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的回头也回不去了。

远方蔚蓝的天空,一群鸟儿成群结队的飞过,自由自在地翱翔。她期盼地望着,三年后,她也可以像鸟儿一般,潇洒自如。

钟朗撑起身子,快速的脱了衣服,两人裸、呈相对,他的坚硬的胸、膛挤压着她。

“你——”林艾倏的站起来,双腿一软,脑袋一阵眩晕。

寂静中的脚步特别清晰,林艾呼吸一滞,快速的躺倒床上,靠在床沿,身体僵硬的蜷缩。

十八节台阶,滚过的时候,她努力地想望向那个人,恍惚间看到了,一双相似的眼睛,伤心的,可是他的伤心不是为了她,而是同样躺在一旁的梁雨陵。

钟朗脸一冷,手迅速一推,窝在他怀里的美女霎时往林艾手边一撞,她手里的酒刚刚开口,一个冲力全都往她面前的男人身上倒去。

“妈,我不会去的。”许晔轩看着母亲,这个就是从小关心他,事事为他安排的母亲,这就是爱吗?

乍听到这个名字,林艾微微的一怔。

然后,就开始打电话,打了四五个电话,房屋不是已经租了,就是房租太贵。她叹了一口气,拿起笔又划掉一排。

“快放我下来。”

“喔,护士,问你醒了没有?你躺着别动。”吴妈推着林艾,坚决不让她靠近一步。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走到自己门口,大门仍然是下午她离去时的样子,敞开着,里面一片漆黑。那一刻,她的脑袋里有一根玄砰然断裂,隐隐中她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

“我在中央路的世纪广场。一个小时,你不来,我就去你家,嘉和小区,我没记错吧?对了,我特地带了一些特产——”

“你哪天给我生个孙女,我绝对对你另眼相看——”

看到越来越靠近他们的那个人,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她眼眼有样东西一闪而逝,随即点点头。然后指着他的背后“有人找你——”

小李快速地打了个方向灯,左转。

三十多人的教室里,林艾依旧手脚冻得冰凉。南方的冬天潮湿阴冷,没有暖气,对于林艾这种体寒的来说,每一年的冬天都是一种煎熬的。

高大的身躯再一次压在她身上,左手在她身上摸索,林艾倒吸一口凉气,酒吧的工作服本就聊若无几,薄薄透透的。

林艾抬起头,“谢谢——”

趴在桌子上,手臂被压的麻麻的。这样的睡姿真不舒服,大脑都要缺氧了。

沈欣然吱唔了几句,“舍管阿姨上去发现的,送你到医院后,就打电话给我们了,阿姨说,你当时都烧胡涂了,幸好被及时发现了——”

看到她越来越郁结的脸,适时的关上了嘴巴,“诺,这个。”欣然按了按手机,递给林艾,“你们怎么认识的?”

“是我,许晔轩——”

只是一会儿之后,醒来已经八点多了,看到客厅的时钟,她惊的站起来。

“是吗?你就是林艾,我听晔轩常提起你——”她清楚许晔轩肯定不会在他母亲面前提过她,“你们现在高二,学习到底是最重要的——晔轩这孩子从小贪玩,真怕把你的学习给拉下——”

洁癖那么深的他竟然能忍受,真是活见鬼了。

回到空无一人的教室,把枫叶擦干净,夹进语文书了,心情莫名的好起来,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

三月天了,b市渐渐地燥热起来,太阳还没下山,懒洋洋地挂在西边。

“杨老。”林艾打个招呼。

“真是令人伤心的事啊。”

她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身体越来红,泪水打在上面,一阵疼痛。

浴室里热气腾腾,窒息着。她换上了自己另一套睡衣,出来的时候,钟朗已经躺在了,床边高高的隆起。

她轻手轻脚地躺在另一边,远离着他,可到底能离多远呢?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夜,这样的夜晚有尽头,等待尽头的带着无尽的痛楚。

屋外好像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听着雨声,慢慢的熬过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伸一下腿,却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钟朗光着上身,林艾枕着他的手臂,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她不敢动,尤其是腿间一片炽热相抵。

直到一阵悦

耳的铃声响起,她紧紧的闭着眼睛。身边的人抽出手臂,下床,床微微的一颤。

然后一阵细碎的衣服的沙沙声,她手脚僵硬的都不知道如何摆动,直到房门打开,她才舒了一口气。

慢慢的爬起来,拿出自己的衣服,睡衣刚刚脱下一半,一阵风飘进来,吹着赤luo的皮肤,一阵凉,房门“吱”的一声,抬头一看,手一颤。

钟朗只是淡淡地扫了眼,走到衣帽间,随意地翻出一条领带。于此同时,林艾快速的套上白色体恤。

“过来——”钟朗低沉的说了声。

林艾艰难地走过去,钟朗仰着头正在把领带挂在衬衫领子,“会不会?”

小学的时候,刚带上红领巾那会儿,班上有些女孩子就琢磨着用红领巾打领带,有阵子课间的时候,她们总会围在一起。那时打领带的本就少,也就是个班上极个别孩子的爸爸才打领带,她记得当时班上有个女孩子还写了一篇周记,题目就是我给爸爸打领带。那种幸福的笑容羡煞了林艾。后来她悄悄地看着他们的手法,不知不觉就学会了。

回家的时候,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把红领巾挂在衣架上,绕出来一个漂亮的结,她摸索了许久许久,傻傻看着,妄想着哪一天她也能给爸爸打领带,幸福的晚上的梦都是甜的。

在梦里,她也能给爸爸打领带了。

思绪飘回来,她看着钟朗的下巴,干干净净的,有青青的胡须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理着领子,依稀着,动了几下,原来那久远的动作一直刻在脑海深处。

两人靠得极急,气息交融,钟朗看着她专注的眉目,芊芊玉指,来来回回,这样的情境倒是很温馨。

只不过头顶却传来悠悠的声音,“挺熟练的吗?给你的晔轩系过?”钟朗一阵冷笑。

林艾的心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她无力的放下手,而这一切在钟朗看来却是她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