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打趣道:“老道错失良机,那可真是可惜了。现在小友独自过来,不怕老道叫齐同门,将小友留下来么?”

王处一依言将丘处机送回房中,等他回到大殿,正听几人再商讨如何责罚尹志平。只听郝大通说道:“出家人当有慈悲心肠,既然薛小友已经断了志平的祸根,那我们也不必再追究他了。”

“哼!”天行冷笑一声,“今日你们不问因由,便过来和我动手,我虽然被你们打的受伤吐血,但丘处机伤势更重,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我也就不再和你们计较了。只是丘处机这老道,本事不大,教出来的徒弟更是烂货,依我看来,还是让他在山上多念点经书最好!”

七子亦是如临大敌,之前他们当中只有丘处机、马钰曾和天行交手,但只过手一两招罢了,他们知道天行武功高强,绝非一二人能挡,为了保险起见故而七子齐至。天行与他们刚才对攻一掌,却不想天行功力果然骇人,能与他们七个不相上下。

天行也不管尹志平一脸呆滞,将他丢在地上,自顾自的说道:“你这道士好不守规矩,若是想破色戒,直接下山去就是了天行分明实在说自己。既然当了道士,脑子里却是龌龌龊龊,不知以后还会犯下什么打错,今日我便断了你的烦恼根!”

当今天下,全真教才是道家正宗,而作为掌教的马钰,道学自然精通。至于七子的师叔周伯通,他可不知道什么是道藏,当然他也不需要这些东西,因为他原本就天性单纯,是练武的绝佳材料。

天行道:“小弟只求增长功力,待小弟有所成就,必定完璧归赵。”说罢,天行又对林琅行了一礼。

林琅道:“方才你放我一马,此刻你身体动弹不得,我也不会为难于你,只把你送出古墓就好,只是以后你都不得再踏入古墓半步。”天行对林琅生出几分好感来,这女人虽然思维奇特,不通情理,皆是因为常年不见人烟所致,但她也不是滥杀好屠之人。

故而天行这一掌,虽然只用了七分功力,但林琅也绝对抵挡不住。她只觉得掌风袭来,胸口便是一阵气闷,若是真的被打实了,哪里还有命在。她虽性格清冷无欲无求,但若是能够不死,还是不死的好!

天行在古墓门口思索一阵,觉得有必要用些非常手段了,当下天行便用传音搜魂给林琅传话。他这功夫确实是薛度所受,武林当中别无分号,马钰将它误认为是千里传音,天行也懒得和他解释。

后来王重阳让出石墓之时,深恐林朝英讥其预留逃命退步,失了慷慨男儿的气概,是以并不告知,却也是出于一念好胜。故而古墓后门,当今天下只有天行一人知晓,既然知道,哪有不利用的道理,天行围着古墓找了几天,便现了那密道水潭。

天行道:“那请道长带路去那古墓看一看,至于如何进的古墓,在下自有办法。”马钰点点头道:“小友请跟我来吧!”说罢,马钰便步下山,天行跟随在后。

“原来是我们的不是了,还请小友不要见怪。”马钰说罢便给天行欠身道歉,这等气度便让天行佩服了。

“程师妹,孙师叔如今并不在山上,但师叔既然让你持着令牌上山,那她老人家必然会收你为徒了。你暂且住在观里,等师叔回来在让你正式入门。”一路上小道士对新来的师妹还是比较照顾的,为她解释山上之事。小道士又问:“我只知道师妹姓程,却不知师妹芳名。”

杜云飞忙道:“我等是威远镖局镖师,护人前来上山拜师的……”

故而,天行决定前往终南山古墓,那里不仅有寒玉床,还有九阴真经。却不想在路上遇到了故人,这倒是缘分所致了。

裘千仞怒喝道:“小子快把解药交出来,我还能饶你狗命,如若不然,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天行立刻从山洞起身,往山下越去,铁掌帮人见天行出现,更是大声呼喊,想要站起身来,却哪里能动得了。

正要离去,天行看上官剑南散落的骨架,对这位过世的忠义将领心生歉意。上官剑南原本是韩世忠的部下,岳飞被秦桧所害,韩世忠也卸甲归田,上官剑南自然也不能继续留在军伍了。之后他辗转成了铁掌帮帮主,虽身在江湖,却依然忧心国事,算是个英雄了。

裘千仞眉头一皱,看向自己的大哥:“怎么,难不成有人识破了你的伎俩,按说你那戏法也算不错了!”

这一手倒是把站在一边的十几个随从看的直叫好,可再一看天行,只见他嘴角直抽表情纠结之极,众人只当他已经被吓坏了,殊不知天行此刻心中正在骂娘:“尼玛啊,好容易营造的高手对决气氛,却来了个冒牌货!明知来了就是打架,还不叫你弟弟来,你这草包大哥来干嘛!”

武三通说道:“你们是铁掌帮的人,这样打家劫舍未免太过放肆了吧!”南帝毕竟在湘西隐居多年,武三通对铁掌帮也有所了解,只是未想到让他碰上了打劫。

天行离了临安,径直往西而去,出浙江,过江西,越湖南,直到了湘西一带。这一路可谓山高水远,但为了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对手,天行也只能不辞辛苦了。

天行拔剑出鞘,露出阵阵寒芒,能有如此华贵装束的宝剑,锋芒也是不凡,“这剑倒是不错,只不过太嚣张了些!”话音刚落,天行便双手捏住了剑鞘,手上用力,纯金的剑鞘竟被捏成了一坨金疙瘩,上面镶嵌的宝石玛瑙尽数落在地上!

“乱讲,一个小姑娘怎会得罪我。”洪七公一扬手中玉棒,轻轻打向天行头顶,天行下意识一躲,却还是没有避过去。原来洪七公无意间用了打狗棒法中的巧妙,天行一向走的是刚猛一路,对招式的诸多变化并不擅长,二人又非比武,可以以力破巧,故而未能躲开。

“我师父姓薛,讳度……”

个朱红漆的大葫芦,脸上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神情猴急,似乎若不将羊肉给他,就要伸手抢夺了。

“大金刚掌,居然少林寺的大金刚掌!”跛子见识不凡,一眼便认出了这一掌的来由,但正是如此他才更加惊骇,这掌法极难练成,少林派往往要隔上百余年,才有一个特出的奇才能练成这门掌法。只是练功的诀窍等等,上代高僧详记在武经之中,有时全寺数百僧众竟无一人练成,却也不致失传。跛子不知道这少年是何来历,竟有如此深厚功力,如此惊艳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