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会期待这个结果,可是她却分不清那到底是期待还是……担心?

“哦,上帝。”安心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是陛下弄坏的,不关我的事,可以了吗?……对不起,珊妮,我不该对你火。”

因为下巴被捏住,安心几次想要插话都被打断,她原本以为杰克的事已经被糊弄了过去,没想到这让亨利·都铎误会成了自己不愿意当王后的原因,天呢,她被当成劈腿的人了,还是劈国王的腿,她怎么会把事情搞得这么糟?

“你当真?”越来越暗哑的男声,并且头也在向着安心靠近。

哦,想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根本没有敢仔细地看他,就那么匆匆地瞥了一下,也没多思考。再说因为装束实在是不同,也就没现这一点。

在灯下加强自己的法文阅读,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船,不以她意志为转移地驶进了伦敦塔的主要入口,安心注意到,守门的侍卫,和她在穿越前看到的打扮还真的是一样的,只是,他们更能融入环境,不像后世那些刻意着古装的人,和所有前来参观的现代人的装扮对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的。

“不想。”安心坚定地摇头。

“就是,我们假设有一种物质,这种物质可以害人得病,这种物质存在于生海鲜的身上,只要高温就可以杀死它,但是它活了下来并被吃到人的肚子里,于是生病的人身上就带有了这个物质,然后和他接触的人也得到了这个物质,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安心想尽力将这个原理说的通俗易懂,所以一直注意着查尔斯·布兰登的表情。

“看,那大片的燕麦,还有葡萄,还有无花果,丰收的季节真好啊,如果是在往年,一定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吧,要是没有这场瘟疫,该有多好,多灾多难的英格兰人民……”好吧,当成作秀也好,安心也要把这场戏演完。

安心从另一侧车门下了车,侧过头对车厢另一侧诧异地望着她的查尔斯·布兰登说了一句:“公爵大人,我能有幸和您谈一下吗?”因为逆着风,安心不得不加大了音量,因为被风灌了一口,说完后还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两声。

“当然。”托马斯·博林深深地看了安心一眼,正好安心也抬头看他,安心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是她想她明白那眼神中的深切含义,于是出于礼仪,她也起身,送父亲和母亲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