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应付的来吗?”

看花年秀坐立不安,我也劝她淡定一些,还说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人,顺便还让她说说陈玉失踪的具体经过。

就在我稍微有些犹豫的同时,带风的拳头也呼的一下子就停在了小道士眼前,这一下子也把他头上的帽子给吹落在了地上,而这小子的一双眼睛却眨都没眨一下,继而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问:“为什么不打上来呢?”

一时间,魇娘被冠上的名号又多了一个,鬼才知道这个谜一样的女人能力要达到全盛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儿。

别的暂且不说,我记得那个人被拖下去的时候还出神的看了我好长时间,当时李诗香和陈均也在场,我们都知道那个人当时什么都没说,正所谓不说就是认罪,所以后来的事儿也就理所当然了,只不过我根本就没想到爷爷他们会动用人彘这种残酷的私刑。

走了没多久,蛊盅里的人才忽然让守金尸人说话,而说话的内容正是之前所提到的有关血葵的问题。

背后的男人很低沉的笑了笑回答:“看来那一次你伤的真是不轻呀!早知道你元气大伤,我当时就该带人把你收了才对。其实我也很佩服陈仙姑,你敢一人之力鏖战三十位端公和稗官的高手,中了勾魂禁术之后还能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看起来这花月楼在你身上花费的心血还真的是不少啊!”

虫子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声音非常的响,确实像大浪扇过来一样,其中还夹杂着大量唰唰的声音,我寻思这声音应该就是虫子的叫声。

古时稍微有些名气和权势的人修建陵寝讲究颇多,风水的问题历来看的都重,既然宗祠都是有水脉的,那么我寻思老宅地下的这个陵寝应该也有才对。

花家金库虽然没了,但是以魇娘为首的邪灵还在,既然几十年前爆发过抢夺邪灵的血战,那这个祸根就绝对不会消除,而盗金库只是计划中的第一步,并且凡是阻止这个计划进行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出事了,爷爷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没有再废话,魇娘直接就冲出了金库,顺路还叫上了鬼曼童一起赶往了宗祠暗洞附近。

她看我满脸大汗一动不动的盯着玻璃中的自己,赶紧就伸手摸了我额头,随后抓起我的手腕试了脉搏,一边翻看我的眼睛一边问:“怎么了你这是?堂堂鬼头人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这世界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生类似的事件,你觉得你一个人制止的了吗?再说了,现在医院里这么乱,一定是有人想浑水摸鱼,那你感觉谁是鱼呢?所以有些时候你没必要把一些不相干的麻烦都引到自己身上来知道吗?”

还有一点,我看到那只小虫的时候还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那不像是只虫子,就好像是眼睛里头还有一只眼睛,说明白点就是眼前的陈玉只是个傀儡虚壳,她的身体里还有个人存在。

花年秀则不同,此时她一门心思全在陈玉身上,看我瞎比划了半天,她也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她还好吗?”

认真的想了好大一会儿,我也感觉有些头晕脑胀,刚想下床走走,冷不丁的就瞟了窗子一眼。

在医院里静养的时间内,县局的邢风来过几次,他把魇娘的证件交给我之后,还跟我说了好多的话,不过当我问起父亲他们的时候,邢风也遗憾的说一直没找到,正所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听陈玉不停的疯笑,我也赶紧把掌心扣在了她被刺中的穴位上。

女人同样以轻蔑的眼神回敬了过来,反问道:“等你先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再问我也不迟。”

第三,苗人要那么多的金子到底用来干什么?

“这个是你这个半吊子鬼头人该考虑的问题,跟我没关系懂吗?自己拿主意懂吗?”

“而且你还是十三邪灵中最强的那一个。”

一边想我一边搓着骨香手串,一小会儿的工夫屋子里就满是香味儿,我尽量减少呼吸的次数,以避免骨香对我造成伤害,但我心里清楚若长时间停留在这种环境下早晚会中毒麻痹,所以我也急切的希望血葵以及人蛊鬼曼童尽快的被骨香压制住。

不,应该说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此刻他也正拿着彩笔在纸上画画,丝毫没有理会我和老村长的存在。

苗疆毒蛊和端公尸蛊并不是一个概念,毒蛊对人的依赖性小,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强,而尸蛊对人的依赖性却很大,对环境条件要求非常的苛刻。

当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外来人的身上,邢风也确实觉得有道理,随后他就吩咐了下去挨家挨户的排查。

也亏了我放松警惕的走到了距离他最近的位置,哪怕是我稍微再离的远那么半尺,菜刀就会直接削掉我的脑袋。

刚说完,也不知道是谁照脸就给了我一巴掌,当时我的火气呼就窜了上来,马上就想开骂。

我盼望着魇娘能快点来帮我,但同时我又在怀疑她究竟能不能救下这些无辜的人,到了最后我也期盼着天赶紧亮,因为老人们都说天一亮所有的邪祟就都会退避,到时候那些人就得救了。

说着他还指了指他和我,这意思就是说这句话也包括我们两在内。

“哪条虫子?血葵又是什么东西?您老看花眼了吧?”

期间我留神观察了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发现他们并没有说谎不安的样子,所以我认为投毒的人应该另有其人,这个问题需要回去和魇娘单独探讨一下。

看李诗香说的绘声绘色,我也不好意思去驳她的面子,托她代为转告陈均说我晚上要过去一趟,之后才目送她离开了花家老宅。

听她说到这些,我也翻起脚面去找血葵的踪迹,果然就看到了左脚心上有黑乎乎的一大片,我清楚的看到这是一条盘踞在我脚面皮肤下长度在一米左右的黑色长虫,看到这个我也忽然放手,因为我怕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忽然发飙要了我的命。

如果是,父亲他们修缮老宅就有了切实的依据,因为爷爷很可能把鬼牌转移到老宅内的某个地方,如果不是爷爷拿走了鬼牌,那么他的死就需要另外一个人来负责,而这个人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关键人物。

“因为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这里了,要不然花满堂给你那本书是什么意思?我发现你小子越来越能装了,对了,你身上的虫卵还没清除吧?”

“废话,他们已经都是尸体了。”

“没错,肯定会出大事儿,而且他能出来的话别的老尸也能出来,到时候明都村就真的乱套了,不行,我们得赶紧上去看看。”

眼前除了吊在半空中的那口铜棺以外,我们再也没有其他可以用来躲避的地方,就算是我们爬到铜棺上,进来的人也一眼就会发现。

然而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我就忽然觉得头皮发麻,腿脚发软,一下子就坐在了水里。

好在我跟她熟悉,这要换了别人估计早就吓尿了。

“你带它干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的目光一直就盯在这些人的心口上,我能明显看到他们心跳震动的频率,还能听到他们踩踏落叶发出的沙沙响,更确定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活人了。

最重要的是在这段时间里魇娘也变的很健谈,每次我们都能聊到口干舌燥,她还给我讲了一些小时候的故事,但是这些故事都只是些片段,根本就联系不到一起。

我眨眨眼表示收到,想微笑着安慰母亲一下,可还没等到我笑出来,浑身就开始刀割般的痛。

“是,怎么了?”

我心里开始抓狂,几乎是爬着进了灵堂,握着母亲冰凉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如同是刀绞一般的难受,不久我还转身打了守在灵堂内的父亲好几拳,而他也没有还手,硬生生的挨下了我重重的拳头。

除了十法以外,书本上还详细介绍了勾魂所要用到的工具和器物,陈尸骨香就是提到最多的一种,这种东西书面上的解释就是某种海生物体内的骨头,并且这种海生物的骨头天生就有异香,这种异香其实是一种霉菌,可麻醉和致幻,单位空间内浓度只要达到一纳(2)就会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