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由小朗传信,约好午时在东街的茶楼见面。

可是,他真的喜欢自己吗?青离突然觉得心乱如麻,她不想要伤害他,她的朋友是那么的少,她不想伤害这里的每一个人,可是,自己喜欢他么?她心乱了,她不想回答,她没有答案,上天跟她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玩笑,先把她扔在了这儿,再乱七八糟地给了她一堆关系,她在努力地适应,并且她已经很好的融入其中,可是,当现其中有一根错乱时,她就害怕自己承受不了。

眼神突然凌厉地一扫,他放弃了,待青离的一掌过来时,他放弃了防守,他直接迎上了青离的那一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于是青离一怒之下就要站起离开,可是,她却没能站起来。

青离猫手猫脚地推开了门,害怕听到什么声音还特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待门被推开两秒后并没有什么情况生她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就偷偷地溜进了心远的卧室。

“青离!”听到青离说着那几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效冰涯一时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只能以行动来表示此时的激动和喜悦,一把就把青离给揽了过来,两人深深相拥,此时再也没有什么别的语言能够代替这个拥抱能表达他们内心的更多更直接的情绪了。

他竟然现自己在笑,那笑有些僵硬,是僵硬,但不能否定是在笑,他喝了一口早已凉了的茶,那茶入喉沁了心脾,也清醒了他的脑袋,他从来都不曾那样慌乱过的,就算是在死亡面前,他都是冷漠的。

“呃,一般一般,总之这件事听哥的没错。”效冰涯如打不死的蟑螂,再接再厉,心远也顾不得再与他争论,其实他知道效冰涯说的挺有道理,只是,青离……那个曾与他一道并肩而战的人,那晚血腥下的青离,是那样的无助而执拗,那样的青离他曾经说过要保护的,又怎么可以将她再次扯入血腥,何况,她已经不是男子,那样的战场,不适合她。

青离疑惑地偏着头,打量着心远,道,“不是大哥?那是什么?如果不是大哥那么就是朋友,你忘记了,在桑榆山庄的时候我可不知道你是我的大哥,我还是对你挺好的嘛,嘿嘿。”

听到这个小朗嘟了嘟嘴,“小朗为了把‘公子’这称呼改过来,可对着空气念了一上午的‘小姐’了。”格外的委屈。

“你看起来比我大吗?”言外之意则是效冰涯比较幼稚。

还未等寻雨开口,风昕晨先说道,“李姑娘的名号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聪明伶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并非你扮的不像男子,而是看到你的人都会希望你若是女子该多好。”

“呃……这个……你是……不会是……不应该不可能啊……”

“嗯,那你可知师父要你保护的人是谁?”

“冉夜,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嘛呢?”女子嘻笑道,坐到了冉夜的身旁,夜色隐藏了她的害羞。

“爹,娘,是有什么事情要跟离儿说吧,看你们一个个绷着脸的,怪让我心里怕怕的。”青离笑嘻嘻地说道,赵夫人笑着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不禁眼含了泪水,青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这个时候可以说什么做什么,在赵夫人的身边蹲了下来,仍脸带笑意,孝顺地听着。

“微臣不敢!承蒙皇后娘娘厚爱,只是犬子青离实在是不能娶伊静郡主啊,还请皇后娘娘能收回成命。”

“谢皇后娘娘。”心远是皇上赏识的人桀骜一点那是人家的个性资本,不过青离觉得自己还是守规矩些吧,只因为自己对这颗脑袋还是爱的紧的,古代因为不讲理被找借口处死的人可是不少,谁知这皇后心里想什么呢,或许日后在心里给自己默默记上一笔也不是不可能的,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女子更甚虎啊。

青离收回打量房间的目光,转而看向心远,一脸狐疑,心远处变不惊,淡笑以对。

将面具放在了一旁,他起身去衣柜里找来了一件效冰涯的外袍,套在青离的身上或许会大了点,可一直穿着被酒浸湿的衣服该是睡的不安稳的,他想。

“你还不信我啊,我能让你喝那劣质酒吗?再说你觉得你弟弟的品位会差么?”青离眯眼笑道,为了寻雨的幸福,今日就让效大哥花点血本了,这样你也算差人家一个人情,不过,这事好像还比较遥远,实在是那效大哥心里的主意自己拿不定啊,月老果然是不好当的,要是成了自己就得愧疚心远一辈子了,到时就也给他物色个好的就是,看来这媒婆大业好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风昕晨听言当真渐渐冷静下来,很平静很平静地看着效冰涯,眼神不明。效冰涯看着风昕晨,笑声渐渐止住,笑脸也尴尬地鄢了下去,只听见风昕晨道,“你跑题了,不过,你怎会知道?”

青离笑了笑,“是我的师父,他很喜欢白色,他只穿白衣,因为风大哥,小弟刚刚想通了一件事情呢,过去沉重的心一瞬间就释然了。”青离笑的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