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看着我!”元末指着他动了动屁股,“你这表情明显就是在打什么馊主意。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想出这间房,要么趁我不注意从窗户跳下去,要么从我身上跨过去!”

梁竟动也没动,看着他又抽了一口,“那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说完了我好快点走。”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他凑在苏禾耳边问,声音充满愉悦。

梁竟抬起头看着他,把烟放回嘴里。

在霍靖宇看来,苏禾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像是古代战场上的军师,没有战争,军师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但是这次并不只是他和梁竟之间的战争,而更像是苏禾和梁竟的战争。他只不过是个附带角色。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苏禾睁开眼,伸手拿过手机一看,下意识皱起眉。

“怎么了?”声音里带着笑意,梁竟低下头微微凑近他,“怎么哭了?”

梁竟笑了笑,一边走过去一边说:“又偷着抽烟了--”

这次,仅是身为一个老同学的问候,苏禾却觉得比梁竟的歉意更让他容易接受。

抬起头看向窗口,窗台上放着一大把沾着露水的玫瑰,红得刺目。苏禾皱了皱眉,移回目光缓缓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连手掌心都有一条半长不短的伤口,这次他真的算是“遍体鳞伤”了。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梁竟没有说什么,而是蹲□体双膝着地跪在了床边。

苏禾咬了咬牙,刚想起来,门突然开了。

苏禾跟犯罪分子打过交道,像霍靖宇这样的,如果进了监狱那绝对是十年以上一类的。

又是几声轻笑,苏禾眼睛上的布突然被扯开了,眼前陡然一亮,他下意识眯起眼,看清了眼前的人。

最后,还是飞雪先沉不住气了。

梁竟没说话,但是他知道苏禾没有在开玩笑,这个男人像在开玩笑的时候却是最认真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了。然而,他不需要苏禾有多严谨,他甚至没有资格要求他对他忠诚。因为他们不是情人。

“知道为什么让你去么?”梁竟微笑着问。

苏禾扫一眼无名上光泽的戒指,如果是为了戴戒指的话,“你舔我的中指干什么?”

“啪啪”两声,桌上两碗面被撞翻到地上,在夜色中格外的清晰。

冷笑了一下,苏禾伸手把烟头弹到了车窗外,用力踩下了油门。他倒要看看,谁能从谁身上榨出更多好处。

梁老爷子笑了笑,却又马上收起了笑脸,“我只是想让那小子老实一点。”

“喜欢我哪里?”苏禾反问。这绝对是个无聊的问题,像是恋爱中的女人常问男人的话,而一般情况下,男人是回答不出来的。

只不过说是吻,可能有点不太贴切。打闹了这么一通,梁竟心里一股火是越来越旺,气急了力道没控制好,几乎是撞到苏禾嘴上的。

“我以为除了这些你能做得更多。”梁竟用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嘴唇,轻佻,却又带着一丝侮辱感觉。

林子安第一次有想骂人却一时找不到词的时候。更悲哀的是他现自己对苏禾连生气都有些不一般,就像一种放任,所谓的“又爱又恨”,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梁竟一只手搂着苏禾的腰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乱动,舌头在他口中来回舔拭翻搅着。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赵行奕心里也基本明白,平时他跟梁竟无论说什么都是直来直往,现在一扯到苏禾,倒是会拐弯了。

梁竟轻笑两声,一只手伸进了苏禾的裤子,在他下腹处不轻不重地揉搓着,“这就要问你了,长官--”

苏禾抿了抿嘴角,“你要是想就这样出去我也没意见。”

飞雪抬起头有点意外地看着他,然后忍不住笑了一声。

“林薇薇。”自报家门的同时,朝苏禾点了一下头算是示意,然后坐到了他对面前的位置上。

“怎么了?”梁竟故意问了一句,然后在苏禾略带震惊的目光下,慢慢向他走了过去。

苏禾挑眉,还真没看出来。

两人正僵持着,苏禾突然又说:“梁竟,你要来也可以--”

“我哪里不好?”林子安接上去问。至少,他自认为长得还不算不能入目的那种。

点上烟之后,二个男人开始一起吞云吐雾,气氛倒是好像比刚才好点了。林子安看了一眼靠在车上抽烟的苏禾,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讨好一个人。

“梁竟,没想到你这么不负责任--”

“每当你叫我滚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希望我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或者再来一次--”梁竟用性感的要命的声音说着让苏禾恶心的要死的话,未了还在他耳边叫了一声:“长官?”

梁竟凑过来,姿势有点过于亲密低下头对他说:“我想跟你做丿爱。”

转过头拿起酒瓶仰头喝光了最后一口,他放下空瓶站了起来,而这时舞池里的人男女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欢快地扭动起来,不时出各种尖叫和起哄声。

“你以前要是爱这么多管闲事多好--”

夜里,空旷的马路边,偶尔有车飞驰而过。路化带旁边,坐在台阶上的男人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经过的路人也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了。毕竟这个时候,马路上的醉汉并不稀奇。

“没错!那他旁边的是--”

身旁的梁竟单手松了松领带,笑着说:“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他大病初愈,实在受不了这激烈的“运动”。

被夸奖了,赵行奕笑了笑,“没想到你会这样看我。但是,人总是会变的。人算不如天算--”

“等一下!”

“闭你妈啊!鸡蛋碎了我们吃什么啊!”比起美女来对鸡蛋更感兴趣的元末蹲在地上看着口袋里碎成一片的鸡蛋悲痛万分。

不过,苏禾仍然很好奇梁竟究竟要带他到哪里去。老巢?据点?虽然照现在的情况看很有这个可能,但是带一个警察回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更值得深思了。

“把腿分开点--”像是诱哄,梁竟稍显急促地在他耳边说。

这话听着耳熟,苏禾咬牙,“又没别人你他妈的做给谁看!”

双手环在胸前,梁竟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不会问这个问题呢?”

“我们谁也没坑谁。”梁竟笑了笑,“本来就是你不对在先,我说了你得给我一个交待,既然你找不到理由,那就直接用钱当交待吧。不然,那些东西我摆个摊放在地上卖也能卖个几个钱。”

“哈哈哈!那就难怪了--”杨刀疤笑着说:“我这些兄弟十个有九个进去过。”

从衬衫上的第三颗纽扣开始扣,一颗一颗的,梁竟自己扣上了袖子上的纽扣之后,低着头看着苏禾的手指灵活地动作着,等他扣上最后一颗之后,说:“还有一颗。”

苏禾看着她。

“我要跟他结婚了。”飞雪扬起嘴角,“而且,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