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亲爱的清王既然让人把自己的暗卫全给调了来,守住了山道,看住了寺庙,您说,小女子若要活着走出这地方,是不是就该借你这个尊贵的身子一用?”

紫珞一直在想:人家是公主的贴身侍婢,难不成这孩子也知道了她的事不成?

“玉连子,前世的事,必须由她自己想起来才行,你若泄露天机,对她百害而无一利,何苦——本使知道你们一脉枝,骨肉情深,为完成她的宿愿,你不惜身穿异世,刻意的将她送回九华,但是,凡事总归有个底限。净莲儿在九华将要经历的事,是天劫,也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他们能不能破镜重圆,重点在他们的意念——你还是不要再强加干涉了,若被菩萨知道,只怕反会害她再历一世情劫!”

待续!

“好高明的一记冷箭,居然能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李大人,你可是一世的英名,从不曾断错了案,但愿你这一次也能犹如神助,可以还小女子一个清白!”

“若把孩子交到你手上,万一你们狠心撕票,那我不是亏大?孩子活着,我才能活着,要不然,孩子死了,回去后我家这位爷也断不会饶了我的小命,所以,我跟孩子必须共同进退……嗯,几位就别像个婆娘一样磨磨磳磳的了,放人吧,你们这边一放,我这就过去……”

这正是现下,他想跟金晟说的。

紫珞看到这一幕后,心想:好一番帝王的盛宠。

正文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11

他们说你是鬼迷心窍,为一个奇貌不扬的女子,甘愿奉上三座要塞城池,终而惹来帝王的勃然一怒,殿前失宠。

“嫂嫂出阁之前,曾跑去城隍庙是吧!”

“嗯,我去烧香拜佛,这也碍到你了?”

“嫂嫂烧香拜佛,自然碍不到我,但是关乎紫珞的事,我却非得弄个明明白白的——嫂嫂,紫珞就是在城隍寺里平空不见的吧!我记得就是那天起,嫂嫂才向外宣称紫珞回北沧了——我一早就觉得不对劲儿,嫂嫂,这当中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猫腻?”

“什么猫不猫腻的!没有的事!还我图纸来!”

“不还!”

金贤扬扬手上的图纸:

“若没有猫腻,嫂嫂怎么会去借这机关图跑这里来踏春?我们康城古迹胜景多的过去,嫂嫂怎么就相中这里来游玩?还满口说没有猫腻,你以为你在骗三岁小孩子啊!”

一顿,又继道:“再有,之前我去城隍庙查证过,寺后的竹林里有激烈打斗过的痕迹,而嫂嫂却在那里逗留过……这前后一联系,有些事就不用我说明了吧?嫂嫂,紫珞到底怎么了?你快给我说明白了!”

金贤紧追不放,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他只知了解到那天有人被掳,并且,依他猜想这人应是紫珞。

“你真想知道吗?”

紫珞蹲在地上正在查看,乱石砂中似印着凌乱的脚印,她想了想,懒懒起身反问。

“嗯哼!”

她转身看他,一本正经的说:“是紫珞跟人家打架打的……”

哼,分明就是撒谎。

他不拆穿,接下去问:“为什么打架来了?”

“有个男人,他想当紫珞的夫婿。那家伙追得紫珞生了烦,紫珞一火,拎起一根棍子,就给了人家一顿打。这不,这一顿打,就把那片竹林子全给打烂了。所以啊,依我觉得安王不娶她,是相当相当明智的,凭她那性子,在我南诏据说已经吓坏过n个王孙贵侯,娶她,那一定是倒了八辈子霉的晦气事……”

金贤听着一楞,真的假的啊?貌似这倒挺像紫珞的风格的——就像他,才与她初识,就曾遭了她一顿“打”呢!

这时,百米远处传来左丘的叫声:“小姐,快来看,这是什么?”

紫珞巡声望去,但见西边有一片梧桐树,绵绵的碧绿树冠连成一片,树下,是丛生的杂草,塌陷的凉亭,嶙峋而立的假山乱石,还有一口八角水井,左丘站直了身子,正冲这里直挥手。

他似乎找到什么线索了!

紫珞忙撇下金贤往那边飞奔过去。

还没有走近,便见有耀眼的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光,射出来的光线亮的让人不自觉的眯眼。

待来到左丘跟上,定睛一看,紫珞惊呆——

是一截戴着金指环的手指。

待续!

还有更新!

正文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13

一大截手指连根被折断,手指上又是血又是泥,原本白净的葱指污浊不堪,爬满了蚂蚁,看得人反胃恶心——只有那金色的指环还是闪亮闪亮的。

那指环为一对姐妹环,是临行的时候,父亲给她们两姐妹的,左丘认得,紫珞自然更认的。累

看着这生生被折下来的手指,紫珞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不住的急起来,疼起来。

凌岚当真就在附近,并且正受得非人的虐待!

那孩子自小没吃过苦,这番生生被人折断一根手指,受了一这顿大劫难,身边却没一个人照应,那得多怕——

这令她想到了当年,那一回自己跟金晟征讨西北侯时,有过一次惨痛的经历,五天五夜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暗道里,暗道的机关尽数被破坏,她又受了伤,无法自救,只能在潮湿而气闷的地室里等死。

那种在漫长时间内,等死的心情真是可怕之极,没有干净的水,没有食物,空气稀薄,充满腥味,身上流着血,在死亡的阴影里苟延残喘。

每当紫珞一想到那些旧事,便心中生寒,便憋的难受。

“小姐,依这手指的新鲜程度来看,应该就在这两三天内的事。也许,他们还在这附近!”

胧月低声说,心下也是毛悚悚的。

“不,最多一两天!”闷

紫珞吹掉那些蚂蚁,神色沉沉的掏出手帕,将那枚戒指自断指上取下包起来,心里掐算着,目光四下看着:

“会不会还在这附近就难说了,也许,已经转移,但以那丫头的聪明程度来说,就算被转移,也应该会被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就像那封信一样。现在最最重要的是找到入口,不管怎样,总得探个究竟……嗯!走,我们再去找找……”

她忽然顿下说话声,回头看金贤。

这家伙静静的在边上听着,将自己那双清澈的眸眯成一条危险的缝,本来松散无害的眸射着灼灼迫人的神彩。

这种犀利的样子倒是和金晟有几分像。

不光犀利,而且还很不避嫌,伸手一把飞快的扣住她的手腕——

他知道她会功夫,下手的时,不遗余力,嘴上则利声直叫:

“给我说清楚了,你到底在找什么?这手指是谁的?”

紫珞根本就没有对他设防,反手便被他拿住。

“呀,放开我,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野,很疼的你知不知道。还有,我是你嫂嫂,烦你别这么拉拉扯扯,你家夫子没教你么,要设男女大防!”

“现在别跟我提规矩!”

金贤哼了一声,拎着她道:“你这人,一身神神秘秘,做事鬼鬼祟祟,太邪门了,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不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