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联姻,是女皇带旃凤入嫁北沧,尊为皇后,从此旃凤国权听从沧国新君?还是沧国新君来旃凤尊为皇夫,北沧自此移政凤城?又或是,此桩姻缘系于女皇与新君私事,不以国事论下,大婚之后,各居各国,各理各政,互不干涉内政?

秋儿不曾见过大世面,早已被当前突的事件吓傻,呆立半天后,忽惊恐大叫起来。

“为什么替她求情?此人罪大滔天,不诛不足以泄愤!”

他看痴,都忘了说话。

韩继则当场立了今生不娶的誓言。

他低低的答应,往房里走进去,声音相当的沉闷,冷熠的出现,意味着紫珞已经离京。

金贤虽不曾有过女人,这话,他还是听得懂的,心头不觉一凛,正欲问怎么回事,眼前但觉飞快的掠过一道身影,再抬眼,哪还有大哥的影子。

紫珞表现的很温驯。

白天时候,还跟他闹着呢,这一会儿倒是好,睡的这么踏实。

目光直勾勾的锁着她,她懊丧的瞪着,表情很逗很可爱。

“对对对,你是不稀罕。你要是稀罕,早就认我的,也不至于闹的被打成重伤,事情一不可收的地部,才来告诉我你就是当年那个人!”

这一排弓箭手虽然只有八个,可是,手上持有的百支弩却可连百支小箭。

“金晟,你想要坐的是龙椅!一旦想成真,一殿四宫,三十六嫔,将娶多少女人,这跟我劝不劝没什么关系。历史的展是这样的。事情的走向也是这样的。男人的天性,改变不得!古今一样,文明达的社会背景底下,有钱有权的男人照样会包二奶养情妇,足能把女人们玩的风声水起!”

挣不脱的,现在,她的力量太过弱了。

胧月跟她解释说,这火是他们买人去放的,船里装着皆是上等的丝帛和干货,这一把火放下去,很容易漫延着火。

“嗯,我去烧香拜佛,这也碍到你了?”

“既然你知道了,你认为你还可以全身而退吗?”

难以启齿。

红衣少女恋恋不舍的抬头,咬唇说:“可是,我还没有和姐姐说再说呢……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当年姐姐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至于被不离殿下所误会,他们本来可以好好的在天庭做神仙眷侣的,都是我不好!”

美其名曰:为给人家找个好男人?

天牢内,死寂沉沉,关在这里的全是死囚,当然,能关在这里的多半都是罪大恶极的人,由此可见,这一次,她的罪名有多么的深重,想要洗刷清白,那似乎是意想天开的事。

清王妃满脸惨白失尽颜色,脖颈间的血,染红了细腻的肌肤,今日大喜,竟会遇如此大劫,绝对会让她毕生难忘……

他是睡的太好,好到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明明血浓于水的关系,偏生两人就是亲近不得。

可现在却是非常时期,哪能随意玩笑。

我为爱而来,因你而弥足深陷。

金璇忙抓到手看,果就摸到了满手鲜血,不由得惊呼:

“怎么,你受伤了吗?怎么这么多血?怎么这么多血?”

“有什么好惊小怪,战场上哪有不流血的!”

韩继皱着眉心,跳下马,一把将她的手拎住,很不耐烦,极粗鲁的拎着她往马车那边走去,边上的侍卫是认得他的,纷纷行礼。

“你……你干什么呢?干嘛捏的那么重,你捏疼我了!”

金璇拧着俏眉直叫。

“马上赶着你的马车回去!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的脸孔上哪有几天不见的欢喜劲儿,全一副乌云密布,似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一般的臭模样。

金璇听着,脸上顿时露出受伤之色,愤愤的甩开他,叫道:“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办正经事的!”

“你能办什么正经事?”

韩继粗着喉咙叱了一声。

“我就是为正经事而来的……”

话未说完,又被喝断:“金璇,你闹够了没有,我没空分出心思来照看你,现在凌儿命悬一线,你就不能让人省心一点吗?别再给我添麻烦了成不成!”

恼怒的语气,令金璇一呆。

原来在他眼里,她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大麻烦啊。

她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剑,本想怒,却又听到他说凌儿命悬一线,所有怒气一切全被压下,急不可耐的问:“凌儿怎么了?”

“凌儿怎么了不关你的事,金璇,马上、立刻给我回军营去!”

一句大吼,转身打算上马,不想再多作担搁。

金璇狠命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差点落泪,这个男人,凶起来的样子,真是叫人感觉陌生。

“韩都统,凌儿生什么事了?你不要怪七公主,是凤某让她带我来的,有什么大可冲凤某人而来!”

急步跨去的步子,来了一个急刹车,那一句清朗而关切的语气如一阵清凉的风吹散了韩继心头的毛躁。

“呀,席先生,怎么是你!”

玲珑惊喜的直叫。

两根修长的手指挑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出来的头分明就是他们想要去寻找的那个人。

金璇带来的人居然是凤亦玺。

玲珑喜不自禁,跳下马,一阵风似的跑过去狠狠的就将满身委屈的金璇抱了一个,直叫:

“小璇子,太好了,这番你真是立了大功了,我们正想去找席先生呢!好了好了,先别难受,韩继这家伙不会说话,这笔账你先记下,回去再跟他好好算账。当务之急,就是救凌儿……”

提到算账,韩继张了张嘴,想辩,却现自己什么也辩不了。

那个小丫头,原本对他爱理不理,刚刚明显的表现出了关切之情,却被他大叱了一顿。

这回惨了,他又把她给惹毛了,瞧吧,人家立即恼起一张脸再不肯理他。

紫珞一直静静的看着架在柴坛上的娃娃,她身着一袭紫衣劲装,干净而利落,彰显着灼灼的威利帅气之色,然,心头的急躁,却难用言语来形容。

待到看到韩继很快的马凤亦玺带了过来时,紫珞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他们没有细说如何会来的这么快,她也没有问。

凤亦玺很快被人自马车里扶出来,坐到轮椅上,等看到凌儿被梆的可怜样,他不觉剑眉直皱,目光直射边上站着的晋北冥,极不快的瞟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