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蓼在一旁看了这样的阮玉颜,也只是笑着叹息。

“起了?”

“我跟你没玩!”

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冉夜和心远这是准备唱哪出?

“哼,说我小心眼我就认了,所以你们谁都别得罪我哦,我可是很记仇的,不过心远哥哥啊,我应该没有在你面前掉过眼泪吧,你是怎么深有体会的?”再说,我哪有常哭,屈指可数好不好,当然后面一句青离只能在心里念叨。

“嗯,怎么了?一脸做错事的模样。”阮玉颜扬声问道,其实也知道这小家伙担心的什么,自己找她来主要的还是交代一些事情罢了。

可是她还是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赵心远虽有比女孩更美更精致的容颜,但却是丝毫没有半点女子的娇媚态的,男子的傲气与潇洒在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少年身上倒已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青离,乖女儿,快来,妈妈给你梳头,你最喜欢妈妈给你梳头了的,是吗?”

“你跪着干什么?这可不好玩,起来吧,坐到那阴地方去。”以为冉夜是为了陪自己才一起跪的,青离没好气地说道,拖了拖冉夜的胳膊,可青离自己也是跪着的,冉夜还比她高,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把他提起来。

看到青离的眼泪和脆弱的师父,冉夜突地一下也跪了下来,“师父,您罚冉夜吧,是冉夜的错,不但没有劝服青离反而带他下山,冉夜比青离大,身体比他好,不怕罚,师父不要生气了。”

走到浅梨身边,青离给了她一个花见花开的笑容,撒娇道,“浅梨姐姐。”然后盘算着怎样让浅梨和绿萝帮自己保守出庄的秘密。

“我不走,你放手,小心我喊非礼。”少女嘟着嘴继续挣扎,想着口上威胁下也可以的。

冉夜笑着点头,青离知道,他是神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自是记得的。

“嗯,谨听师兄教诲。”冉夜煞有其事地说道,还在想着刚刚那好笑的一幕,却只能忍着笑。

在周朝统一的过程中,有两样是不得不提的,第一,其中有一个叫玉龙山庄的组织扮演了重要角色。

就在青离快要接触到冉夜时,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在她眼前晃过,青离是那么的庆幸,她的心只要看到他就会没来由的变得安定下来。

青离听了呵呵直笑,即使觉得心痛但还是要笑,因为她怕自己会脆弱的掉眼泪,刚刚的那个,算不算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恋呢,她想。

梨花林的梨花已经盛开,放眼望去,青离只想到了一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虽然这诗写的不是梨花,而是白雪,可是现在盛开的梨花,也该是如那一般的,那又该是一种怎样的美景啊。

不过,在这里待了三年后她就倒也习惯了男装的日子,对于自己的身份也不再那么好奇,桑榆山庄的日子很悠闲,也很安全,还有师父和疼自己的姐姐们,现在还来了一个冉夜哥哥,所以她很满足。

“你呀,小调皮,快放开姐姐。”边娇嗔着,红蓼也边顺带着把青离从自己怀里隔了去,平时由他胡闹也就算了,现在庄里来新人了,他可不能继续这么玩虐了,而且自己还有事要去与庄主禀报呢。

委屈、不安和初来的无措,让她一时也迷失了自己,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就如同一个遗弃了的孩子,她想要抓住一根稻草,她想要留住最后的温暖,于是她愣愣地不敢多说话,生怕说什么错什么,然后被人现自己不是真的而把自己赶出去,就在她决定装乌龟后,她觉的有点冷起来,而看那男子的穿着,肯定现在应该不是冬天啊,这才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湿的,而且这也不是自己掉下荷塘穿的衣服,也这才后知后觉地现,自己的身子竟然缩水了!!足足小了一大倍,这娃最多就岁吧。

只不过做戏就得做全套,她敬业精神精神还是有的,于是继续翻身,这下是正着面朝蓝天了,那太阳照得她眼睛极不舒服,于是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睡眼,红蓼则很贴心地将手中的荷叶遮在她小小的脑袋上空微斜的地方,正好给了一个阴影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眼睛可以睁开并适应这个环境。

听到赵丞相,心远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望着青离思考了一会儿,赵丞相他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青离看心远不回答,以为他不知道,丧气道,“算了,你肯定也不知道,你那么小就跟着师伯了,一定也是终年待在某个山谷谷里捣鼓药啊人皮什么的,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事。”说完下巴就重重地磕到了桌子上,出清脆的声音。

心远无语了一会儿,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脑袋是由什么构造的,“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确实是在山谷长大,但我常随师父出谷的,另外,易容并不一定要使用人皮面具,而且人皮面具是很珍贵的,一个好的易容者却难得有一张好的人皮面具,所以用终年捣鼓二词不可。”

青离受教地点头,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他知道赵丞相,也就是自己的老爹,她对这个比较感兴趣,至于人皮什么的,别要她的皮就行。

正当青离准备继续往下问时,心远却扬手打住了她,“等一下,我可以回答你接下来的问题,但你得先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青离点头,“好。”成交。

“你为何会想起问到这个?”

“哦~这个啊~”心远的目光常常让青离觉得是属于温和中却暗藏汹涌的类型,笑意里总带着犀利,可尽管如此,这次她也只能心虚地乱扯,不能讲真话,因为她总不能告诉他说那是因为自己想知道自己的爹是不是个奸臣来着,想知道自己的爹为人怎么样?这个任谁都会怀疑吧。

于是青离“这个”了半天,心远也悠闲地等了她半天,这让青离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与第一次对话,心远问她的名字时她走神了,然后他也是那样等着自己,带着看猎物一样的眼神,悠闲地探究。

“呵呵,你还记得你刚来时就正好碰到我被师父罚跪么?那是因为我与冉夜偷偷下山,正好那次我与将军府的公子小姐有点误会就打起来了,那时我听到那将军府的小姐说什么她不要嫁给丞相府的公子,所以我对这丞相府有点好奇,看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人她那么不愿意嫁,好像是还想逃婚来着。”青离正经地说完,后面那一句话还是凑近了压低声音说的,就是为了营造可信的氛围。

心远也很配合她的表情与努力,作出恍然大悟状,心里却有些失笑,逃婚……貌似那将军家的小姐还没有订亲吧,这是还只是两家在商量,却并没有对外,礼仪也没有举行。

“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啊,你这么好奇,莫不是看上那将军府上的小姐了?想要抢亲?”心远揶揄道。

“啊?当然不是,你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那姑娘虽然是挺漂亮的,不过野蛮了点,我看若不是已被指婚,与你倒挺配的。”。⑻ooxiaoshuo

“问吧。”心远没有理会青离的话,转了话题。

青离非常乐意地将话题接过,“你见过赵丞相吗?他人怎么样?对人又怎么样?是不是个好官?几妻几妾?几儿几女?儿女你应该没有见过吧?”问题似是一个机关枪,直向心远射去。

“呃……”

“是不是问题太多太具体太有主观思维的难度了?你可以有选择性的回答的。”青离看到为难的心远,马上大慈悲。

这下心远更为难了,“嗯?主观思维?有选择性?”也不知道这青离是从哪学来的古怪词语,平时看师叔讲话也挺正常的啊。

“就是你从里面选你知道的回答,说你自己的想法就行。”

心远点了点头,“那你听好了,我见过,听说赵丞相为官清廉,待人极好,又为惜才,家有一妻一妾,两子一女,对子女也是很疼爱的,至于儿女,听说两个公子是从小就离庄了的,而三小姐一直在府上,我也没有见过,不知这样的答案你是否满意?”心远这话基本都是实情。

“嗯……满意满意,多谢兄弟了,你也别多想,我问这些真是没别的意思,仅仅是好奇,还有素闻丞相府的小姐貌若天仙,所以有些仰慕罢了。”青离讪笑着,信口开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前后理由的涣散。

心远倒是来了兴趣,“我听闻丞相家的三小姐年仅六岁,青离就这么仰慕了么?”

“啊?年龄不是问题,年龄不是问题,你怎的这么迂腐呢,你说师父他们是不是该下来了啊,呵呵。”好吧,装傻就装傻吧,恋童癖自己也认了。

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