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哪里?

苏禾心情不好,看到他的笑,更加恶劣起来。

苏禾脸色从通红变得铁青,浑身的肌肉都因为愤怒而紧绷着。他觉得这才是梁竟的最终目的,让他觉得愤怒、耻辱,接着再反抗,然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凌虐他,甚至是杀了他。

“整天一副冷冰冰的脸,面团一样让我揉搓,你这算是消极对待么?不怕我真的杀了你扔到海里喂鲨鱼么?”

梁竟放下牌,玩味地看着他说:“谁说你的另一半一定是女人?”

几天下来,海风中微咸的海水味仿佛也带着一股鱼腥味。折磨着他的味觉,蹉跎着他的人生。

苏禾冷哼一声。

短暂的沉默之后,苏禾突然问了一句:“你想上我?”

苏禾不是没想过自救,但是他的手机也泡了彻底报废了,岛上也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真正意义上的与世隔绝了。

不是可怜,也不是敷衍,几乎是他学生时代的唯一美好的回忆,却也是他今后人生中的痛苦回忆。希望和绝望往往只有一线之差,只是那时的他还没有明白。

“比起枪这种粗鲁的东西,我觉得还是刀更适合长官你。”说完,梁竟低头在苏禾脸上飞快亲了一下。

换上制服,苏禾看似与平时无异地去上班。

按理说这是件相对轻松的工作,虽然,少了点男子汉气概。

在别人看来,他现在像是一只斗败的狮子一样,躲在窝里独自舔拭着伤口。其实苏禾挺喜欢这个形容。

苏禾在心里一再提醒自己要冷静,暴力警察不是他的初衷,跟一个无赖争吵不会体现他的优势。但是现在他每动一次嘴唇都仿佛能感觉到梁竟舌头划过的瞬间。伸手用手背狠狠抹了一下嘴,他有点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梁竟一眼。

“梁竟,我警告你注意你的用词。”苏禾行使着作为监狱长的权利。

现在这个时候,监狱里刚过了晚饭时间,点完名之后便是犯人去活动室自由活动的时间。

这算哪一出?

“这些是需要长官过目的资料。”

“刺啦~”一声,苏禾身上的花衬衫被硬生生撕开,几下就成了一块破布。虽然前不久还厌恶那件衣服,但现在他开始意识衣服的重要性了。

两人你来我往,把一张双人大床弄得直晃,最后梁竟几下把苏禾扒得精光之后,才停下来。

苏禾气喘吁吁地和梁竟对视,视线中仿佛能擦出火花,直到梁竟笑了几声,问:“你真的以为我会一点都不在意你想逃跑?”

越是在意,就越是不能表现的在意。

视线缓缓从苏禾脸上向下移,扫视了一遍他的身体之后,梁竟露出得逞的微笑,伸手摸了摸苏禾的脸,“现在我才能肯定你暂时是不会逃了。”他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除非你不介意披着被单或者裸奔。”

而苏禾现在除了气之外,脑子里还在想这男人真他妈的无聊!像是不服气一样,他一咬牙,伸手扯着梁竟衬衫的前襟,一全用力扯掉了衣服上的扣子,露出了梁竟结实的胸膛。

梁竟嗯了一声,笑着问:“这么主动?”

“梁竟――”苏禾胸口缓缓起伏着,看着已经让他接近抓狂的男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给他的耻辱,他绝对会加倍奉还!

已经沉睡已久的斗志似乎终于被梁竟唤醒。

而威胁对梁竟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倒是苏禾的威胁让他觉得很有新意。

他不反抗,但是也不讨饶,对一切都像是听天由命,但是梁竟觉得苏禾只是在寻找时机而已。像一头被猎人抓住之后的老虎,表面上安分地呆在笼子里,却是随时在寻找反咬一口的时机。很有意思,不过,只是只小老虎罢了。

点点头,梁竟说:“我很期待。”说完,缓缓低下头――

苏禾看着梁竟的脸缓缓靠近,薄薄的嘴唇微微分开,因为接下来他的舌头会伸进他嘴里,想到那个感觉,他抬起头,一拳擂在梁竟胸口。

“滚下去!”

皱了皱眉,梁竟翻了个身坐在床上,笑着揉了揉胸口,看着下床之后捡起自己内裤的苏禾问:“去哪里?”

“洗澡!”苏禾头也不回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听到身后梁竟下床的声音。

“我也一起洗。”

苏禾回头瞪着他,梁竟脱掉了衬衫往地上一扔,笑着说:“长官,我们一起洗,可以相互搓个背,打个飞机什么!”

“滚!”苏禾叫了一声。这个变态到底还能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但是他显然还没有见识过梁竟的全部功力。梁竟两下脱了裤子和内裤,走过来拉着苏禾的手就往浴室走。

“放手!”苏禾奋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梁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两人拉拉扯扯,最后赤丿条条地进了磨砂玻璃门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