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苏禾低头抽了口烟,把车钥匙放进口袋里,银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领口半敞露出脖子上的男式项链,整个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苏禾敢保证与男人平时的语气绝对不同。似乎多了点什么,又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看样子,比起让苏禾难堪,林子安现在更想跟他。

苏禾被林子安盯得很莫名,虽然并不是什么露骨的眼神,但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就好像一个人见义勇为之后同情地看着一只“落水狗”,他觉得林子安眼中甚至有那么一点--怜悯。

“林子安,你知不知道‘棒打鸳鸯’是很不好的行为?”梁竟看着对面的男人,手上稍稍用力,表情有些嘲弄,语气中却透着不悦。

垂下眼看了一眼空酒瓶,梁竟露出招牌微笑,把脸往苏禾那里凑了凑。

苏禾没说话。这种装陌生人的游戏,他不感兴趣,他觉得梁竟也不是很感兴趣。虽然有了面具的遮掩,但是他仍然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狡黠,还有--

他知道梁竟应该敌人很多,但是没想到“风流债”也不少,今天是非他不嫁的痴情少女找上门,明天搞不好直接有人把孩子都带来了。

这就是当男人的好处,爽到了,就行了。

如果是十年前,不用苏禾开口一巴掌先抽上去是绝对的,但是现在人老了,脾气相比之前也算好了点。

这一声像是认输了,也像是乞求。

起飞之后,没过多久,苏禾觉得有点头晕。这几天几乎天天折腾的身心疲惫,又病了一场,照这样下去,不用刻意减肥他也能瘦下去。

梁竟微微皱了一下眉。

不过尴尬还是会的,苏禾稍稍露出一抹难色,这时赵行奕笑了笑,把手里的长裤递了过去。

如果真想杀他,就不会费这么大力气把他带到这里来。但是自己对梁竟而言又有什么作用,苏禾真的不知道。如果上床算的话--但是梁竟虽然变态,但是还没到色丿欲熏心的老色鬼地步,然后他想起了睡过去之前梁竟问他的话,还有他问梁竟的话,但是谁都没有得到答案。

下了楼,刚才组装枪的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上喝啤酒。看到梁竟下来了,放下酒瓶看着他问:“怎么样了?”

梁竟咧开嘴,“渡蜜月啊!”

梁竟收紧双臂把他牢牢圈在怀里,下身抵在他身后。感觉到男人那里的坚硬,苏禾下意识抿了抿嘴唇。

苏禾皱眉,他没有忘。但是梁竟要是认为他忘了,他也不会反驳。

后面的话还说出来,苏禾已经几个大步来到他面前,下一秒肚子上就狠狠挨了一拳。连痛都没来得及喊,脸上又挨了一拳,一连两次攻击,去了男人小半条命。比苏禾高出小半个头的大汉嘴里出几声混沌的呻yin,往后一仰倒到了地上。

杨刀疤撇了撇嘴,“他是你老婆还是老公我不管,我只想问我要的货呢?”

梁竟赞许地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长官一向这么识大体,他很满意。

客户?苏禾愣了一下。

对普通人来说的确会生这种情况,但是对他来说,不可能。

“操!放开!”苏禾举起拳头朝他挥了过去,打中了,但是梁竟不在乎。男人的身体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几下拳头还是挡得住的。如果拿两把枪和梁竟比比射击什么的,苏禾是绝对不会输的,但是这种“摸爬滚打”的搏斗,梁竟要比他有经验的多。

“这里?”梁竟惊讶,四周望了一眼,“这里除了草和树什么都没有,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当除草工人?”

从床上坐起来,苏禾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像是多年不运动的人突然经历的一场剧烈活动一样。

“可以。”苏禾像是答应一个无所谓的条件,上身向后一倒,整个人躺在了床上。也许姿势不是怎么优美,但是却意外的洒脱。

看着苏禾咬牙切齿的模样,梁竟扬起嘴角,食指点了点他被咬得泛红的嘴唇说:“但是我更想让你用嘴。”

翻开牌的瞬间,苏禾下意识低下头去看,所以没有看到对面的梁竟扬起嘴角,眼神像野兽闻到了血一样兴奋。

因为气候或者是心情的原因,男人的嘴唇有些干燥,原本淡淡的唇色已经变得红。

“虽然每年都会有无数人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从两人见面以前一直是苏禾处于下风,但这一句话,似乎把情势逆转了。尽管心里仍然有疑惑,但是梁竟可能在潜意识里觉得不会生什么,或者更期待接下来要生的事,终于松开了手。

“放你的屁!”一句“良家妇女”让苏禾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这时梁竟摸了摸被打的半边脸,笑着又来了一句:“况且刚才你不也挺享受么?”

这座监狱的风水不错,依山傍水。是城市中难得的闹中取静的地方。

“别动!”身后的人低声说了一句,“不然,我可能会不小心打暴你的头,长官--”油腔滑调的语气,透着一股淡淡的威胁,却让人无法忽视。

这个短信让苏禾接下去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好心情,白天坐在办公室里翻着一叠叠的文件,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晚上也没有心情去酒吧喝酒,直接回到租的房子,看看电视很容易打时间。

倒是梁竟非常友好地朝他一笑,甚至有股不易察觉的欣喜,但更多的是让人尴尬的视线。

刚才梁竟摔到地上的那一声巨响中,其实也夹杂着他的骨头错位的声音。

梁竟“虚心”地微笑。

苏禾皱眉,伸手用力敲了一下门。

再看“两只老虎”,梁竟刚才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不着调的话,惹得王彪真的飙了。

“这个--”几个人又同时看了一眼玻璃墙。

梁竟笑了两声,一只手伸到下面,用手指在苏禾的后丿穴按压着,力道不轻不重,又稍稍进去一点。

苏禾轻叫了一声,下一秒就感觉到梁竟手指整根伸了进去,整个身体都惊得抖了一下,一瞬间连眼角都湿了,加上衬衫里半遮半掩的身体,有点活色生香的味道。

“我警告过那个男人了,如果他敢进去,我就砍了他的手指。”梁竟半是玩弄半是取悦地替他放松着,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他的脸颊。

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像是包子,梁竟的嘴唇每碰一下都有一丝凉意,苏禾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双腿还是一点一点的打开了。

梁竟满意一笑,“乖--”

“松开,我的手--”苏禾闭上眼。他的一只手还被梁竟握着压在床头。

“现在松开了,你的爪子就要伸出来了。”梁竟一副明了的样子,苏禾恨得想咬人。甚至动了等会在床上杀了他的念头。但是他好像坚持不了多久了,因为梁竟放松了他的后丿穴之后,换成抚弄他的前面了。

“有件事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把我的行踪送出去的?”梁竟捏着苏禾的分丿身,一点一点地揉弄着顶端,像是威胁又像是玩笑一样,“不说的话--就把你这根捏断!”

苏禾压制住即将爆的怒火和蠢蠢欲动的欲丿火,心在怦怦直跳,却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挑衅十足的微笑。

“有本事你就下手啊!”

他就是这样,有时候豁达的可以,有时候又死要强,打死也不认输。梁竟几乎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苏禾,一会儿他可以为了保命跟他上床,一会儿又可以连面子也不要的跟他对着干。

梁竟皱了皱眉,但是很快又松开了,笑了笑。

“我舍不得。”

“放屁!”胡扯一样的谎言更让苏禾厌恶。

“真的。”梁竟讨好一笑,故意捏了两下,“这么可爱的一根,要是没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