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苏禾再单纯,梁竟的话还是没办法不让人想到那种地方去。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他觉得他的语气还算温柔,问得也算很婉转了。

片刻之后,绿灯亮了,苏禾面无表情地关了音响,拿出里面的cd扔到了一边,加动了车。

梁老爷子继续说:“所以,我想你也很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压在他身上的梁竟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苏禾的头。都说脾气好的人头也很软,这句话用在苏禾身上似乎并不准确。有点微卷的尾虽然不听话地翘起,摸上去却软软的,梁竟突然想到了“柔中带刚”这个词。

“你够了没有!”梁竟低声喝了一句,“什么疯!”

的确是个无聊的把戏,但是却是屡试不爽的。苏禾静静地看着梁竟。

“苏禾,玩笑不要开大了!”当苏禾伸手扯他的腰带的时候,林子安喊了一句。

关掉了档案,苏禾顺手关了电脑,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起身把警服脱下来挂在角落里的衣架上。

点点头,赵行奕坐到身边的椅子上,说:“手续已经基本全办妥了。元末后天就回来了,那边也联系好了,虽然比预期的时间要长一些,不过对方已经妥协了。”

梁竟却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肩上说:“作为男人,你还禽兽的不够。”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想找到他家并不算难。

“不愧是警察,跌打损伤都这么在行。”她调侃了一句。

指间的烟燃了将近一半,烟灰陡然掉落,苏禾突然握紧拳头把照片揉进了手心,但是又马上停下了。

男人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又笑着说了一句:“记住,这次没踢断你的命根子已经是他留情了。”他说得像是调侃,但是却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时间还早,他不急。酒保把水晶的烟灰缸推到他面前,苏禾抬头朝他笑了笑,把手里的烟按到烟灰缸里。

“硬了你就自己找人弄弄,我要睡觉了,恕不奉陪。”

果然,苏禾露出一抹有点色丿情的微笑,稍稍往前靠了一点,压低声音说:“你不觉得,应该是你跟梁竟去试一试么?”

“你是不是生气了?”他问。

这算怎么回事?妈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梁竟无声地笑着,“我从来没把你当白痴,只是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

“呵呵~你怕了?”笑声里充满调侃。

他只是来喝酒的,没兴趣扮忍者神龟。

苏禾笑了,没有再反驳对方。抬起腿交叠在一起搭在了桌上,快赶上一张乒乓球桌那么大的桌子,表面光滑得几乎当镜子照,实不实用先不论,单看大小就气派十足。

你是被梁竟洗脑了么?他嘲笑自己。

苏禾皱着眉,十指死死地抓着沙,他觉得自己像要陷进去一样。异样的快感,只有夹杂了痛楚才更真实。

不说倒没什么,他这么一说,苏禾还真的有这个念头了。

虽然是两个男人,但是肯定比鸭子好看,甚至没有什么违和感。

赵行奕看着他,没有回答。

闻到那味道,苏禾更饿了。

梁竟笑了一下,叫了一声:“飞雪。”

“下一站就到了。”

“长官,不能只顾着自己享受啊~”

“难道不是?”苏禾反问,“你坐牢还有出狱的那一天,我可能后半辈子都耗在那里了。”

梁竟脸一沉,抬头去看还趴在地上的男人,“那你这样太便宜他了!你怎么会是我的兔子--”伸手搂住苏禾的脸,梁竟低头看着他,无限温柔地说:“你是我的老婆。”

“你--”

这回真是疼了,梁竟露出一个苦笑,“不提这个了。咱们接着叙旧。”然后在杨刀疤满是调笑的目光下坐回了位子上,只不过这次把苏禾也拉了过去。

另一边,那群人似乎对梁竟不敢怠慢,衣服很快就买回来了,休闲款多的西装和长裤,样子和质地不错,应该不便宜,体贴得连标签也早早剪掉了。

白痴男人。

视线缓缓从苏禾脸上向下移,扫视了一遍他的身体之后,梁竟露出得逞的微笑,伸手摸了摸苏禾的脸,“现在我才能肯定你暂时是不会逃了。”他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他不是我的人。”梁竟耸肩,“只是我花钱雇来的。这些衣服还是我花钱从他里买的呢。好了,快点走吧,离前面的小镇还有一段路,不快点走等到天黑温度降下来就要冷了。”

“没错。有人来接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