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处端道:“总不能杀了他吧,毕竟是丘师弟坐下弟子,况且他也为恶不深,只需严惩即可。”

六子相顾骇然,没想到天行还会狮子吼这等佛门稀世武功,如今阵法不成,他们几个就是一哄而上,恐怕也不能再伤到天行了。

天行呼呼呼呼四招,荡开四人掌力,笑道“天罡北斗,当真不凡,小弟今日见识了!”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手上与各人掌力相接,已知情势紧张,这七人每一招来都具极大劲力,比起他来也丝毫不差,当下展开“大金刚掌法”,在阵中滴滴溜溜的乱转,身形灵动,掌影翻飞。

尹志平早就被吓得亡魂惊冒,天行叫他,他也不应,只是躲在夹缝里,把那里当成安全的依靠。

她的道袍上有些意思,上面绘着一个骷髅,似是与玄门正宗相悖,其实王重阳点化孙不二之时,曾绘了一幅骷髅之图赐她,意思说人寿短促,倏息而逝,化为骷髅,须当修真而慕大道。孙不二纪念先师,将这图形绣在道袍之上。

坐卧其上,心火自清,因此练功时尽可勇猛精进,这又比常人练功快了一倍。

林琅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你分明应该中毒才对,怎么还能动!”

天行丝毫不惧,双掌齐出,将长剑和金铃索一同击开。林琅铃索一抖,已将天行右腿缠住,天行腿部用力,这铃索却十分坚韧却不能挣脱,就在此刻,林琅手中长剑已经递到眼前!

这番话算是诛心之言了,林琅即便知道天行这是在用激将法,但她也不得不出来应对了。林琅久居古墓,于诸多身外之事无欲无求,无欲则刚,天行便无法诱其出战。而林朝英对林琅来说却是一个例外,那是她心中最神圣的人物,容不得别人半点玷污!

古墓外头,天行等了一个时辰,叫了七八回,仍不见有人从古墓中出来。当着马钰的面,天行也不好做的过分,便和他一同回重阳宫了。此后十来天,天行每日必到古墓前传音,而林琅耐性真是极好,始终不见踪影。马钰身为掌教,自然不可能每日陪他过来胡闹,只来了三日,便不再管他了。

马钰道:“这便是古墓了,这墓主人与我教渊源不浅,还请小友斟酌而行。”马钰担心天行直接闯入古墓,与林朝英的徒弟生冲突。以天行的武功,林朝英的徒弟肯定不是对手,倒是他们几个老道士也只能出手,和天行做过一场了。

天行道:“原来是丹阳真人,你可比你那师弟靠谱多了。”马钰可比丘处机有礼貌多了,天行也投桃报李的对马钰行了一礼。一旁的丘处机脸色一黑,但却不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比师兄更靠谱吧。

天行一愣,说道:“你是宝应程瑶迦?”

那年纪较大的道士也天行相仿,也是十七八岁大小,对天行喝到:“兀那贼子,胆敢污蔑丘师叔,是仗了谁的声势!”

众人见礼之后,天行便加入了镖局队伍,既有了熟人带路,他进了长安也会方便一些。

天行忽的再次出手,裘千仞刚要避开这一掌,却见天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当即一凛!帮中弟子中毒倒地,裘千仞完全不知如何解救,他对天行的毒药便有三分忌惮,此刻这小瓶子里放的必然是毒药了!

不过天行也不失落,既然裘千仞不能打了,那就去找一灯好了,正好让他管教一番武三通。他这样想着,忽的感觉身旁传来一阵掌风,那人掌力未到,天行已感胸口呼吸不畅,顷刻之间,那人的掌力如怒潮般汹涌而至。

天行也点了一只火把,也朝上官剑南而去,果然见他身上放着一只木盒,盒上似乎有字。他走上数步,拿火把凑近照去,只见盒上刻着“破金要诀”四字,他心中一动:“这就是岳武穆王的遗书了。”伸左手去拿木盒,轻轻一拉,只听得喀喀数声,那骸骨突然迎头向他扑将下来。毕竟拿的是死人的东西,天行也不由一惊,急向后跃,那骸骨扑在地下,四下散开。

裘千仞冷哼一声:“早就和你说过,若是碰见真有本事的,就不要招惹,你偏偏不听!”

裘千仞却没想到天行丝毫不怕他,也不显怒色,反而微笑着说:“老夫已有二十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了,没想到一个后辈小娃娃竟还认得出老夫。老夫看你功夫还不错,若是跪下磕几百个响头,便饶你性命,不然老夫一出手,你便要命丧当场了!”

一个黑衣人道:“在这湘西一带,我们铁掌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又能管的了!”

……

又将地上的宝石黄金包好,也递给的穆念慈:“这些你也收下,穆大叔平日辛苦的很,些许钱财就当给你们补补身子了。”

天行道:“晚辈和她相识,还是因为黎叔他们,听说黎叔之前受了重伤到了荷塘村,被这姑娘救治了几天,这才活命。晚辈见她天性淳朴,便想让她学些防身之技,还请七公不要见怪。”

天行这是第二次听见“阴阳手”这个名号,不由问道:“七公,我师父怎么会有‘阴阳手’这名号,有什么来头么?”

黄羊个头不小,天行割下四条羊腿暂且不动,只切了羊腹处嫩肉穿成肉串,在火上烤了起来。只烤了一会儿,股股肉香便飘荡开来,天行撒上细盐孜然,更显浓香。

那小姑娘见武将倒地不起,不知是生是死,蹲在地上瑟瑟抖,显然是给吓坏了。跛子心中愧疚,对天行道了声谢,便去安抚自己的女儿了。

只听得脚步声响,两个人追到林边,低声商议了几句,便一步步的踏入林来。只见两人都是武官装束,手中青光闪烁,各握着一柄单刀。一人大声喝道:“兀那跛子,老子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