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忽然听到她提私房钱,着实有些不理解。

“呵呵,小峰这么聪明呀。”大山亲了他腮边,很响的一下,惹地小家伙咯咯地笑。

这是什么态度?就算是身体不舒服,这种态度也太过分了!

唐老爷子和外公一边一个在书桌两边的扶手椅上坐好,唐奶奶和外婆各搬一把椅子坐到老伴身边。大山给长辈们冲泡了几杯香茶,刚才饭食油水多,饭后喝杯茶最好。然后和董洁在茶几旁的沙上落坐。

看到于娜能听进去董洁的话,大山进一步指点道:“时装模特作为一种职业进入中国虽然没有几年,但展到现在已经很受欢迎。许多年轻人都希望能够通过时装模特这一职业,成为镁光灯下、t台上的焦点,用自己的理解引领潮流,成为美丽的代言人和宣导者。所以,这次大赛参加的人非常多,能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于小姐的实力不容置疑。但是,”

这个名字他不陌生,人他也见过几次,是父亲老上级唐老爷子的孙子,年轻、能干、有眼光也很有魄力的一个人。

实在好奇她脸上的表情,大山抽出她捏在手里的信纸,“林小芳写了些什么?我看看。”

爷爷是中央某知名高官,现下虽然退居二线,门生故交,却遍布各个重要的机构,父系和母系的亲友各有来头。身为长子嫡孙地他,是第一批公派的海外留学生。在海外留学期间,对经商产生了兴趣,回国后不顾家人规劝,避开仕途,开始经商。

也就是大山。接连几年多收广购,手里汇聚了众多高质量的玉石。当初得老人承诺。会为他尽力寻访亲人线索,大山就琢磨,怎么还人家这份人情---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虽然谈不上,但他这人就这样,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喜欢欠人。

“没有啦,我一向是吃不胖的体质。女孩子太胖不好。依我看,你自己倒是真瘦了,这段时间太忙了,是吧?”温柔的关心。

大山不会刻意托关系去买好车,但有了机会,却也不会平白推出门去。当下便做主,承他的人情,买下来一辆。

大山注意到她地视线,“小洁是不是饿了?想吃东西了吧?这几天肚子一定饿扁了。每次好不容易长点肉,一生病就都折腾没了。我问过医生了,你只要醒过来,吃些流质食物和水果都没有问题。”

“说到礼物,有一套时装我女儿穿了一定好看,知道它们抢手,所以我不贪心,就只要一套……”

“哥,我们经商,这些年来,见的听的人和事也不算少。买了房买了车,干个体时间长的人,都达了。他们打扮的衣冠楚楚,出入一些比较有名的消费场所,周围人都拿羡慕的眼光看他们。可是,许多人仍然保留了过去的一些陋习。远的不去说它,比如学敏姐,她也算是成功的商人了,在家乡,哪个提起她不是众口一声的赞扬?可是,她做的事……”

大山摇头,“不,我们不去凑三环大展的热闹,我们把厂址选在四环外。在四环外找一处清静点的地方,也许几年后,城市就扩张到那儿,也许得十年甚至更久以后才可以,这都没有关系,我们反正做的是长远打算。但是现在,选在那里,土地审批的压力会小的多,你说呢?”

“想吃糖我自己买,不劳你大驾。”丁老爷子笑,“冲壮壮叫我一声丁爷爷,这孩子的事我就说得上话,怎么,你不服气?”

“哥,你醒了?”她笑地眉眼弯弯,好似有阳光在眸里闪烁。

交待一声后。赵杰出门找到刘大同,两人开车,由刘大同引路,去北京大大小小的餐馆酒店考察去了。做了几年饭店,赵杰在这方面做的越来越得心应手,受大山他们公司开分厂地启。他也想投资再开新的酒店了。有机会来北京,倒想亲身体验一下,都的大酒店的管理方式,还有装修地环境,希望能参考一下,顺便考察一下这行的前景。

大山笑着捶了他一拳,“过年这几天,给丁老爷子和你爸妈拜年的人很多呐,你这个丁家唯一的大少爷,哪年不是收红包收到手软?今年进帐肯定也少不了,倒好意思跑我跟前吵吵?哎,做人不能太过分啊!”

大山很诚恳的道:“红叶姐,你人漂亮性格又好,将来一定会幸福,真的!”

“我们寻人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房子要卖或者往外出租,尽快搬过来!”

他嘴里一个劲碎碎念叨:“我冤啊,我比祥林嫂都冤!爷爷要来,您说我拦得住吗?我回家那顿骂挨的,老爷子就差操起剪刀让我裸奔了。”

他再呼出一口长气,沉默了下来。

“对呀,叔叔跟单位要了一个空房,不去孤儿院,你们总得有住的地方吧?”

董洁在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中苏醒过来。

“我知道,”陈雪两三口吃下一块细点,又喝下半杯果汁,笑道:“前两天我去医院做产检时,碰到一位孕妇,她都怀了八个月了,还是常常想吐,不舒服,吃不下去东西,吃什么吐什么,三天两头得去医院挂吊瓶,给肚子里的孩子补充营养。你们是没看见,哎呀,她婆婆给她拿着水杯,喝几口清水都犯恶心,女人怀孕可太不容易了……”

她一拍脑门,“哎,瞧我,又把话给扯远了,什么事呀?嫂子,你说吧。”杨翠花眼光落到她的肚子上,心里实是大感为难,遂咬了咬牙道:“是这么回事,我家那口子、你赵哥他前些天现——小雪,我说可以,你听了可不能急。”

“我急什么呀?”陈雪莫名道:“哎呀,嫂子你啥时候说话变的这么吞吞吐吐不爽快了?”

“前些年、秀秀的事你听说过了吧?”杨翠花决定先举个现成地例子,“就是——常亮背着秀秀在外边乱来了一阵的事……”

这事黄盼弟却是第一次听说。诧异地睁大眼睛。

“我后来听说过。”陈雪点头,道:“秀秀姐有一次喝醉了。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些。她说这男人有钱就变坏,还叮嘱我,将来千万得睁大眼睛找男人……嫂子,是不是常亮这小子旧病又犯了?”

她一拍桌子,气道:“我就说。当初秀秀姐心也太软了,那么轻易就饶过他……”

“如果,”董洁截住她的话。“如果常大哥又犯那种错,小雪姐,你要是秀秀姐,该怎么做才好?”

黄盼弟和杨翠花紧紧盯着陈雪,等着她的答案。

陈雪扬眉,不加思索就恨恨道:“当然是离婚了,这种事不能辜息。又不是离了他常亮,地球还就不转了……”

“那么。如果、邱鹏飞做出那种事呢?”

“小洁,”陈雪皱眉道:“这种事不能拿来打比方。”

“我们都想知道,如果是邱鹏飞做出那种事,你打算怎么做?”

陈雪慢慢收敛了笑意,眼睛从正屏息等着她答案的人脸上一一溜过。

董洁一脸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杨翠花脸上有着紧张和不安,黄盼弟身子向前倾,放在桌上地双手,正不安的绞来绞去。

“这是——真的?”她轻声问。

杨翠花迟疑一下,点点头。董洁并且补充道:“这不是开玩笑!”

陈雪闭了闭眼睛,她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像是从几十米地高空骤然狠狠坠落,疼的她不得不张开嘴大口喘气,身体更犹如坠入冰窟,从骨子里泛出寒意,冷的她连打了几个寒颤。

“邱鹏飞,”她咬牙道:“邱鹏飞!”她双手紧握成拳,慢慢道:“告诉我。你们知道的情况,所有你们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我们既然叫你来,就不想瞒着你这件事,你可以知道,但是,你要冷静。”董洁走到她身边,双手抱住陈雪一个拳头,认真道:“不管有什么事生了,姐,你还是你,骄傲、坚强、乐观和能干,有面对任何事情的勇气。”

她顿了一下,直到陈雪下意识挺胸坐直身体,才把赵杰转述的事情,全部说给她听。

“三年多?我真是天底下最笨的女人了,三年多……”陈雪失神地喃喃低语,忽然转过头,“那个女人,名字是不是叫刘玥?是邱鹏飞的财务主管?”

董洁想了一下,“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具体做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那就没错了,是她!”陈雪点头。她想起来了,几年前她就见过这个女人。那时候刘玥还是个刚刚从中山大学毕业不久的大学生,邱鹏飞介绍说是自己新请的助理,说她是广州当地人,不但普通话讲的好,而且精通闽、粤语,是他们办事处的得力干将。

真是得力干将呀,不但公事罩得住,连上司的家事床事也一并接手了!

陈雪蓦然站起身,想也不想就转身向外走。

董洁拦住她,“姐,你要去

“我去广州,我要去见那个女人,我得问问她,这么做算怎么回事?跟一个有妇之夫勾勾搭搭,她还要脸不要……”

“小雪,你先别急,先冷静下来,”杨翠花怕她跌倒,紧张的扑过来,护住她地肚子。

陈雪伸手去摸电话,手指颤抖的播号,“喂,航空公司吗?我要一张直飞广州的机票,要今天……”

“不准去!”董洁把电话按死,硬拖她坐下,“不行,你不能去!”

“我怎么就不能去?她抢走别人的丈夫,我还不能去骂骂她?还有邱鹏飞,他怎么对得起我——”陈雪双手捂着脸,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大山打门外探进头,想过来劝说的意思,董洁冲他摇摇手指,示意由自己来。

“姐,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插足你的家庭,毁掉你的婚姻。可是姐,出这种事,主要原因在邱鹏飞身上,我们这样不管不顾去质问第三者,等于告诉别人,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去求人家,让人家施舍一样退出。姐,你听我说,做错的是邱鹏飞,背叛婚姻的也是他,他如果是个男人,就回到北京把事情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