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姑娘不屑了,“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我和钟毅?是我们傻,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不让钟毅碰,而杜决又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吻过她,他甚至主动来拉我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哼,原来,你们才是yi对狗男女!”

杜决则打了个呵欠,“我去补眠。”

程诺上课专心,稍有不慎,就吃了暗亏,那铅笔盒扯得她头皮火辣辣地疼。课间的时候,便是程诺报仇的时候,最初,她还会选择向老师打小报告,可后来发现,老师对杜决也是无计可施的那种,于是,便自己报仇!

万般无奈的,程诺没好气地抓住了另yi个床腿。

而尾随其后的杜妈妈则笑道,“今天也累了yi天了,诺诺啊,你这房里是自带洗手间和浴室的,和豆豆赶紧洗洗睡吧。”

程诺的脸早已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倒是杜决慢悠悠睁开睡眼,嘀咕yi声,“唔,好吵啊,诺诺,让哥再睡会儿。”

程诺忍无可忍了,左扭右扭地,可身上这yi胳膊yi腿的,就像是钢铁似的,勒得她感觉呼气都不顺畅了。

房间里,众人依了杜决的提议,放了程诺,将所有的花招都使在了杜决身上,那晚,杜决被整得很惨,程诺就记得,杜决不知道被迫穿上了是谁是文胸,在文胸里塞了两个橘子,然后很流氓地自我抚摸

“哦,是这样的,当时豆豆尿湿了裤子,然后我们家诺诺blabla”

yi条红色手绢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程诺泪眼朦胧地接过,随意地在脸上抹了抹,“谢谢。”

至于打扮什么的,也全由婆家人yi手操办。

高铭及时改口,“记得以前是往长乐路方向的,没换地方吧。”他总不能说,自己有几次,真的跟着她到了她家的楼下。

程诺没撒谎,只不过掩盖了yi点小事实而已。

杜决想了想,拧眉道,“你说诺诺?”

至于程诺的那身新娘服,确实是从她出生,程妈妈就备下了的,在她的老家那里,有这种习俗,那套衣服,不仅有来头,而且,价值不菲,极为娇贵。

程诺直接菜单递了过去,“没点!”

另yi方面,她也诧异于钟毅会赞同这次聚餐,她觉得,钟毅还是挺有胆量的,想必是偷偷地跟小晴商量好演这出戏。

她挺不待见高铭还没有报到,就被人这么说三道四的。

杜决咳了声,决定旧话重提,“嗳,真的不坐哥的顺风车?”

杜决咬牙,yi挥手,“成交!那你可得好好陪我练!”

虽然那里还不是很成熟,但是已见雏形。

话说,当程家父母打开自家的房门后,又出了点小插曲。

就这样,程家门口挤了四个人,程诺挺想提议yi句:有话,大家不能坐沙发上慢慢说么?

“有光明大道你不走,阴间小路你非要闯进来,活该!”

程诺垂眸,若有若无地扯了个自嘲的微笑,再抬头,已换上了女霸王的表情,“干嘛,儒雅绅士,淑女好逑!”

程诺笑得毫不眷恋,这让高铭懊恼,他深深地看了眼那个叫杜决的,难得主动yi次跟女生搭讪,竟这样被破坏了。

杜决尾指yi弹,眉尖yi跳,咧开了嘴,笑了,“呦,是你啊,大才子。”

程诺对着高铭抱歉地赔笑两声,而后掏出手机,yi看之下,刚刚心里那燃烧的爱焰,顿时被扑灭地连星星之火都没了。

那可是程诺丫头的初恋,虽然,对方还未及表白,就被杜决那杀千刀的扼杀在萌芽的摇篮里。

杜决掀了掀眼皮,没犹豫地刷刷奋笔疾书,“没问题。——第三条?”

“假的?”

“怎么亲亲我我法?”程诺暗忖,是a,还是b,还是c?不然,也不可能把杜老先生气成这样,以前他分手,可没有yi次像这次那么激动过。

程诺早看出来了,杜决那是故意找茬,对她的男友卡得死紧,可他自己却从十四那年开始,就女友不断,几乎yi年yi个。

于是乎,程姑娘憋着嘴角的得意,扭过头来,故意冷着脸,“什么礼物?拿来看看再说!”

就见杜决像是变魔术似得,双手反剪身后地yi通捣鼓,而后双手握拳伸出,笑眯眯地,“来来,猜猜,礼物在哥的那只手里?”

要是换平时,程诺哪有这耐心去猜这弱智玩意,可是现在

程姑娘瞧着面前俩结实拳头,心里更美了,看这礼物的大小,肯定就是钥匙了,不是车钥匙,就是房子的钥匙!

于是,她兴致高昂地点了点杜决的左手背。

杜决双眸yi眯,“恭喜你,答对啦!咱俩果然心有灵犀。”

程诺像是小孩子似得,yiyi抠开了杜决的手指头,却发现在他的掌心里,躺着的却是yi条项链。

看质地,可能是个18k的,吊坠上面镶嵌着yi颗价值yi般的锆石。

明明是并不值钱的项链,却让程诺注目,那是因为,吊坠的形状,是两枚樱桃!

樱桃代表珍惜!

这yi点,程诺是懂的,而她之所以懂,也是因为杜决。

曾记得,高中时,杜决和左梅梅交往的那时候,他就曾送过yi条樱桃吊坠的项链给左梅梅,链子的区别,程诺已看不出,可是这坠子,几乎yi模yi样。

不仅如此,程诺还记得,在大学三年级时,杜决曾交往过的yi个学妹的脖子上,也戴过这么yi条项链,当时觉得巧合,可程诺现在相信,那应该也是杜决送的!

yi时间,程诺心里百味杂陈。

大概,杜决是记不得自己送过这种项链给多少个女人了吧。

当然,也或许他给每个和自己有过男女朋友关系,甚至是假夫妻关系的女人,都会送这么yi条标志性的东西。

恶趣味!

该死的恶趣味!

程诺真的冷了脸,倒头翻身,“我不要!”

她看不见杜决的表情,只觉得yi股清凉袭上脖子,那是杜决在不由分说地给她戴项链,她作势挣扎,却被杜决按住了手,后者同样声音清冷,“你不戴,什么车子c房子,还是钱,全都没有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