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拍打着钟朗的手,力的作用是双向的,他有多痛,她就有多痛,掌心通红炽热。
“林艾,我和晔轩,会订婚的。希望到时你能来观礼。”梁雨陵高傲的宣布着。
林艾从书包里掏出钱包,黑色的皮夹,四边磨损了不少,上面印着一个卷发小娃娃,很是可爱,这是她20岁生日礼物,她一直视如珍宝。
他含住了她的樱唇,舌头探入,搅动,双手解下她身上单薄汗湿的衣服,一件一件滑落床下。
摇摇晃晃地从梁家走出来,阳光如烈焰般,火辣火辣的,而她的脸却苍白如纸,帆布鞋踩在地上,重重的,沉沉的,双脚如同灌了铅一般,迈不出来。
钟朗今晚带她来的不是上次的那个房子,独门独院的两层别墅。回来的时候,他冷冷地说了句让她去洗澡,自己进了书房,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她听见了许晔轩的嘶喊着她的名字,而此刻他的怀里抱着的是另一个女孩子。
林艾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倒着酒,旁边的喘息声,让她的手一抖一抖。
沈欣然、穆南、周薇薇,三个人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眼睛里都布满了红丝。班上传闻林艾被开除了,可是,林艾却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好像蒸发一般。
林艾涩涩地笑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
许晔轩突然想逗逗她,忽的上下抛了一下,林艾紧张得双手死死的拴着他的脖子,一张小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
“姑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旁边有人发现了她,她看不清她的脸,艰难地突出几个字,“帮帮我!”
回到家,老旧的小区,小孩子三五成群的拿着从家里偷偷转移的鞭炮,在大院里放着。一会儿响一个,伴随着笑声。他们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很容易满足。她要的幸福也很简单,为什么却迟迟得不到呢?
来到世纪广场,前前后后转悠了一会儿,也没看见钟朗的影子,疑心他是不是耍她。
“童童今晚回来,一个星期没见了,不知道童童瘦了没,去去,一边去——”
“学姐,你夸张了吧?”梁雨陵“咯咯”的笑起来,笑容里毫无杂质,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林艾大学至今,年年一等奖学金,这样也就算了,学分每年甩开第二名不是一点两点。
“姐,你校友哎。”司机小伙子“呵呵”的说道。
走廊上,人来人往,有的手里拎着早饭,行色匆匆,有的人手里拿着伞,伞尖不断地往下滴水,水泥地,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是潮湿一片。
钟朗左手撑在沙发上,抬起头,看见她两颊绯红,两行清泪挂在眼角上,衬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晶莹透亮中夹杂着坚韧,更楚楚动人。
许晔轩“咳”了一声,摆下脸来,其实刚刚看到林艾那一笑,他的心已经软了,多久没见过她这样的没心没肺的笑了。
小长假,回来后,同学们都有些倦怠,上课时,没精打采,也许是假期综合症,也许是季节的原因,都要冬眠了。
沈欣然皱皱眉,“你再留院观察一下吧——”
“给我许晔轩的电话——”
“喔。”说完立马反应过来,“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急着要,星期一给我吧。”
“喔。我自己按着吧。”
课间的时候,爬在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她缓慢地转过身,想了想,半含讥诮地瞪大眼看着他:“不知道你哪里对不起我了。”拉下他的手,可悲又可笑。她叹了一口气,或许他在意的不过是曾经她的不在意而已。
那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让人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林艾觉得耳朵都有些刺痛了,慢慢地站起来,反正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一个人悄悄的回到教室。
此时的她在a大的学业已接近尾声。三年了,原来不知不觉三年都过去了。
钟朗气结,这个女人就不会好好地说吗?
一曲终了时,台下掌声雷动,已经有两三个男生上去献花了。林艾也拍起手来,搞的其他三人莫名的看着她,“弹的很好听。”林艾一本正经的说着。
林艾哽咽着,痛苦着,揪着自己的领口,尖锐地指责他,“你都有家庭了,有那么漂亮的妻子,那么可爱的儿子?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让我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三?”她像是发泄一般,双手狠狠的捶打他的胸膛。
“你以为——”他一眼震惊。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他吻了上去,林艾倔强地偏过头去。
“那不是我的孩子——”钟朗低低的说着,吻着她的泪,咸咸地,苦苦的,可他的心不知怎么地却有了一丝甜。
“他喊你爸爸,这还有假?”林艾抽噎地说着。“再说,你们那么像?”不光是长的像,连好色的程度也是一样的。
“童童是我哥儿子,晚上那人是我大嫂。你被我大嫂和童童耍了。你这么诬赖我,你说该怎么罚你呢?”钟朗恶意的咬了咬她的唇。
林艾无措,傻傻地站在那儿,任由着钟朗就这么抱着她。
***
那边,童童和妈妈回到钟宅。
“宝贝,今天表现的真好。”夏芳菲抱着儿子左右亲了几口。
“妈妈,那个姐姐会不会生小叔叔的气?”童童眨着眼睛。
“妈妈也在等呢?”
“妈妈
,姐姐要是生叔叔的气,不和叔叔好,我就去追她。”童童一本正经地说着。
正好钟朗的妈妈吴兰溪出来也听见了,惊诧道,“童童,你要追谁啊?”
“奶奶——”童童飞跑着冲上去,张开双手,吴兰溪抱起他,一手捏着他的脸,“宝贝,喜欢谁家的闺女啊?”
“妈,您孙子是看上你小儿子的女朋友了?”夏芳菲笑呵呵地说着。
“阿朗处对象了?哪家的?”
夏芳菲正准备开口,这边手机欢快地响起来,她一看来电更乐了,“是阿朗。”
“喂,有何贵干啊?钟总?”
“大嫂,我哪得罪你了?这么整我?”
“呦,这是怎么了啊?我们钟总好大的火气啊——”她闲闲地又说道,“妈妈,在我身边呢,刚刚还问起你了——”
“好,好,大嫂,您有什么指示改天找我秘书。”钟朗最近一直躲着他妈妈,也不知道他妈妈从来搞来的那么多女孩子的照片,想着就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