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哙的心猛的一跳。

“灯儿,寡人的灯儿!”

“不要叫寡人大王哥哥,不要!”

可是实际上,只关了三个月后,他就把花舞公主再一次带到了龙阳殿,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不是爱,而是恨。

突然的吼声,惊飞了心里的迷梦。

她伸出细白的小手,拔下头上的金碟,向着地上大力的摔去。

“王儿,母后不能让你毁了大燕江山!”

燕王哙硬生生的转过了身,他怀里抱着花舞,一步一步的向宫殿外走去,

“你,你!”

看着流泪的母后,燕王哙突然有了一种烦躁。

他冷着脸向所有的人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那一年,十六岁的秦公主秦赢儿,被嫁与了燕国太子。

她不是很明白她只许呆在花舞宫里吗?

燕太后的话刚落,元昊就已经笑着说,

“哎哟。”

“海棠卧雪,祸国妖孽”

“花舞宫?”

花舞回到了花舞宫。

那跳动的小脚儿,粉嫩的白,玲珑的指甲,淡淡一抺肉红。

“把鞋脱了,走过来!”

就在花舞几乎不能自持,就要抬起头来,怒视燕太后的时候。

十天前,葬了尘烟王后。

为什么她要是她,为什么她要是尘烟王后的女儿,为什么她要是传说中的祸国之人?

花舞抬起迷茫的眼睛,看到了床前的青帐子开了,一个男人,一个不该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路公公的鸡公嗓子,在这样的暗夜里听起来,有一种难受的感觉。

十天了,花舞就是这样,呆呆的坐在花舞宫的台阶下,身后是几杆瘦竹,风也潇潇,雪也漠漠……

不,他也不知道,他只看到面前的这张小小的脸上,那樱红的唇上,沾着一缕血丝,那样的凄婉,那样的,那样的……

他的脸上冰寒一片,他的心里也阴冷如冰。二十多年的宫廷之争,早已把他的心磨的很硬,很冷,很无情了。

燕王哙冷眼看到囚车推进了刑场中的高台上。那个女人,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人,被架出囚车,狼狈的扑倒在囚台上。身后是一个高大的红衣大汉,他的手里握一把雪亮的大刀,只要监斩台上,他一挥手,这把大刀就会落在这个美丽的女人的脖子上。

雪嬷慌的上前抱住小公主。小公主这样叫,怕是要坏事,要是小公主再出个什么事。她可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尘烟王后啊。

她要来看母后最后一眼。她要看一眼那个杀死母后的是什么人?母后会疼成什么样子呢?

一团白气,对另一团白气说,

他是大燕国仁厚知礼的太子,他却爱上了父王的妃子。那个绝美的烂妃。不该爱,不能忘,怎样的痛苦与挣扎?他怎样才能走出这命中注定的爱恨纠缠。

而花舞的,让燕王哙更加大胆,他的手从少女玲珑的锁骨上滑过,他的吻落在了娇俏的锁骨上,在那里吻着,听着花舞出更多更细密的……

“大王?”

花舞的目光迷蒙,盯着燕王哙的目光,有着水一样的眸光。

“大王!”

花舞的小手抓上了燕王哙的后背,那尖锐的刺痛,让燕王哙心里一阵兴奋。他再也不去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