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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庐陵王赏梅谈美酒 九王爷起兵遭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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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臣扑倒在父亲膝下,凄声唤道:“父亲!”说罢伏在父亲膝上恸哭不已,竟泣不成声。正是:

次日,李显携家眷并随从三百余人前往房洲,光宅元年末,冬雪初降,李显一行抵达房洲。原来武太后早已传旨,命房洲刺史张知骞集结工匠八百人,建造庐陵王城,因庐陵王府先行建成,李显抵达之日,张知骞出城亲迎庐陵王前往王府。

又过了几日,林氏到女儿书房,向女儿道:“前岁你去小蓬莱,得你父亲严命要你赶回长安赴试,中过才女才与你相聚。今你已得中女学士,自应前去小蓬莱,寻找你父亲。近日许多媒人来替你作伐,母亲虽不想耽误你终身大事,但你父亲至今不归,终究令人寝食难安,因此母亲都回绝了。”闺臣道:“母亲,女儿决意寻找父亲,早已心急如火,此次归来并不提起,一是怕母亲又要忍受离别之苦,二来女儿此去小蓬莱,归期不定,小峰成亲在即,女儿理应在家照应,分分母亲之劳。至于女儿的婚事,自应等父亲回来做主。”重阳吉期,唐小峰和骆红蕖成了百年之好,次年四月,林婉如与田廷婚事才毕,七月,洛承志接了宋良箴合卺。几件大事了结,才把上小蓬莱的行期定了。颜紫俏尚未婚嫁,又深谙剑侠之术,自请陪闺臣同往,林氏甚是宽慰。

这日雪过天晴,张知骞来访。管家贾银将刺史请至正殿,奉上香茶道:“张大人稍候,王爷此刻正在御花园,这几日园子里的梅花都开了,王爷喜欢的紧,这不,命我温酒摆席,要在御花园饮酒赏梅呢!我这就去请王爷。”张知骞道:“几日未来叨扰,这一来竟得遇饮酒赏花这等好事,本官真是来着了,我可否随贾大人一起去找王爷,讨杯王府的好酒喝,想必王爷见到本官,就是要推辞也不得了!”贾银笑道:“张大人说笑了,您不来,王爷自是要去请的!”说着二人一起来到御花园。李显正在梅园修剪花枝,张知骞远远的笑道:“王爷不愧是天之骄子、人中之龙啊!就算这园丁服饰如此俭朴,也难掩王爷的英气!”李显闻言知是刺史到了,转身笑道:“张大人来到本王的御花园,不赞本王的梅花,反倒夸起本王来了!”张知骞已快步走到跟前欲行跪拜之礼,李显忙拉住了。张知骞道:“想来是卑职近日因天寒地冻着了风寒,没能给王爷请安,甚是不安,因此身心俱惦念着王爷!王爷近来安好?”李显道:“本王很好!原来张大人病了,本王竟然不知,还以为大人近日公事繁忙,现下可都好了?”张知骞作揖道:“托王爷的洪福,现已痊愈,听贾大人说王爷要饮酒赏梅,卑职这腿便急不可耐的跟着过来了!还望王爷莫要怪罪,卑职是身不由己啊!谁让庐陵王府的酒闻名于天下呢!”李显笑道:“大人谬赞,王府的酒俱是母后赏赐,乃各地贡酒,本王喝了多年,倒喝不出什么好来了!不过本王这园子梅花,还可一观。”张知骞道:“刚一路走过来,由远及近,仿如走向仙境,进到园里才看到,这梅花红的如火,白的如雪,竟有绿色的梅花像碧玉一般,卑职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花!且这寒冬腊月天寒地冻的,卑职看着还有些于心不忍呢!”李显道:“原来张大人亦有怜花惜玉之心呢,难得!难得!本王带张大人在梅园走走!”

庐陵王府御花园这个梅园,建在地势较高的北面,李显又命人将挖掘荷塘之土,堆砌起来,形成一座小山坡,称之“梅岭”。岭上栽培了百余棵梅花,且按梅的品种、花色布局栽种,几年来李显专心栽培,现已然自成规模,今年入冬,梅花渐次开放,宛若仙境!

李显携张知骞沿小径观赏,李显道:“这几株绿萼梅是本王命人从蜀南寻回来的,可谓费尽周折,起初将幼苗栽种在盆中,用腐叶土养育,每到冬天,日间搬至园子里吸收日光,夜里搬回室内以棉被围绕保暖,如此精心养护,去年春上才移至岭上,今冬竟自都开了,想是花亦有情,念及本王辛劳,不忍辜负罢。”张知骞道:“卑职虽知王爷爱花之癖,不成想王爷已然爱花成痴,大冬天将花裹上棉被,卑职亦是首次听闻啊!”李显道:“本王也是闲来无事,找点事做罢了,旁人笑本王痴,本王却乐在其中,亦得益于此。比如这白梅,与风雪为伴,冰清玉洁,傲然枝头却保持洁白本质;再如这红梅,满枝绯红,尽显娇俏亦不失雅致;再如这绿梅,开在寒冬,似是在喻示春之将近。在本王看来,花不只有开放之期,亦有喜怒哀惧,花有花语,本王看着这些花,似乎能与之言谈,心中烦闷亦可倾诉,因此这些花便是本王的知音了。”李显看着岭上梅花若有所思。张知骞颇为触动道:“卑职虽不懂花,却自认懂得王爷一二分,王爷以花言志,这梅花寒冬开放,仿若逆境逢生,雪压枝头亦自芬芳,且待冰雪消融之际,自是另一番姿态。”李显道:“本王自至房州,便知张大人必会成为本王知音,忙了一晌午,本王也累了,刺史风寒初愈,岭上风大,咱且去园里暖阁饮酒叙谈。”

二人沿山路下行,到了御花园的暖阁处,贾银早已命人备好酒菜。李显道:“近日恰有母后新赏的竹叶青,张大人可要开怀畅饮啊!这杏花村的竹叶青是母后最喜爱的酒,当年母后与父皇在河南行宫小住,饮了这竹叶青后,曾作有‘酒中浮竹叶,杯上写芙蓉’的诗句。张大人请品鉴。”二人举杯饮下。张知骞道:“这酒入口甜绵微苦,温润醇厚,且有淡淡的药香,果然是养生好酒,名不虚传!不过王爷适才说喝惯了贡酒,品不出特别的味道,咱房州素来所产的黄酒,虽不如这贡酒名贵,却也是天下一绝啊!”李显道:“本王倒是喝了不少房州的黄酒,亦是名下无虚,比之各地的贡酒,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张知骞笑道:“那卑职把府中黄酒都搬来,换几坛贡酒回去细品,可使得?”李显亦笑道:“有何不可,也不必费力,本王着人送到大人府上便可。本王也是借花献佛,都是拜母后所赐。”张知骞道:“有来无往非礼也,既如此,王爷何不将咱房州黄酒也献于太后,博得她老人家欢心,王爷亦多一分心安不是?”李显道:“张大人所言甚是,本王正愁一片孝心无以言表,母后富有天下,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比比皆是。本王亦想投其所好,美酒佳酿,确是个好主意!只是这房州名酒街市皆有贩卖,轻易可得,纵是刺史抬来上上佳品,也觉略欠些心思。这如何是好呢?”张知骞道:“王爷所虑即是。这房州黄酒天下一绝,卑职在任,颇为关注,曾亲至乡间查看这酿酒的工艺,结识了几位酿酒师傅,莫若王爷拜师学艺,亲自酿造美酒呈于太后,这孝心再无他二了!”李显道:“如此甚好,想必母后定会喜欢。”说罢二人交杯换盏,叙谈这酿酒事宜。

转眼冬去春至,树木复苏,枝叶新发。庐陵王登上城南门观望台,远眺街市繁荣景象,颇感时光流逝如水。自被贬至房州已六载有余。初来两年,武后频频命人前来探望,实为监视,身边亦有武后眼线,李显如履薄冰,行事低调,每日只管和花草打交道,只是偶尔接见张知骞和几位地方官员,也只谈些地方景致风情,民生贸易,农耕收成诸如此类。除此之外,一律谢绝接见任何来人,身居奢华的庐陵王城,亦不过是一个偌大的牢笼而已。武后眼线每每据实回禀:庐陵王侍花弄草,所接触官员亦只有张知骞等人,从未接见其余他人。张知骞亦上表奏章,禀告武后庐陵王仁孝之行。如是几番,近两年来,武后疑心尽消,尽数撤走安插在王府的眼线,即便如此,庐陵王一如既往,仍修书问安,禀告母后育花成就近日行迹,或写几首咏花的诗,并不曾间断。

这日李显正在书房,裴忠匆匆来报:“王爷,大事不好,九王爷起兵勤王,事败了!”李显惊道:“九皇叔?现下九皇叔身在何处?可被擒获?”裴忠叹道:“九王爷已遇难了!”李显跌坐在椅子上,痛道:“九皇叔!为何要为侄儿冒险啊!侄儿在此忍辱偷生,就是不忍见我大唐宗室至亲受损,九皇叔也忒心急了!”李显颤声问道:“九王爷起兵勤王,谁与同谋?”裴忠道:“是河北都督姚禹。”李显问道:“姚禹可被擒获?”裴忠道:“姚大人所幸脱逃,现下不知身在何处。”李显道:“你再去打探。速请张大人来。”说罢俯首长叹,口中叨念:“九皇叔、九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