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跟着梁竟上了直升机,然后现驾驶的人竟然是赵行奕。

苏禾看了一眼沙上的元末,后者一副好戏看的表情,又看了一眼梁竟身后的飞雪,是个很年轻的女人,也很漂亮,看着他的眼神虽然并没有明显的情绪,但是单纯的猜测他和梁竟的关系似乎很容易。都说女人有这种直觉,但是苏禾觉得男人也有,或者说他也有。

苏禾看着赵行奕,突然在这种地方遇到旧识,任谁都会惊讶。而赵行奕似乎比他早一点接受现实。

苏禾低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突然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纯绵的灰白格子衬衫,很透气也很吸汗,只是--内裤却没有了。

苏禾迷迷糊糊的,眼皮缓缓睁开了一点,视线模糊地看了梁竟一会儿,像是确定了他是谁之后,又闭上了。

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空气新鲜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散步再适合不过。

他自认为是个脾气不算太暴躁的人,可为什么每次都会被梁竟这种不冷不淡的样子气到呢?

梁竟扬起嘴角,“你在等我?”大概是真的喝多了,一下子就“语出惊人”,而且有得语气也跟平时不同,话虽然听着有点可笑,但是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想到这里,苏禾“啪”地一下合上手机,转身推门而出。

“你看我们俩真是的,把人家晾在一边这老半天了,苏兄弟都无聊了!哈哈!哈哈哈!”

两人当众上演了一场火辣的亲热,将“打是情骂是爱”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这就叫人去买--”说着回头要吩咐身后的人。

“你听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么?”

“你觉得我应该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苏禾嗤之以鼻。

乖乖的听话?多么讽刺。苏禾在心里冷笑,问:“怎么个听话法?”

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反抗,无论梁竟说什么,只要当他放屁,那他――就真是放屁了。

现在,他很好奇他会怎么做,就像是等待牌面揭晓的前一刻。红心还是黑桃?

“这样算不算任我揉搓了?”

但是一条腿还没伸下去,手臂就被拉住了。

“不吃吗?我可是一烤好就拿来孝敬长官您了,今天这鱼可是少有品种,眼睛大得像是灯泡一样,那嘴长得--啧!”

苏禾无语。不知道这算不算共识。

苏禾微微眯起眼,扬起嘴角看着他,“我也是男人,也会有需要的――”说完慢慢移动还被梁竟抓着的那只脚。

苏禾没打算理他,移开视线看向一边。

模糊的意识渐渐恢复,感觉也慢慢的明朗起来,苏禾开始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那种唇齿相接的感觉,越来越像--

关键的时候都是一群饭桶!

苏禾赶到暴动的c区时候,大批的狱警已经在镇压了,很多犯人已经被狱警按到了地上,还有一些被拦在一起。叫喊声和各种物体的敲打声响成一片,场面一时间仍然处在混乱之中,但还算没有更严重的趋势。

再次低头喝茶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传来新短信的铃声,已经安静了好几个星期的手机响起的时候,苏禾还真愣了一下。而当他翻开手机看到来信内容的时候,刚才的一点愉快心情也一点点地消失了。

梁竟坐在稍靠墙一点的位置,比起周围人,他的吃相可谓优雅。左手拿着勺子一口一口有条不紊地吃着,几乎像是千金小姐一样吃一口嚼二十下的样子,给人的感觉他好像不是在坐牢,而是在阳光低下享受一份火候到位的牛排。

看着苏禾离去的方向,梁竟拇指抹了抹嘴唇,回味着刚才短暂但是称得上美妙的一吻。那个年轻的监狱长的嘴唇,异常的鲜嫩美味。

“这可真是荣幸--”梁竟嘻嘻地笑着,“监狱长能够亲自审问我,单独的――”

到了浴室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沐浴时的水声,他想了想,对身后的两个狱警说:“你们去外面等我。”等人走了之后,本来想直接开门进去,但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如果是在外面,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王彪听说过梁竟这个人,但也只是听说一点,没见过更没打过交道,毕竟不是同一条道上的。梁竟到底做的什么买卖,没人说得清楚,虽然有点名气,但是毕竟是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虽然人高马大却一脸桃花,能成什么气候!

这个城市的犯罪和城市本身的繁华相匹配,每个地方都会有犯罪分子,也就会有警察,像是一种平衡,猫和老鼠一样多的时候猫才会受欢迎。只是现在这样的平衡似乎已经一点点被打破,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你、你他妈的--”颤颤悠悠地举起拐杖,梁老爷子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在四周的议论声中,身边的手下一个劲地安抚着让他息怒。梁老爷子年过花甲,身体依旧健硕硬朗,身材也没有太过走样,高大的体形透着一股悍气,手里的一根龙头拐杖完全是装饰品,最大的作用也就是打打孩子什么的。

“来,过来见见爸爸。”梁竟好像还嫌拉手不够惊悚,把已经有点呆住的苏禾拉到自己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一下。

“你!”梁老爷子差点把拐杖折断。他是这场宴会的举办者,却在所有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简单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手下的阻止下,梁老爷子指着苏禾大声吼了一句:“他是谁?”

苏禾觉得自己很无辜,抬起头看梁竟,用眼神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梁竟并没有看他,只是单手搂着他的肩。

“他是谁这不明摆着嘛。而且您老人家应该也认识。苏伯父的儿子嘛~”

梁竟说一完,苏禾猛地一回神,抬起头往梁老爷子那边一看,怔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梁老爷子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父亲。

梁老爷子也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身边的人。苏父阴沉着脸,皱着眉盯着苏禾和梁竟,平时面无表情也威严十足的脸现在更是有些骇人。

这一刻,苏禾还在天真地想这算怎么回事?他们算是来见家长了?

此时像是一窝热水里扔进了一条活鱼,四周的人开始攒动起来。梁家和苏家,单看表面怎么都不是一路人,两家的儿子却搞在一起了。绝对是宴会之后值得争相传颂的新闻!

这时梁老爷子似乎反映过来比生气更重要的是什么。

“各位!各位,大家误会了!这是犬子跟大家开的一个玩笑。呵呵,他跟苏家的少爷本来就是朋友--”

“朋友跟朋友会上床吗?”梁竟出声打断了梁老爷子,也震惊了全场人,包括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