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不紧不慢地抚慰着自己,耳边听着梁竟有些粗的呼吸声,这种像是伴奏的感觉让苏禾仰起头笑了。

苏禾嗤笑了一声,“说你道貌岸然,你还真对得起这四个字。不想让我难堪,那想怎么样?”

“林先生,”苏禾很公式化地说:“你到底有没有话说?没事的话,恕我不奉陪了。”

苏禾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扯着手,简直像是小孩子拔河一样,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对这种幼稚的举动难以忍受,偏偏梁竟和那个男人都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苏禾握着瓶子的手紧了紧。

最先的开场白竟然是这句话,苏禾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大咧咧坐在他面前的男人,后者甩了甩头,抹了一下湿润的嘴角,然后看着他,当着他的面慢慢地舔掉了沾在手指上的酒。

妈的!在电梯里狠狠踢了一脚墙,苏禾在心里把梁竟骂得千疮百孔。他甚至觉得那烂男人可能是故意的,弄一堆烂桃花来恶心他。

有些时候,小痛小痒的也足够让人烦躁一阵子。好比没有大病一场,隔三差五的感冒烧什么的也绝对够糟心的。而苏禾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苏禾低着头,没说话。

“再叫大点声--”梁竟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不让我满意,就不停下来。”

苏禾看了一眼“罪魁祸”,这种时候的温柔未免太迟。

身旁的赵行奕也看了一眼苏禾,加再加元末和飞雪,四个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苏禾身上。

没有客气,苏禾接过去飞快地套上了裤子。总算是衣着整齐了,看着赵行奕,他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

对苏禾来说,这应该是个美好的设想,用来报复梁竟胁持他是最好不过。但是现在,他现自己并没有意想中的那么兴奋。并不是同情梁竟,更不会是喜欢,但是有时候喜欢和讨厌之间有一种很模糊的界限。

男人点头,弯下腰在桌子低下翻了一通。

两人找了位置坐下来,面对面,梁竟问了苏禾一句:“有没有旅行的感觉?”

又是那种语气,苏禾开始怀疑他只是单纯的虐待狂而已。有时候精神上虐待并不比上仁慈多少。不过,梁竟是那种精神和上都在虐待他的。

梁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那只脚,脚趾的形状很标准,指甲也修剪的很整齐。而且长官还有一双长腿,不过倒是有点难想象胖的时候这双腿的样子的。

被梁竟压迫了那么久的怨气终于暂时得到了泄,苏禾冷哼一声甩开男人,直起身,然后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面带微笑看着他的梁竟。

等到他们出了大厅看不到了之后,梁竟慢慢移回视线,低头喝了一口酒。再抬头,杨刀疤刚才嬉皮笑脸的表情已经全无踪影。

一群人估量着到底是警察和梁竟的“老婆”哪一个身份对他们来说更有利用价值。而照眼前的情况看,是显而易见的。

对方有些疑惑和不甘愿,但是还是照梁竟说的去做了。然后在梁竟的要求下到外面去等着了。

“放开!”他挣扎了一下。

梁竟微微一扬眉,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但是接下来却拉着苏禾几步走到了床前。

离开的时候,苏禾知道梁竟不会让他穿着警服走,所以认命地穿上了他拿来的衣服。但是不穿不知道,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远比看上去要另类许多。

接下来要怎么办?

苏禾眉一皱,狠狠剜了他一眼。

梁竟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像是在考虑。

床很大,足够承受这突然的剧烈动作而不让床上的两个人掉下去。

苏禾拧起眉,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不饿。”

梁竟支起一条腿,眯起眼看着已经快要完全沉入海平面的太阳。

“长官,你这变化未免太大了点啊――”说是这样说,抓着苏禾的手却放松了不少。

“长官,你这样骂人的样子可爱多了!”说着还不怕死地摸了一把苏禾露在外面的小腿,“比你在监狱训人的时候讨人喜欢。虽然那时候的样子也不错--”

想也没想,他抬起手一巴掌呼到梁竟脸上了,打掉了男人可恶的笑容。

前面已经能看到高高的围墙了,对一个越狱的人来说意味着自由就在前方。梁竟停了下来。苏禾心里突然微微一紧,他刚才有把梁竟千刀万剐的念头,而现在,他觉得梁竟也可能有杀他灭口的想法。

想了想,苏禾说:“让大家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我去另两个区看一下。”说完转身指着旁边靠他最近的一个狱警抬头也不抬地说:“你跟我来!”

而几天之后,苏禾收到了一个让他几乎是有点惊讶的消息。

当苏禾看到有人堆着满脸的笑把一罐啤酒之类的东西偷偷塞给梁竟之后,心想梁竟难道已经代替王彪了?

咬着牙,苏禾又用力擦了两下嘴唇,在心里誓。

苏禾有几分认真地打量着梁竟,像是想从了脸上的出一丝心虚的痕迹。

这次,里面的人终于有反应了。

那样子,苏禾都忍不住扬起嘴角。

男人一身灰色的囚衣,却并不能掩饰他身上散出来的特殊气息,因为身材高大,他穿的已经是最大号的囚衣,隐约可见小半片结实的胸膛。闭着眼,他英挺的眉时而微微皱起,时而又松开,每一个细小的表情都因为出色的五官而生动起来。双手放在膝盖上,虽然戴着手铐,却并不妨碍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打着,不时地点着头,像是在演奏着属于他的舞曲。

只不过男人好像忘了自己刚才说的谁先硬就谁先来的事,分开苏禾的腿趴在他腿中间的时候,苏禾稍稍愣了一下。

“宝贝儿,马上让你舒服--”男人抬起头看着他笑。

苏禾皱眉,“别说废话!”他单纯地讨厌有人在床上叫他宝贝儿。

于是男人不再说话,低头,把苏禾的性丿器含进口中。

苏禾皱了皱眉,这次却是舒服的。伸手抓着男人的头,低头看着后者在自己腿丿间上下吞吐着,偶尔小声呻yin一下。很久没有享受到这项服务,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惬意。

这种事,跟谁做都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