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看出来了,这些人都在忍着脾气,说明还是有几分忌讳梁竟的。

“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真是世事难料--”说到后来,梁竟的语气有点揶揄。

苏禾冷着脸,换一间房间不太实际,而说要自己住一间那更是天大的笑话了。最后,权衡了一下,他还是进去了。

直升机大约飞了将近一个小时,就直升机的度来说,已经是个不短的时间了,一路上苏禾看到的除了海就是森林,然后偶尔会看到几幢小房子,连村子都称不上。

他翻了个身趴在苏禾身后,伸手隔着被子揉着后者圆润的臀,故意猥琐地说:“宝贝儿,这里还疼吗?”

“长官,一般来说,我不喜欢用强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男人或者女人在我床上要死要活的。但是如果是你--”梁竟眯起眼在苏禾胸前和衬衫下摆打量了一圈,“我觉得可以尝试一样。只是你要是叫得凄惨一点,我可能会更兴奋。”

“唔!”苏禾疼得闷哼了一声,但是疼过之后是汹涌的怒火在胸口奔腾着。

此时两人坐在床上,中间相隔的距离不到一米,苏禾眯起眼,看着梁竟问:“我听你的这些形容,怎么都不像是女人--”

“长官,开饭了~”拿着鱼,梁竟进屋里,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之后,咧开嘴笑着说。

“监狱里消息灵通人的很多。”这是实话。

苏禾垂下眼皮,又很快抬起来看他。

然后又觉得到现在为止,事情展的太过诡异。就像梁竟所说,他好像真的被当成了一个从监狱里带出来的“纪念品”,放在屋子里当摆设。

很痛苦--

这王八蛋哪来的刀?

没有敲门,苏禾抬起头,看着慌张冲进来且面色紧张的狱警,后者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地说:“长官,c区的犯人暴动了!”

一群大男人坐在一起织毛线,是个让人忍俊不禁的画面。近几年为了保证犯人的生命安全,监狱里不再让犯人去干危险的工作,工作量也不算很大,但是时常翻翻新花样,除了一些体力活,最近像织毛线、给布娃娃缝眼睛等手艺活也越来越多了。

犯人的开饭时间要稍晚一些,一上午的劳动之后,热量不高味道也不算好的食物也让人期待起来。

梁竟仍然笑嘻嘻地看着他,像是在等着他开始骂人。

梁竟眯起眼,笑容突然很是诡异。

茅盾的心理让苏禾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思考了片刻,他站起来,决定亲自去找梁竟问个清楚。虽然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但是他觉得有这个必要,因为这里是监狱,他是监狱长,而那个男人梁竟,只是个犯人!

听狱警说完,苏禾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还在对峙的两人。

“报告。”进来的是监狱里的狱警,向苏禾敬了个礼之后,把一叠文件放到他桌上。

梁竟笑容未变,“爱情这回事嘛,就是这么变幻莫测。”

这次苏禾再也忍不住了,举起拳头狠狠在梁竟背上捶了一下,声音大得都有点空洞。连一旁看的人都觉得有点尴尬。

这回真是疼了,梁竟露出一个苦笑,“不提这个了。咱们接着叙旧。”然后在杨刀疤满是调笑的目光下坐回了位子上,只不过这次把苏禾也拉了过去。

沉着脸,苏禾坐到了旁边的位子。

杨刀疤趁他坐下的时候看了他几眼,似乎想问什么,但是好像又不知道应该称呼什么。毕竟叫一个男人“大嫂”或者“弟妹”,都有点不适合。

最后反倒是梁竟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问他在哪里当警察的?”

杨刀疤笑着点头说是。

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苏禾冷冷吐出一句:“监狱。”

“哈哈哈!那就难怪了--”杨刀疤笑着说:“我这些兄弟十个有九个进去过。”

那骄傲的样子,苏禾觉得讽刺的想笑。

“时候也不早了。”这时梁竟突然说了一句,看着杨刀疤,“不如我们长话短说吧。毕竟我们还在蜜月期间呢。”

苏禾这时已经冷静多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也只是撇了一下嘴,眉都没皱一下。

杨刀疤哈哈笑了两声,“不急,不急。时候是不早了,该吃饭了。我吩咐下面弄一桌好菜来,今天我做东,好好招待两位,就当是,呃--恭喜两位了。有什么事我们吃了饭再说。”

梁竟别过头问苏禾,“你觉得呢?”

苏禾看了他一眼,缓缓扬起嘴角,“你说了算。”

杨刀疤摸了摸鼻子,然后在梁竟的点头下亲自去吩咐手下摆宴席了。

他这“暂缓”的一招,完全在梁竟和苏禾的意料范围内。苏禾看了一眼像没事一样低头喝茶的梁竟。这次,梁竟是拿他当“挡箭牌”用了。这笔帐,他迟早会向他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