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空气新鲜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散步再适合不过。

在他腰上放了一会儿之后,那只手更放肆了,一点点向下滑去--

梁竟扬起嘴角,“你在等我?”大概是真的喝多了,一下子就“语出惊人”,而且有得语气也跟平时不同,话虽然听着有点可笑,但是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与世隔绝”了好几天,终于有机会和外界取得联系,苏禾打开手机,刚准备要拨号,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看我们俩真是的,把人家晾在一边这老半天了,苏兄弟都无聊了!哈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管教不严,见笑了。”

“我这就叫人去买--”说着回头要吩咐身后的人。

而梁竟则是看着他消瘦的背,在心里笑了笑。

“你觉得我应该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苏禾嗤之以鼻。

“good?bye?mr?Leung?,and--”然后看了一眼苏禾,“Bye,queen~”说完挤眉弄眼地飞走了。

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反抗,无论梁竟说什么,只要当他放屁,那他――就真是放屁了。

尽管他现在在别人眼中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放弃一切,现在跟梁竟拼命,他没有胜算。甚至连“鱼死网破”的机会也不大。

“这样算不算任我揉搓了?”

“你的脑子是不是跟普通人有点不太一样?”不管他真正的性向如何,这样的猜测未免太没有根据。

“不吃吗?我可是一烤好就拿来孝敬长官您了,今天这鱼可是少有品种,眼睛大得像是灯泡一样,那嘴长得--啧!”

于是,梁竟自我“牺牲”了一把,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

苏禾微微眯起眼,扬起嘴角看着他,“我也是男人,也会有需要的――”说完慢慢移动还被梁竟抓着的那只脚。

早上吃的很少,中午是根本就没来得及吃,虽然他现在饭量已经跟过去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但是也阻止不了肚子自己的饥饿。

模糊的意识渐渐恢复,感觉也慢慢的明朗起来,苏禾开始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那种唇齿相接的感觉,越来越像--

梁竟,你他妈的给我记着!

苏禾赶到暴动的c区时候,大批的狱警已经在镇压了,很多犯人已经被狱警按到了地上,还有一些被拦在一起。叫喊声和各种物体的敲打声响成一片,场面一时间仍然处在混乱之中,但还算没有更严重的趋势。

梁竟看着面前的一球球各色的毛线和精细不一的针,忍不住扬起嘴角。他说得没错,那位长官,实在是太坏了--

梁竟坐在稍靠墙一点的位置,比起周围人,他的吃相可谓优雅。左手拿着勺子一口一口有条不紊地吃着,几乎像是千金小姐一样吃一口嚼二十下的样子,给人的感觉他好像不是在坐牢,而是在阳光低下享受一份火候到位的牛排。

说实话,他本来的确是想打在梁竟那张欠扁的脸上的,偏偏后者脸上那表情感觉好像就是等着他来打,而且还是欣喜说你来打呀!

“这可真是荣幸--”梁竟嘻嘻地笑着,“监狱长能够亲自审问我,单独的――”

狱警一愣,然后站直了身体小声说:“报告,他在洗澡。”

如果是在外面,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王彪听说过梁竟这个人,但也只是听说一点,没见过更没打过交道,毕竟不是同一条道上的。梁竟到底做的什么买卖,没人说得清楚,虽然有点名气,但是毕竟是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虽然人高马大却一脸桃花,能成什么气候!

他调来的第一天,所到之处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却已经并不陌生了。谁说警察局不是个八卦的地方,一有个风吹草动,消息灵通的警察个个都像狗仔队一样,不出几天就能把你的家底挖得干干净净。

“吃你的蛋去吧!”飞雪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梁竟笑了两声,对还懒在他身上的飞雪说:“看够了没有?够了就去把你扔掉的东西捡回来。”他语气不重,比起命令更像是诱哄,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感觉。

飞雪不情愿地嘟了嘟嘴,不舍地放开了梁竟。

“怎么就你一个人?行奕呢?”

“他说还有别的事要去办,我就先回来了。”飞雪回答。

梁竟眨了眨眼,没说什么。转身拿起了元末放在桌上的药,然后对两人说:“你们先做饭,好了不用上来叫我,到时候我自己会下来。如果行奕回来了让他上来找我。”

等梁竟上了楼,飞雪转过身问还在蹲在地上挑鸡蛋黄的元末,“大哥拿那个药干什么?”

“屁话!”元末头也不抬地白了一眼,“有人被虫子咬了呗!”

“谁?”

元末抬起头看着飞雪,嘿嘿笑了两声,“一个警察。”

回到二楼的房间,梁竟拿着药和水走到床边。床上,苏禾仍然闭着眼,眼角沾着泪水,脸比刚才红得更厉害了。

这里的蚊虫很凶猛,有些甚至会传染疾病,村里的居民除了打过疫苗之外,进树林的话也会涂上专用防虫咬的药膏。像苏禾这样从来没有在这里呆过,又没打过疫苗涂药膏的人来说,是虫子最好的新鲜食物。

梁竟知道他是罪魁祸,却没有半点自责。适者生存,没有理由去责怪任何人。不过,看着苏禾一脸难受和“眼泪汪汪”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还是有点心疼的。”

苏禾皱了皱眉,但并不是因为他的话,只是单纯的难受而已。

梁竟倒了两片药在手心上,坐到床边把药塞进了苏禾嘴里,自己喝了口水,然后低头把水哺到了苏禾口中。这是个最有效的喂药方法,也是最香艳的。

苏禾呜咽了一声,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但最后他还是把药吃下去了。

确定药已经不在他嘴里之后,梁竟松开了苏禾,看着后者泛着水色的嘴唇,舔了舔自己的。

这时苏禾突然又抖了一下,应该是冷了。现在的天气温度并不低,但是对烧的人来说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梁竟叹了口气,脱了鞋子也上了床。不算大的床上两个男人同时躺在上面,瞬间拥挤起来。苏禾有点不安地动了动身体,想翻身却被梁竟挡住了。

“病了,连睡相也差了。”梁竟无奈一笑,把苏禾搂到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