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池医生到了没有。”陶染说完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出房间。

韩景琛无奈照做,陶染把被子压实了之后才让他把手放到被子上,韩景琛咳了两声后道:“太重了,一条就够了。”

“喂你个大头鬼啊,韩景琛你上哪儿去了?”

韩景琛最喜欢她又傻又二还偏偏带着一丝小得意的笑容,心下不禁纵容,于是顺着她的话道:“怕,我很怕,所以你要怎么做?”

陶染打了个饱嗝,满足地道:“韩景琛你也挑食嘛,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吃的。”

苏秦走后,韩景琛晃了晃和陶染相握的手,笑问:“怎么了?”

“知道啦!”陶染由上而下把大衣的扣子一颗一颗扣上,木质的扣子入手圆润,摸起来十分有质感。

“韩先生,您怎么了?”林姨惊呼。

陶染突然有些惆怅,要是他的眼睛没事该多好。

四周人来人往,不时有人拿异样的眼神瞄他们,陶染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丢脸,而且也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驳肖竟,索性甩头就往外走。

韩景琛难得有些犹豫:“那你就自己玩儿吧,我先挂了。”

陶染施舍般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讲那就给你个机会,讲吧。”

林姨微笑着摇头,“最近林姨的外甥女来了,林姨晚上要回去陪她,对不起啊!”

陶染照例嫌弃地撇撇嘴:“跟你比起来我简直是个爷们儿。”

“林姨,今天中午做了什么?我好饿!”

身居上位的韩景琛很少如此被动,更别说被人这么“欺负”,他琛深呼吸几下让自己保持镇定,陶染实在是蹬鼻子上脸的典范,对她和颜悦色几天她马上就放肆起来,他要是执意反抗即便是在受伤的情况下陶染也不能怎么样,不过是怕动作大了误伤陶染罢了。

“不会。赶紧睡觉。”

韩景琛继续道:“陶染你是不是跟六十分有仇?好几门功课都是五十八五十九,就是没有及格的,要我说你才是真的高手,要是不知道正确答案也不能每次都巧妙地绕开正确答案啊,你说是吧?”

小护士被陶染颇有喜感的表情逗笑,“这瓶点滴还有一半,其实不用把针头拔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只要有人举着瓶子就行了,不然等会儿还得再扎,你住院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手背上肯定被针扎肿了,现在能少折腾就少折腾吧。”

陶染突然想起一句话,有胆量把刘海抄上去的帅哥才是真的帅哥,现在她想加一句,脑袋裹着纱布还很吸引人的帅哥才是真的帅哥。

“韩总失明了。”amy直截了当地道。

“等韩总手术结果出来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去挂个水好不好?”

“陶染,不要勉强,等会儿医生会给韩总包扎的。”

这个温度下血不会流得太厉害,韩景琛抬手随便擦了擦便攀住石壁爬了上去,脑袋里嗡鸣声不断,手脚也是后继无力,最后他几乎是滚到了地上。

“韩景琛,韩景琛?是你么?”陶染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开始还是小猫一样的呜咽,后来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似乎是在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赶。

大巴后面传来几声汽车鸣笛的声音,肖竟一转头便被过于耀眼的车灯晃花了眼睛。

肖竟低声答道:“一个多小时之前。”

韩景琛笑着点头。

莫连之后又有几个人扭扭捏捏地走向神像,最后陶染也摸着鼻子随了大流,她始终觉得这是迷信,可是其他人都摸了让她不摸她又觉得不乐意。

“肖胖子,看不出来,你长进了啊!”陶染满脸震撼,看肖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变态。

肖胖子咬咬牙哭笑不得地再铺了一层台阶:“就当我求你了,那钱千万别还了!”

手掌下的皮肤温热,甚至还能感觉到随着呼吸的起伏,硬硬的,不像自己的皮肤这么软,陶染突然被非礼似的大叫了一声,还被烫到一样缩回手:“啊——”

韩景琛哭笑不得:“你叫什么?”这是什么反应?虽然他承认自己的举动是很突兀,也不乏恶作剧的成分,但是陶染的反应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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