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四王之中的碧海龙王敖溟包藏祸心,暗中积蓄势力,不知不觉竟已魔宗中下层的大半弟子竟已投入她的麾下。后又借朝廷之力,将宗内上层可与其相抗的高手几乎一网打尽,先父便是殁于此役。上层威胁尽除后,敖溟便开始在宗内排除异己,大肆屠戮各位领的家属与心腹。先父所属的‘北斗’虽归属‘大罗洞’,实际上却是羊珍宗主一手培养出的一柄利刃,因此在下一家自然成为其铲除的选。所幸家母甚为机警,事先察觉敖溟阴谋,先一步携在下逃遁,在南阳一处极偏僻的小村落隐居下来。

回到前衙,我与钟繇商议处理了一些郡中的公务。不得不说,我这位师兄实是内政方面的天才。那一团乱麻般的琐碎事务遇到他这柄快刀,三下五除二便被理得顺顺当当。只是在将手中的公务处理完后,他立即由一个精明干练的能吏变回沉迷于书法的痴人,捧着我以小楷书就、最少有“后世”王右军七分火候的《黄庭经》埋揣摩,再顾不上与我说半句话。

戏志才瞠目结舌。他倒不是怀疑徐风不能做到。几个月来,对于徐风的能力他已有了深刻的认识。只是如此作战己方不免会出现较大的伤亡。

赤着上身,露出一身与年龄绝不相称的精壮肌肉的张烈将犹带热余的长刀在手中掂量一下,做了几个砍劈挺刺的动作,由衷感叹道:“徐丫头,真不知你这颗脑袋是怎样长的,居然可以设计出如此没天理的可怕兵器!若是有一千名可以使动此刀的战士组成军阵,任他前方是千军万马,也可如摧枯拉朽般轻松杀个干净。”

“大人当真不留一丝余地?”夏廉横身拦在面色如土的顾章身前,面色阴冷的问道。他可以不管顾?等一百多人的生死,因为只要东莱最大的这条地头蛇顾章在他的手中,重新拿回东莱军权乃是早晚之事。反之若放任顾章被人搬倒,便当真失去了对东莱的掌握。

“允文,”夏廉叮嘱顾章,“你须牢记,一定要将军权牢牢抓在手中,只要那娃娃太守手中无兵,便只能乖乖地听从我们的摆布!”

一路穿林跃涧,典韦在一个小山崖下的山洞口外数丈处听了下来。望着黑黝黝的洞口,典韦的双眼渐渐充血变红,蓦地张口出一声虎啸熊咆般的巨吼。与他的吼声相呼应,山洞内亦传出一声暴怒狂吼,一头渺了一目的棕色巨熊遥遥摆摆地行出。这便是两年前杀害典韦父亲的凶手,自从现它的踪迹后,典韦已经与它斗了三次,他背后的伤痕便是这畜生所留,而巨熊的瞎掉的那只眼睛也是毁在他的标枪之下。

那叫卖竹扇的布衣老翁撇一撇嘴,将手中的一柄竹扇高举过顶,大声道:“你们懂得什么?我老人家今天的竹扇能买到一百钱,自然有它的不凡之处。大家看清楚,这扇面上可是有钟公子的题字!”

“宇霆小心!”一旁的戏志才脸色大变,失声惊呼道。

“风雷卫”的领名叫田浩,是徐风三年前收留的流浪儿之一,一身“罗汉伏魔功”的修为在十二人中稳居席,为人更是少年老成,行事谨慎稳重。他催马上前问道:“主公因何停住?”

“呵!”忽地左侧一株年代古老、枝繁叶茂的柳树上传来一声轻笑。

我沉吟一阵,斟酌道:“听闻那司徒许栩即将去职,桥公此举可是与此事有关?”

徐风嘻嘻一笑:“不管怎样德行,他总是贼汉子你结交的朋友没错吧?所以现在自然应该由你来招待!我要赶紧去完成老师留下的功课。”说罢扭身从我怀中逃出,

见刘猛如此问话,分明是不相信自己的言辞,更不打算买自己这个面子,侯览的脸色立时阴沉下来。

“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联想到前世某特殊行业,徐风如受奇耻大辱地暴怒,裙下莲足无声无息的飞起,正正地踹在拿着面目可憎的脸上。

“绿柳阁”是一幢三层的木制建筑,为袁家名下无数产业中的一处,位于洛阳城东部,因四周遍植垂柳而得名。每年春夏两季,阁楼四周绿树成荫,正是宴饮欢聚的最佳去处。

蔡琰眼尖,此刻已看清亭中两人的形貌,她咦了一声,凑到我的耳边小声道:“大哥,那两个人曾来拜见过爹爹,琰儿认得。左边那个叫做袁绍,是汝南袁家的公子,不过听说是庶出的,向来不为家族所重;右边的那个叫做曹操,他的父亲曹嵩是中常侍曹腾养子,因是宦官之后的身份,亦素为世人鄙薄。不过爹爹在见了这两个人后倒颇为赞赏,断言此二人日后定非池中之物。”

结束了一天的课业后,我牵着蔡琰从书房出来时,恰好徐风也带着高顺、关羽、张飞三个小子从后园的演武场练功完毕归来。由于徐风坚信最实用的武技都是从实战中磨练出来,因此三个小子每天的训练项目中都有一项与她或是我对战的内容。若是与我交手还好些,最多不过是被我用太极拳的柔劲将他们全身的每一分精力压榨干净,而轮到与徐风对练时,那可是拳拳到肉绝无虚假。这些天我被卢师出卖又受了蔡伯父托付,教授蔡琰书法,便将他们全权交给徐风教导。如此一来三个小子算是堕入了地狱,每天都是一副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模样。不过相应的他们的实力在这些天倒是突飞猛进。

“呀!”那两个小丫鬟的尖叫刺人耳鼓。

揉着虽已运劲卸力却仍不免一阵剧痛的肩膀,我苦笑无语:我这贼婆娘表示情感的独特方式,总是那么令人难以消受。我此番会出现在孝义里这个涿郡城郊的小村落却非偶然,当日在那魔宗宗主手底救下徒弟关羽一家,老人关审伤重不治,临终前除将孙子托庇于我的门下,又将山谷中的那块巨大的陨铁交付于我全权处理,并告知我一位与他交好的昔日魔宗之中的铸剑大师的避世之地。而这位大师的隐居之所,便是孝义里这个毫不起眼的小村落。

徐风收回凿了他一记爆栗的手指,油然道:“难道你这小子没有听说过‘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这句话?”

“这逆子竟敢如此胡为,”张恢勃然大怒,“你去将他给我叫来!”

高家姐妹与姨母相见后不免抱头痛哭。我见常氏孤儿寡母日子实在难过,而且既已将高顺收归门下,便没有理由错过张辽,于是提议愿下收小张辽为徒,并请常氏随我们迁到涿郡居住。

关审定睛望去,见他掌中的是一面黄铜所制的古朴令牌,云纹雕饰的中心是一个篆体的“墨”字。

漠北一场大战,七大高手付出全军覆灭的代价,终于在千军万马之中重创了中行说。中行说在重伤垂死之际向伊稚斜单于献了最后一条绝户计――将病死的牛羊尽都丢入大漠的水源当中,企图使汉军感染瘟疫。所幸汉军事先觉察,做了相应的防范,最终取得了漠北之役的全胜。但年仅二十四岁的霍去病却因不慎饮用了含有病毒的水而染上疫病,英年早逝。

“陨铁,竟是这么大的一块陨铁!”郑桐欣喜若狂,纵深跳到坑中,摩挲着岩石的表面欢呼,又转过头来向着兄长大笑道,“大哥,此次我们为侯爷寻获如此至宝,你猜侯爷会如何奖赏我们兄弟?”

却见那人一面顺势反手在罗峻后心轻轻印了一掌,一面将身上肥大的斗篷一扬,如一面软盾护在身前。

“禀公子,”林庆拱手施礼后,在我的示意下跪坐在对面的坐席上,“那在街上赈济流民的是中山的两个大商人,分别叫做张世平和苏双。此二人以贩马为业,往日也曾多次由雁门出塞收购马匹转回中原贩卖,也曾在我们这‘悦来客栈’住过两次,因此我倒也颇知他们两人的底细。他们二人虽为商贾,却并未被铜臭污了良心,反倒颇有几分侠气,往日也做过不少扶危济困的义举。此次他们身负巨资欲出雁门关到北地收购良匹,见到一路上无数流民衣食俱无、奄奄待毙,竟将所有资财尽数拿出,从本地豪门世家手中高价收购粮粟,在雁门郡内开设了数十处粥棚,从今日一早同时开始舍粥。”

“这些胡贼,总有一日我要将你们斩尽杀绝!”高顺睹此惨象,想到自家遭遇,不由触目伤怀,双目充血的狠声骂道。

二马飞驰,一箭之地转瞬即尽。

收下了从前世到今生两辈子以来的第一个徒弟,我的心情也是不错。看到那些鲜卑人逃走后遗留的大批劫掠来的财物以及那二百多匹良种战马,一向本着勤俭持家原则的我自然不肯将其弃之荒野。幸好有刚收下一个徒弟做帮手,又有鲜卑人用来运送财物的现成大车。当下我与高顺两人一番忙碌,将所有的财物装到车上,又将所有的战马赶到一起用绳子将缰绳连成一串防止它们跑散,赶起马车便要上路。

摩图魂不附体,此刻面前这俊美少年在他眼中简直比厉鬼还要可怕。对方只出了两剑,而且是简单无比的一刺一拖,却是鬼斧神工、浑然天成,将他迫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情急智生,身体继续后仰整个人躺倒在地上,总算躲过了这开膛破腹的一剑。而且他实在害怕这少年还有什么后续的杀招,便用脚后跟在地面猛地一踹,身体擦着地面平平射向后方,再起身时却已不免灰头土脸。

入夜后,高顺潜伏在鲜卑人的宿营地外窥测。忽地,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一向绝对信任自己的这种奇妙直觉,因为这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正是靠着这一项异能,他才以十岁稚龄成为高家村最出色的猎人。因此当这一阵莫名的悸动突兀出现时,他毫不犹豫的转身便走。

“爹!娘!姐姐!”高顺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号,在父母的人头前伏地恸哭。

与“翰墨斋”一墙之隔的,是一家已经开了一年多的名为“悦来客栈”。与门庭若市的“翰墨斋”相比,这家毫无特色的客栈显得愈的冷清败落,真不知它是如何维持到如今。

再以后的日子里,贼婆娘便开始了她积聚势力的筹划。她先靠着一对拳头,从村头至村尾将所有与我们年龄相若是孩子收拾个遍,以这种极端暴力的手段夺取了村里孩子王的“宝座”。此后,便认真挑选的三十多个有潜力的少年悉心教导训练。由于前世时客串过国家最精锐的那支军队的教官职务,因此她做这件事倒也得心应手。村里的大人们也正是看到这一点,才放心地将自己家的儿子交给她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