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杜决居然比程诺更夸张的尖叫,不仅如此,他甚至是主动地抢过程诺手里的花洒,主动地对着自己的脸上喷。

程诺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高铭,而高铭显然觉得这事更是事不关己,yi脸兴致缺缺地看向旁处。

杜决挥挥手,懒洋洋地回卧室了,“走时记得锁门!”

俩人老恩怨了,要让程诺对着杜决温柔的笑,那比要了她小命好不了多少,那时候二人最大的分歧主要来自两点:头发和座位。

这床挺沉,真要摇出点声音来,还挺费劲。

杜决提着行李箱,打开了门口张贴了大大的喜字的房间,回头笑对程诺,“诺诺,这就是咱俩的新闺!”

她不知道自己哪个动作是最关键的,总之,在这yi系列动作之后,杜决抽身而去,而且捂住自己的胯间,面露痛苦。

“杜决!”

回门的队伍从杜决的家里出发,yi路浩浩荡荡地步行到程诺的老家。

“可不是嘛,幼儿园的时候,俩人还穿过yi条裤子呐!”

程诺怔了怔,看了看杜决,又看了看手里大红真丝手绢,之前的伤感顿时荡然无存,她有些崩溃了,“你居然随身携带这东西?”

来到k市,形势不容她回想b市的yi切,因为,下了车,杜决yi路就握着她的手同行。

程诺挑眉,心无城府地笑道,“你真神啊,他家也搬了,就在我们家对面,没法子,双方父母的关系太好了,遇到好的楼盘,都要相互告知,要买yi起买,要搬yi起搬。”

她冷不防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啤酒,就着那股沁凉的冰爽,yi饮而尽。

“大哥,不是吧,也包括你?”

程c杜的结婚事宜,双方倒是默契地选择低调,而双方家长则大张旗鼓。

“早点早上菜,现在点上,不知道啥时候端上来,这都想不到,哥二十多年白疼你了。”

程诺其实也诧异的。

程诺嘻嘻哈哈地回复,“人呐,都有虐性,这被虐待惯了的,突然没压迫感了,也会空虚啊。”

“”

程诺身体死板地像木头,直挺挺地站在杜决的面前。

视线透过程诺那无袖t恤宽大的肩带,没有任何阻碍地直接看到了她的身体,很清晰。

杜决前后看看,忽而压低了声音,“诺诺,来个吻别吧。”

程诺也不由地扶额。

“那是,到时候咱俩结婚是要录成光盘的,哥就要你穿金戴银c风风光光的,气死小晴那女人!”

“杜决,你真要跟我假结婚啊?”

当年,杜决就像是个泼皮yi样,毁了他的初恋。而此时此刻,高铭万万想不到,同yi个泼皮,再次横在了他和程诺之间,在他想要跟初恋女孩再续前缘的时候,那家伙早已抢他yi步,用“假结婚”这鬼玩意,铐住了他心仪的人。

这个高铭,原来就是高yi的时候,被自己连连放了十天自行车气的小子!

杜决那男人,他生来就是要在她幸福的道路上设障碍的!

左梅梅瞧着程诺那没出息的小样,心里却能够理解。

杜决看似无奈地捏了捏鼻梁,“好吧,瞧着你也挺可怜的,哥就拉你yi把。”

“杜决,你也够黑的,为了你的报复快感,拉着我的终身大事来做赌注?”

杜决yi把抓住她的肩头,“真好奇?”

上了大学后,程诺想着,现在总算自由了吧,可不知道杜决给程家父母使了什么术,竟然被委以要为程诺的恋爱对象把关的重任。

左梅梅被程诺这么yi大段看似非常有哲理的话给震住了,其实,真的细细推敲,才发现那话就是狗屁!只不过,左梅梅这丫头太直,过了这么些年,时至今日,才开始真正地怀疑。

而如今,面对好友几乎质问的口气,程诺呵呵yi笑,“当然做得准!要是我能喜欢上他,早喜欢了,在身边男色匮乏的那些日子,我都没能动心,更何况,现在我身边可是有高才子回归。”

左梅梅失笑,“倒也是,只不过杜决他也是这么想的么?”

“想什么?”

某种猜测,到了嘴边,才发现有些难以启齿,左梅梅抿了口咖啡,润了润喉,才略显艰难地说道,“诺诺,我觉得杜决他可能喜欢你。”

程诺不信,坚决不信。

“梅梅,你可是看走眼啦,那是我和他惯有的相处模式,那家伙把我当亲人,当妹妹,我和他之间,没爱情!”

左梅梅轻轻咬了下唇角,向来直爽的她,终究还是说了,“可是你知道么,你脖子上戴的这条项链,就是当年我摔在他脸上的那条,而我之所以会那样做,是因为,这项链是他向我提出分手时,亲口向我要回去的!当时,我觉得自己被耍了,很生气地就扯烂了这链子,摔在他的脸上,可现在,我突然在想,他之所以开口要回,可能是他觉得,我根本就不是他心底要‘珍惜’的那个人。——而现在,这项链就在你的脖子上,诺诺,你真的就没想过,杜决他可能从始至终,都有喜欢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