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饷,他看了看依旧埋头工作的男人,愈加烦躁起来,这是几个意思啊?好歹说句话呀!

晚心从沙发里起身扶着她小心翼翼的上了楼走到卧室的床上坐下,佣人替她盖还被子又送了杯水放到床头才关上门出去。

新提拔的院长四十多岁大肚偏偏的男人,看见她,满脸的横肉笑得堆成褶子:“乔小姐,快请进。”

晚风徐徐,女人靠着栏杆,被风一吹,才逐渐恢复理智,偏头看过去,高大颀长的身躯正钻进车内,前灯一亮,连人带车很快就没了踪影。

原本她猜测,也有可能是楚家父母把人带走了,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们不会忍心让他受一点伤害,而现在萧祈渊找到这里就足够说明了一切。

桥面连接的另一端是家街角咖啡店,每次她都会去那里等他来接她回家,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见面约会之地。

其实电话里只有两句话,声音丫的很低很小,可她还是听清楚了,那是,我很想你,想见你。

见到光亮,晚心就安心了,咬唇哽咽许久了才抬头泪眼迷离瞪着他:“萧祈渊,你是不是把欺负我当乐趣?”

乔老正要用餐,见她来了满眼的高兴,直伸手招她坐到身边来,仔仔细细瞅了一遍,又是心疼怪她:“乖孙女,又廋了。”

说完蹬蹬跑进了大门。

“萧祈渊,你让我一无所有,凭什么还要我对你言听计从!难道我乔晚心就非要嫁给你才叫听话?”半饷,她终于松了贝齿,抿唇将血色敛净,尽可能让自己心平气和:“我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隔着好几米的距离,乔晚心甚至能看到他瞳眸中星星点点的笑意和嘴角浅溢出的笑弧。

“乔小姐?”他动了动身形,眉角上翘,语气里满是诧异。

察觉被耍了,乔晚心胸腔升腾起一股屈辱,脸上顿时难堪起来,她掐了下手心,很快恢复下来,迎着他笑道:“萧公子。”

“原来还真是乔小姐。”男人笑道:“我还以为看错了。”

抬手,他看了看腕表:“这个时间,怎么,乔小姐是来陪我吃饭的?”

“不是。”乔晚心咬唇忍着脚踝的痛楚尽可能保持正常的姿势走过去,垂头,一副求人的姿态:“萧公子,我有事要求你”

“哦?”他轻笑:“那萧某还真是荣幸,能让乔小姐来求我而不是耳光。”

男人垂眸,饶有兴致的盯着她低眉顺眼的乖顺的摸样,假的让人一眼都能识破,脑中不自觉想起她炸毛打他耳光的样子,生动娇俏的紧,比这一脸的假笑瞧着舒服,为了那个男人,她还真能抛下自尊来求他!

早知道卑劣脾气的男人大多小气,没想到还记仇。

晚心弯唇浅笑,意有所指道:“说起扇耳光,萧公子比我更胜一筹。”

他表面一副谦谦君子的假相,实则薄唇凌厉如刀,字字诛心,让人毫无反抗之力!

她话里的意思是指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比她打耳光更甚,他怎么会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