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远回到府上的时候,元虔已经回来了,正等着向他复命,他赶紧将元虔叫进了房间,并关好了房门。

青离大呼一口气,自己什么事情没有见过,长这么大,又不是被骗一两次,被占点便宜就算了,以后再想办法讨回就是,做人不可以那么小气的,对,毕竟还是在一个屋檐下,关系不好以后见面多尴尬啊,所以要去讲清楚,将自己心里的想法清楚地告诉心远,她都没有觉自己有多么的矛盾。

忧伤的心远突然有些懊恼,他咒自己怎么可以那样子对青离,他真是该死!于是当青离在房间脑袋一顿乱麻以至昏昏欲睡时,他则找到了效冰涯。

“打不过也要打,至少把你打清醒点!”青离乘机一脚就朝心远踢了过去,待心远去防的时候她却立马收了脚势,反身身手敏捷地就从心远的手上逃了开去,心远反应过来来,想要去抓,却被青离给险险逃过,顿时,两人在房间里动起手来。

青离的上半身被压倒在了心远刚刚躺过的榻上,而脚在撑地,不过她这个时候已管不了这个动作是多么的高难度,而是,心远为什么要这样看着自己,她被心远突然这么的一翻,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感觉脑袋有那么一瞬的空白,而心跳在不受控制地加快。

青离是习轻功之人,本来步伐就比常人轻盈,再加上她此时还是刻意放轻了脚步,就如同一根羽毛落地般,轻飘飘地让人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隐在柱子后面的一个身影,落寞而冷漠,那抹身影正是心远,他刚来不久,因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两人回来,终是坐不住了,然,他没有想到来看到的却是这一幕,他刚来不久,然他却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两人的拥抱,听到了两人的最后一段对话,看到了两个洋溢着幸福的人儿,他的心,却如刀割,自负的他,难道输了?他紧握的拳头,是泛白的指头,他无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因为他害怕自己会一不小心没有忍住而去杀了那个他叫兄弟的人,他在疯狂地嫉妒。

青离有些郁闷,疑惑地朝心远看去,生什么事了吗?这样的效大哥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眼神和表情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生似的,可是不应该呀,要知道答案,她当然是跟出去。

“那就好,我先过去了,青离也快到了,另外,给我送两个人过去平时打扫一下就可以了。”

“我一直都很关心的,只是你看不到而已,谁叫你是我大哥呢?”青离道,在心远对面坐了下来,顺便还翘起了二郎腿,好不悠闲。

看到吃憋的小朗,青离觉得心情不错,又道,“你这么急着追我是有什么事吗?听说大哥回来了,我去看看。”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说到刚刚的那件事风昕晨就气急,忙欲辩论,只是刚说了一句就又停了下来,满腹狐疑地看着效冰涯,道,“你小子不要想转移话题。”

风昕晨在一旁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里是难得溢满的笑意,显然对于寻雨刚刚的话非常地爱听,于是寻雨之前被记上的一笔也被他宽宏大量地销掉了。

“我与你只有一次相交,那时我还在想你是哪家女扮男装的小姐呢,所以并没有把你当作男子。”风昕晨笑意更甚,却语气还很正经,一手将箫横在胸口,让人不禁感慨好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却没人现那未握箫的手掩在背后紧了又紧,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青离,女装的青离,这样美的青离,他只觉得心潮澎湃,他有些妒忌,他妒忌所有在他之前见到青离女装的人,如果可以他甚至宁愿青离再穿回男装,因为他只想要自己一个人欣赏她的美,她这么美,自己还有那么大的把握让她只属于自己吗?

“好了,过会儿全偃城的人呢都会知道赵丞相府的二公子变二小姐的事情的,不过是先开个小灶让你一睹本小姐的天仙姿容而已。”某人不以为意、云淡风轻,想着寻雨都这么吃惊了,待会儿再去给效大哥一个惊喜,不过可惜的是心远昨晚出去就没有回府,不然还想让他激动一下下呢,嘻嘻,只要一想到大家会有的表情她就觉得激动,好期待。

“坐下吧,师父有话要与你说,”阮玉颜一拂衣袍,坐了下来,然后问道,“还记得进庄之前为师对你说过的话吗?”

“是想青离了?你不是每个月都能见到她一次吗?”钰彤似笑非笑,语意轻佻,只有这个时候冉夜才会回答她,尽管那回答她不喜欢。

晚上用过晚饭后,青离跟着赵丞相赵夫人一道进了房间,心远另有他事出了府。

“哦?心上人?”皇后娘娘听言半信半疑,但毕竟身份尊贵,不可在旁人面前失了自己的身份,她努力地安抚心情,平抚愤怒。

“下臣赵心远给皇后娘娘请安。”赵心远跟在青离之后也说道,然却没有点头,态度也不似青离那么恭敬,带着几分随意,就好像,是刻意的。

心远有些无语,自己以前对她当真有那么差么,其实,自己的确是有企图的,一抹狐狸的笑挂回他的嘴角,青离看着还觉得正常,想这家伙定是又在想不好的主意。

他转身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烦乱的心绪再一次被压抑了下来,古来万事皆为自扰而不能静,他自扰了。

两人这所谓的走,也就是同时跃到大街两旁的屋檐上,然后疾风而驰,互不相让,街道上的人不知是谁先看到喊了一声,于是街上的场景就是人人仰头相望,都道这丞相府家的两个公子实在是人中之龙,俊逸不凡啊,从没有人因为心远的毁脸而看不起他。

被那一拍从迷雾中拍醒的风昕晨是后悔不及,自己怎么就傻到还听他说去了,忙说,“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青离是男子,是我的弟弟,我对他是出自对弟弟的爱护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再说,我若喜欢男子,我怎么没有喜欢你。”风昕晨这番话说的可谓是合情又合理,然效冰涯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了。

“青离……?”看着青离的那副见鬼似的表情,风昕晨迟疑地喊道,暗道他今天是怎么了,动不动就望着自己失神,难道是这副皮囊当真那么魅惑,想到这个下意识地偏头看了效冰涯一眼。

“是什么好事呢?本公子也想听一听,然后一起高兴高兴。”心远薄唇轻起,声音的温度比平时还要冷上一分。

“走了,心远,什么呆呢。”青离在下面喊道,男子已上楼许远。

“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