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陈红娟骑着一辆自行下班回来了,她已经两个星期没回家了。看到母亲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神不守舍的样子,陈红娟甜甜地喊一声:“妈,你在干什么?”“死丫头,这两个星期跑哪去了,也不回来了。”她尽管生女儿的气,看到女儿冒着雪回来了,脸冻得红红的,还是心疼而高兴地说:“快进来。”陈红娟看着楼道前停了一辆崭新的小轿车,问母亲:“那是谁的车?”“那是你李大娘小闺女和女婿的车。”陈红娟赶忙进了屋,关上门。

孙小好把自行车放在行政楼后面行政科的车棚内,沿着东楼梯走上了二楼。楼前面一排高大笔直的水杉树已经几乎落光了叶子。谁知他刚上二楼,正要往里走,突然一名保卫科的民警拦住了他,问他干什么的?孙小好说:“我是找张书记的。”青年民警半信半疑,还是不让他过去。“我是张书记的表弟,是他约我来的。”青年民警这才放他过去。

不知不觉间,陈红娟把身子倚在了孙小好的前胸上。陈红娟像倚在了一堵厚实的墙上,这座墙既温暖、结实又安全。一天来的委屈和不快一扫而光。

在会计杨梅的撮合下,孙小好和陈红娟确立恋爱关系。孙小好虽不十分满意,但陈红娟心地善良,诚实,不嫌弃自己是个子丧妻亡的不幸之人,也该心满意足了。

孙小好打开录音机,听听今天早晨的新闻。他听到煤炭价格止跌回暖,未来有上升的空间,他萌生了做煤炭生意的念头。

孙小好夜半醒来,现身上盖着一条枣红色的绣花被子,感到纳闷。他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弟兄俩正谈着,办公室主任推门进来,弯下腰,嘴唇贴着张德贵的耳朵嘀咕了几句,张德贵点点头。张德贵站起来,对孙小好说:“表弟我有急事,今晚不能陪你了。你要是没喝够,小姚再陪你玩一会。”

高明沉思了片刻,看看墙上的挂钟,对张晓梅说:“你拿点饭菜过去看看,我急着上班,来不及看他了。”张晓梅不满地瞅了高明一眼:“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说什么闲话?你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现在有难了,你过去看看怎么了?”他不假思索地说。“你真是个榆木疙瘩。”张晓梅听了他的话,想到前几天她和孙小好在饭店差点亲热起来,不禁脸上烧。“这样吧,你如果怕人说闲话,你和陈红娟一起去。”高明帮着张红娟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