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龙非离淡淡道。

“怎么会是你?我想起来了,储秀殿手机出现那晚,在我床前出现的就是你。可是,古玩店里,你的头明明是白色的,那晚却成了黑色,现在为什么又变成这个模样?”璇玑大惊之下,又苦笑摇头,“追追找到你了是吗?是不是我要死了,你来看一看我?能不能救救他,救救他”她说着指了指白战枫,情绪激荡下,只觉腹下剧疼传来,声音尚含在口中,眼睛已合上昏厥过去。“带她走。”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突然伸手拂上白战枫的眉额,淡淡道。局几乎已陷入昏迷的白战枫仅靠一股意志撑着,一双眼睛已微微阖上,这时却只觉额间一凉,身子虽仍伤重,神智却清醒过来。他微微皱眉朝前方看去,只见那三名男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林间枝叶簇动,追兵又至;眼前男子白衣胜雪,一头青丝披散在肩背,说是青丝,却黑白参半,颜色灰败。与黯然的色相比,他的一双眸子却是炯亮之极,只是,那眸子竟是一片湛蓝。百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轻轻一拂,却仿如灵药。他听得璇玑与他交谈,两人竟似旧识?“还不快走?”蓝眸男子轻声斥道。白战枫颔,一看璇玑身下,猛然一震,把她抱进怀中,道:“谢谢相救,他日再逢再酬大恩,请问公子——”“你不必谢我!我是谁你也无须知道,赶快带她离去!”蓝眸男子望向前方,冷冷打断了他。白战枫也不再打话,抱起璇玑立刻施展轻功离去。蓝眸男子突然返身,盯着白战枫消失的背影,轻轻躬身一揖下去,嘴角却慢慢弥了一丝苦笑开来。也难为她去记挂他的一头色。也许,不管再有多少次轮回,她的性子也不会变,那是龙王龙昊,雪狼王阿雪还有战神都爱的性子。也是他想爱,却永远没有资格去爱的性子。轮回?又怎还会有轮回?若这一生也得不到圆满孤寂死去,她便将灰飞烟灭,消散在这个天地间。看着她苦痛,有多少次他想不顾一切带她离去,可是他不能。那不是她想要的!她说,古玩店里,他的的头是白色的?古玩店?什么古玩店?追追又是谁?那会是将来之事吗?他微微蹙眉,她的无意之语,却正是他的劫难。觉醒的力量太大,他已几乎无法承受,天地万物有它的法则,他是这天地里最古怪的存在,也有着自己的使命,可当看到她的生命受到威胁,又有了契机,他还是出来了。他一旦染上杀戮,便会折福减寿。色的深浅正好代表他的生命长短。储秀殿里,他最初觉醒的时候,他去看她,头还是黑色的;可是后来他为她动过一次杀戮,杀了两个人,用一样东西引开一个人,他的头便变成现在这个颜色。若他的头全部变成白色,那便是他永远消失的时刻。他不得不杀人,只有那样东西,才能引开那个人,也许,不该说那个人,因为和他一样,那人有一部分已经觉醒,是个半神。因为一个人的制肘,让那个人不能过多地涉入紫苏的生活中,若制肘他的人一旦死去,整个神格回到他身上,后果便不堪设想。除去他,另外两个极危险的神也在觉醒当中。这三个神,无论是哪一个,都会毁了今生的紫苏。偏偏最能保护的紫苏的两个神,还没有把再生前的事情记起。其中,那个紫苏最心念的男子,还在轮回着前生的宿命,不断伤害着她。其实,只要他能看清自己的心觉醒过来,千年前,作为这天地间唯一一名有能力毁天灭地,逼迫天帝退位让一切沉睡又再生的神祗,又有谁能与他抗衡?拈了一撮头在眼前端详,蓝色的眼眸变得慵懒又冷漠。数十名男子脸露凶狠冲了过来,他傲然一笑,一跃而起,只听得数声恐慌的叫喊,这苍莽的深林中,刚才的白衣男子哪里还复存在?巨大的山石中,一只通体雪白的戾兽,冷冷看着它前面的猎物。眼睛上的冰凉,击得眼皮又痛又痒,璇玑缓缓睁开眼睛来。腹下疼痛如撕,她顾不得理会,只是虚弱地叫道:“大哥,蓝眸——”突然,她一惊,猛地坐起身来,只见白战枫满身鲜血倒卧在她旁边。她环了一眼四周,才知道自己是在一个石洞里,一些水滴沿着头顶的钟乳,滴打在身上。外面水声淅沥传来,似乎在下雨。她吃力地板过白战枫的身子,只见他脸色苍白灰败,一张嘴唇已全然没有了血色,手上犹自紧紧握着一个小瓷瓶,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斑驳的血迹里,有一些白色药末。大哥真是个傻瓜,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不忘先救她。她大喜,知道这是救命的金创药,把药瓶从男子手里掰开,一处一处,倒在他的伤口上。弄完这些,她颤抖着拿起他的剑来他身上的箭头要取出来!

“大哥,不你准凶我”

她一时怔愣呆呆看着他身子一紧却又已被他抱住。

而除了她与年妃,更无人知道,数天前那个迷乱的夜,年妃高烧的真相。在帝妃就寝前,皇帝曾传了她到储秀殿为年妃诊症。

璇玑一愣,“戏?你以为我是故意的?”

正文151花魁大赛1

却听得龙非离笑问:“颂庭还没有消息吗?”

便是这些天了,他等她跟他说些东西。

这蝶风的话对他来说并不萦于心,就像透明与空气。

“门口右手边有块镜子,你看看再走吧。”背后声音懒散。

庆嘉十七年末,帝都。雪。

她问完,乐陶陶地看着他的嘴角抽了抽,哈哈大笑,“逗你的。”

心里高兴,凑到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龙非离微叹一声,把她搂进怀里。

璇玑笑了笑,指指床~褥,“我上来好不好?”

“嗯。”

他看着她脱掉绣鞋,又仔细地与他的靴子摆放在一起,突然明白,为什么不愿意别的女人碰这张~床。

“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一骨碌爬了上来,蜷进他怀里,看他的头打散着,半跪起身子,用手当梳子帮他顺着,又拿起自己一缕看看,笑道:“你的头真好,不像我的夏枯草。”

龙非离绷了绷,没绷住,嘴角微微扬开,伸手进怀中把梳子拿出来,璇玑一看,咬唇笑了笑,抢过了,细细帮他梳起头来。

两人也不说话,他静静闭上眼睛,扶着她的腰。

她的力道不很会控制,有时会扯得他的头皮生疼,他嘴角打开的弧却始终如一,没有消减。

她拨弄了会儿,满意地点点头,把梳子往自己腰上系的小荷包一塞,又偎进他怀里,“你继续说,我听。我爱听你说话,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什么叫二五八万?”他皱眉。

“就是很帅的意思,以后人家这样说,就是赞美你。喂,你到底要不要给我说那个混蛋是谁。”

龙非离不语,伸手扯下她的小荷包。

“这个不是不要了么?”他把梳子放回怀里。

“我现在又想要了。”璇玑羞愧,他指责她顺手牵羊。

“朕不想给了。”

璇玑一咬唇,往他的怀里拽。

龙非离却按住了她的手。

“你那时送了给我,就是我的。”

“你扔了,朕捡了便是朕的。“

“你也是我的,所以它也是我的。”

璇玑甩开他的手,又去他怀里拿梳子,这次,他没有阻止。

“看,说不过我了吧。”她面有得色,睨了他一下,却看到他似乎微微一怔,俊脸微红。

璇玑也不多想,把梳子装回自己的小荷包里,翻到床侧,警惕地又看了他一下,把荷包改放进怀里。

洋洋得意的笑弧还噙在嘴角,腰间一疼,却是他突然把她扯进怀里,他的动作有点急,并不温柔,那急促和粗鲁弄疼了她,她却轻轻笑开,任他的唇压在她唇上。

待她的口腔也沾染了他嘴里的苦涩药味,他才放开她,把她拥进怀里。

“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你这人有时聪明,有时却笨得很,不会掩饰,喜怒哀乐都写在一张脸上。但那个人,你还是知道为好。”

“什么叫我有时笨得很你又二五八万了。”

“嗯,谢谢。”

“”

“到底是谁?”

“朕的七哥。”

璇玑怔愣了半晌,才惊诧道:“怎会是他?”

“很简单,这个天下,龙修文也有兴趣。”

“我还当他是朋友,原来他的城府这么深。”对龙修文微微恨怒起来,璇玑心里却又突然生了种莫名的惊惧,“可是,他不想我和你好,这和争权有什么关系?”

龙非离咳嗽了几声,道:“他知道你对于朕来说意味着什么。”

璇玑心里一动,盼他与自己说上几句亲热的话,明知故问,“意味着什么。”

龙非离却似乎和她想法不一致,只道:“小七,再好好想一想,那天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生过没有,过些天朕将到帝陵一趟,需时几天,你留在宫中,朕要早做防备。”

“帝陵?”璇玑的注意力立时放到他话里的后半阙,两眼放光,“是不是埋葬着历代帝王灵柩的地方?”

“嗯。”

“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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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第三更毕,明天见。

正文323低语细说

想起辛追追那些陵墓图片,璇玑恐惧犹深,但对帝陵又极好奇,想去看看。

“不行,你不能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