能不能别用这个东西对着我?”她讲话的声音开始抖。

“霍政衡!”他忽然愤怒的大喝着对方的名字。

怕什么,偏来什么,终于还是踩到了自己的罗裙,一个趔趄向前猛摔出去。衰!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留意到他脑后贴着纱布。是受伤了吗?怎么伤的?

“你在我的一处别墅。怎么,不记得我是谁了?”她的脑袋不会是被他打出问题了吧。她居然问他是谁。

“怜香惜玉本是人之常情。唉,可现在已是人心不古,这样的美德就只有我们这些地府管辖的夜叉恶鬼才会具备了。”白无常无奈的叹息,一腔悲天悯人的慈悲之心。

“是的,就是!你不要碰我。”秋芷晴的身体开始瑟瑟抖,惊恐的张大眼睛乞求着他,期望他能因此而放了她。

心潮尚未平定,已在众多宫女的精心伺候下,香汤沐浴,换上轻薄的蚕丝罗衣,曲线丰美的妖娆身姿在烛光下顿时生动起来。乘坐步辇,被抬进一处幽深的宫殿里,在雕着升龙的矮榻上紧张地坐了下来。翘等待着迟到的郎君。

“这……”她没想过!自幼父亲就命她熟读《列女传》。送她入宫前,还反复叮嘱她切不可以色侍君,沦为孽嬖。要以齐桓卫姬,晋文齐姜为楷模,仁爱贤德,辅佐君王。

“晴儿,已经过了一千几百年,这个时代再没有女人会去想殉夫的事情了!”她真是马王堆里爬出来的吗?怎么会有这么愚昧的想法!

“莫非如今之女子都不在乎属于两个男人吗?”

“怎么说呢,在这个时代,女人一辈子只有过一个男人或许才是怪事呢!”

“啊?”她错愕的惊叹。心里怀疑对方的话是真是假。

“当初给你留下一部电脑,上网吗?”他凝望着她清秀的背影,柔声问到。

“是的。”她也曾看到过一些女子写下的东西,可她实在不敢相信那都是真的。

“那你就应该清楚现代人都是怎么活的!”霍政衡猛然搬过她单薄的肩膀,与她四目相望。

“政衡,耐心听我说,我一直很困惑,一个曾经属于你哥哥女人,你又怎么能全心接受呢?”她以为他们俩之间不会有感情,他要她只是为了报复他哥哥罢了。

“你从不觉得我喜欢你吗?”就因为他不是她头一个男人,她就不相信他的感情吗?什么见鬼的理由,真要命!

“不,不觉得!”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就相当不好。还记得,他初次见面就扑上来放肆的轻薄她,既猥亵又猖狂,跟那荒淫昏聩的石遂没什么两样!

霍政衡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解释到:“晴儿,如果我不喜欢你,会那么急切的跟他要你吗?”第一眼看见她,就被她深深吸引了。虽然那无关爱情只是本能,可她清淡的美丽让他极度震撼。更可怕的是,他强吻她时,那弯无助而仓皇的眉眼瞬间穿透了他的心,让他欲罢不能。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她,全凭**的指引。

“我以为……你只在乎我的身子!”两人相处的那些日子,她无数次试图说服自己为他安身立命。可他从不在乎她在想什么,只当她是陪他寻欢作乐的女人。

“除了你的身子,我还能在乎别的吗?直到现在为止,你不是依然忘不了哥哥?晴儿,我看得透你的心。我不能容忍你躺在我身下,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记得他对她说了无数次,只要她乖,他不会伤她。可那时不论他如何卖力,都难以激她的热情啊!她给了他一副空洞的身子,脑袋却在为哥哥守着!

他往死里折磨她,就是为了这个吗?她也不想啊,可她就是无法接受他,他在她心里实在是太可怕了!

“政衡,对不起!”只为跟他一起时,她思想上的不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