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玄澹原本淡然的脸上染了淡淡地绯红,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双眸却紧紧地盯着凤涅,眼睁睁地看她好似发现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似的,竟坐在自己腰上扭身回去看。

如此岌岌可危之时,有一人极快地掠入亭子里,道:“娘娘!”

季海退下之后,两两一时无语,凤涅道:“去看看她吧。”

朱玄澹呆呆站在殿内,一时目瞪口呆,那心中的微微愠怒随着凤涅的离去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空空地失落之感,他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却又恨恨地停下。

凤涅翻了翻眼睛:“你是不是想试试看我会怎么回你?”

先前他撤手之际,帘子便又垂了下来,如今隔着一层帘幕看他,更觉模糊,只能是个隐约不清的影子而已。

——当初,天子似乎也是这么“疼爱”她们的。

朱镇基叹了声,手顺势落在栏杆上,轻轻一握:“好吧,不要斗嘴了,能见上一次很不容易……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留在这里?”

“他本来是跟着我的,据说,是皇兄主张让你养着的。”

朱玄澹便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

因此若是这世界上还有个人叫凤涅“简凤妮”,那一定就是林见放。

朱镇基不去看刘休明,只是双眸一抬,打量着跪着的朱镇基,道:“你好大的胆子!”

朱安靖猛摇头:“没有啊,阿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又惊又喜的,本来还以为是皇婶帮我求得,后来才听说是皇叔跟太后说话的时候,太后说了句我没人管,然后皇叔就忽然说或许可以让皇婶照料我……我都是从太后那里打听来的。”

朱玄澹动了数下,每次进入,都握着她的腰往后更紧密地贴近了他,他越来越快,凤涅渐渐地松开衣襟,语无伦次地低声唤道:“见清,见清……”

凤涅脸上发热:“那到底是什么?”

这便是问她承恩之事了。

有人模模糊糊地叫道:“不行!……醒来!”

凤涅笑着低头,在朱安靖耳畔低低说了句。

凤涅懒得走,便乘了步辇,到了勤政殿,果真见殿门开着。

凤涅道:“说是说过,但跟刘侍卫你又有何干系?”

艰难地说着,却不知说什么才是对的,也不知说什么才能将他的心情表述一二,只能迟疑着:“奴婢……”

凤涅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一怔之下果然想起,那夜,他去凤仪殿跟她一块儿用了晚膳,便陪她出去“散步”,便也如此这般,抱她坐上栏杆,然后……

凤涅定睛一看,才笑道:“原来是一面镜子。”

凤涅走了半天,也觉得累了,便思回去歇息。

如果摊上一个昏庸无能的君王倒也罢了,但是那一位……

而她身上的那件粉色舞衣,在如此完美的旋转之下,裙摆全然飞了起来,上面的蜂蝶碎花,满目翻飞,令人眼花缭乱。

“像本宫什么?”

那人眉头一蹙,冲着子规使了个眼色,子规急忙后退一步,脚步放轻,欲走之时望见地上晕倒的小猫,刚要俯身捡起来,那人却已经抢先将猫崽提溜了起来。

她左冲右突,终究也避不开他的怀抱,倒是把自己弄得骨酥筋软,气喘吁吁,仗着一丝理智,低声唤道:“陛下,陛下……”

凤涅看了会,被那宫衣的繁复华丽惊了一惊,又看旁边的头冠,华丽辉煌,镶嵌宝石,明珠,翡翠之物,就算在室内也觉得耀眼。

此刻康嬷嬷递了个折子过来,凤涅看了一眼,又递给懿太后,懿太后低头看了会儿,面上略微露出笑容,便给了站在旁边的梅仙,向着范梅仙一示意。

崔竞便也点头称是。

单手将凤涅的裙摆撩起来,亵~裤小心扯下,轻轻将她双腿略微分开,手指稍微探了探,便才将此物轻轻凑过去,极为缓慢地,一寸一寸送入桃源里头。

凤涅有心看他皱眉,谁知道人家吃的津津有味,吃完之后,还拿眼睛继续看她。

凤涅道:“太后,思且虽然有错在先,然而她能在关键时候承认自己犯下了错,这份悔改之心,也是难能可贵的,臣妾觉得,该给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何况就算太后想严惩,这也不是适当的时候。”

凤涅叹口气:这可怎么是好,简直是个需要保护起来的娇嫩花骨朵,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可是身边却偏偏有一只猛虎,虎视眈眈地不说,时不时地过来嗅上一嗅,兴致好时,还会拍按上几掌。

她的声音极为温柔,带着一抹婉转地恳求。

脑中灵光一闪,无数个邪恶的念头迸发,好似小火花一样,带来无限邪恶的猜想跟摇摇摆摆地希望。

子规同康嬷嬷答应,康嬷嬷便自出去应付太后宫的人。

凤涅望着那悠悠白云色,慢慢说道:“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后对本宫没什么好感,若是好事,自不会这么殷勤,必定是捉到了本宫的不好处,故而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发威呢。”

凤涅微微一笑,却不言语,只是低头缓缓地啜了一口酸梅汤,果然是冰凉沁入心脾,又酸甜可口,凤涅喜欢的很,便又多喝了两口。

“病了一场,倒是比先前更会拍马屁了,”朱玄澹似笑非笑,也不再看折子,抬头望着秦王,“那件事朕给你挑过去了,以后切记,万万别再给朕如此!再有下回,朕绝不会再由着你的意愿胡为。”

梅仙眉头一拧:“本以为你这贱丫头是故意不做声,让见清哥哥看我欺负范悯之态的,这么说,你当真没存这个心?”

凤涅便又多打量了她一眼,微笑道:“劳妹妹记挂,已经大好了。”

朱镇基见她要走,便又道:“皇嫂且慢……”

这人看起来,棘手难缠加高深莫测,颇有几分鬼畜的意味。

“皇后,不必惶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跪在腿边之人,他道,“起来吧。”

凤涅默默地扭开头:“陛下……天色、不早了……陛下不如……”

子规只好垂头答应,凤涅又道:“本宫身边就你跟嬷嬷两个可用的人,你们两个,都把自己照料好了,别出点病灾的,到时候本宫才孤掌难鸣,所谓来日方长,不必争一朝一夕,懂么?”

子规并不立刻退下,沉默片刻,道:“娘娘不必担忧……奴婢会加倍留心的。”说着,才抬起头看了凤涅一眼。

凤涅见状,也不由地有几分动容,微微俯身一拍康嬷嬷的肩膀:“嬷嬷,放心吧。”

凤涅觉得这个地方倒是颇叫她满意。

王太监鼻孔朝天道:“只怕是太后娘娘在气头上,加上有些人的煽风点火,故而真相在前,也视而不见了,不然的话,为何靖少王逼于无奈竟跑到东宫去了呢。”

“子规你说的有理!”康嬷嬷道:“这实在是可恨的紧!还说什么小王爷在此处,哭着只想见娘娘……若不是娘娘觉得那送信宫女面生的很,小王爷又不会是这么不知轻重之人,哼……若娘娘担心小王爷而贸然来此,岂不是被他当作那宫女给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