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没想到蒋若兰竟然会有这么敏捷的心思,这么好的口才,还真是让人意外!”

侯府的执事家丁将两人拉了下去,玉莲脸色苍白,但是神情平静,像是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而红杏则吓得全身抖,眼泪直流,让人心生厌恶。太夫人看着她,连着皱了几下眉头。

这时,蒋若男站起来,低下头,不疾不徐地说:“母亲,我认为,这件事情如此处理对红杏有失公允!”

“现在轮到你说!”太夫人俯视着地上的红杏,冷冷道。

于秋月心中一凛,干笑两声,“姐姐这话好没道理,怎么又成了我的错了,王夫人的丫头小翠都可以作证,这件事情可不怪玉莲!”

蒋若男看着身边这些人,心想,自己身边只有这些人了,如果今天让于秋月得了逞,让她扳倒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岂不是让她们觉得自己是不能让她们所依靠的人?将来她们又怎会和自己一条心?

众人看向那人,皆是一愣,此人竟是蒋若兰,她想干什么?

既是自己府里的丫鬟,而且还冲撞了客人,太夫人想低调处理也不行了,无奈之下,只好让柳月将玉莲带了上来。

她这么多年来因为疾病深受刘家的照顾,所以家中每有聚会,罗氏一定在客人名单中。这次请客倒将这件事情给忽略了……

“要是蒋若兰提着鞭子硬闯出来,那就真的热闹了!”

蒋若男微蹙着眉头。作势想了想,“让你们做什么呢?”这个呢字拖得长长的。也将三人地心吊地高高的,面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王氏和靳嫣然见太夫人的神情,便知蒋若男这次的测试八成是通过了,想起输了赌约后,这个泼妇不知还会要怎么来折腾她们,心中自然是不甘心。王氏当着太夫人的面,不敢说什么,可是靳嫣然一向得太夫人的宠爱,自然是无所顾忌。她见太夫人很快就要做出决断,眼珠一转,忽然站了起来,对太夫人说:

这么辛苦。也要努力面对。是为了什么?

“夫人,你不累吗?我看你头都汗湿了,小心累坏了身子,就不能出席茶会了!”

两位妈妈互看一眼。在彼此地眼中看到了惊异之色,不是说。新夫人是个是什么都不懂地泼妇吗。可是就这么一句话便可以看出。这新夫人不是那么简单,心细着了!

“一直都让母亲劳苦。是儿子不孝。”

“母亲。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那么地丰神俊朗,器宇轩昂。又是那么地正气凛然。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亮起来。我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地感觉,很安全,很安心,很踏实。自爹爹去世后。已经很久没人给我这种感觉了……”

眼光瞟到太夫人手中的佛经。又道:“母亲,这种光线看书容易伤着眼睛。”

蒋若男恨得牙痒痒地,却又无可奈何。

正说着,赵姨太太和王氏进来。一番行礼和寒暄。整个过程。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刻意回避。都没有提起蒋若男给太夫人做按摩的话题。

于秋月伸出手任由她包扎着,秀美微蹙,疑惑地说:“太夫人此疾已久,一到阴天或是刮风下雨的天气就会全身疼痛,不能入眠,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她蒋若兰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解决太医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看着蒋若男貌似温顺地笑容。靳绍康只觉太阳穴隐隐跳动。

而刘子矜的心中则是实实在在地诧异了。他一直留在京中,对蒋若兰的了解自然比经常出征的靳绍康要深。蒋若兰之所以喜欢挥鞭子,不外是因为她不善与人做口舌之争,说不过别人,气恼之下便会打人出气,可现在的蒋若兰,反驳之言虽然不是引经据典,但是还是有着她的道理,忽然之间,刘子矜觉得眼前的蒋若兰有些陌生,什么地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蒋氏夫妇和着蒋氏兄妹神色谦卑地陪同侯爷与蒋若男吃了午饭。桌上,靳绍康那张扑克脸没有一丝暖意。让有意讨好地蒋怀远父子有种无处着手地感觉,乔氏对若男倒是殷勤照顾。显得非常地慈爱。

蒋若男一下子炸毛了!她“嚯”回过头,瞪着靳绍康,怒道:“喂,你不会轻点吗?男人对女人动粗,好本事啊!”

蒋若男转过头,看着他,”足够让母亲同意我出席茶会!”

红杏一边磕头,一边哭道:“红杏知道了,红杏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

红杏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小姐,以前怎么没见你弄过这些?”

靳嫣然跟靳绍康的感情是极好的,见大哥开口问,便抢先说道:“刚才嫂嫂在说十日内一定会学好规矩,出席茶会!”

太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不是说了你头上有伤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不用过来了吗?”

映雪低着头,声音却很从容:“太夫人身子不好,一直都是早起早睡,早上卯时两刻起,晚上戍时三刻睡。生活极有规律!”

话音刚落,门口处的五彩线络盘花帘子被人掀开,一名满脸含笑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走了进来,正是赵姨太太的儿媳,靳绍棠之妻,于秋月的表姐王氏。

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呢?她该何去何从?

方妈妈想了想,觉得小姐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刚才侯爷的表情总是不能让她释然,侯爷本来就对小姐有成见,要是因为此事更加讨厌小姐,小姐这后半生还能指望谁?

靳嫣然见于秋月哭得委屈,同情心大起,她绕过桌子走到于秋月的身边,将于秋月重新按回位置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秋月嫂嫂,你就坐着,从头到尾那你都没有错,让你坐在这里已经是委屈你了,有些人你不必怕她,你越怕她,她越欺负你,你就坐在这里,看她敢把你怎么样?今天闹到这个地步,大家都有眼看着,绝对怪不到你的身上去!”

蒋若男立马囧了。

蒋若男没有理会身边的靳绍康,她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桌子上。

靳绍康向着皇帝行了一礼,缓缓退出养心殿。

蒋若男面色一黯,不是说太后很宠爱她吗?为什么她来了却将她堵在外面?

后面于秋月在车里听到动静,便靠近车窗,小声询问自己的贴身丫鬟玉莲

张妈妈胆小软弱,这种事情不能吩咐她,可红杏是个不怕事的,吩咐她准没错!

她自然明白那是什么

方妈妈看了看侯爷,又看了看蒋若男,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其他丫鬟的脸色也不好看,纷纷低下了头。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很多都见到了这一幕,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可是偷偷瞟向蒋若男的目光中则带了些轻视。

刘妈妈冷笑一声:“这只怕是妈妈早已教好的!知礼……哼,如果真是知礼的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皇上谕旨赐婚!害得我们少爷不得不娶个泼妇为正妻,如果真是个知礼的,身边又怎么会有如此放肆的丫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方妈妈一脸焦急的表情,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将红杏的嘴捂住,可还没来得及,门口处便传来一把爽利的声音:“夫人已经醒了?老夫人特遣我们来看看夫人!”

耳边犹如五百只鸭子在叫。

只是这个真的能治病?刘子矜不敢肯定。

那边刘夫人早已忍不住好奇心,叫云俏将方子拿了过来,一看之下,整张脸都亮起来,她转过头看着蒋若男和儿子笑道:“这食疗方子看得我就想吃,就是要我天天吃这些我都没有意见。”

刘子矜犹豫着问蒋若男,“不知夫人用这个方子治好了多少人呢?”

蒋若男被问住了,说实话,这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实际效果如何,她还真是不敢打包票,“这个……我从未给人试过这种方子……”见刘子矜皱起眉头,又马上说道:“不过,这是我听别人说的,听说很有效!不如汤药暂时别停,这些食疗也用着,看效果,如果刘夫人吃的好,就长期用下去,这些食物对身体不会有坏处!”

刘夫人自从得蒋若男相救后,心中对于她的本事还是信服的,听了她的话,马上附和道:“就按侯夫人说的做!药我也吃着,食疗也用着,如果我感觉好,就长期吃这些了!”

刘子矜听母亲肯用药,便放下了心,再说他也很想试试食疗的效果,他看向母亲说:”既然如此,母亲每天的药一定要按时喝。”

刘夫人想起用不了多久就不用再喝这些难喝的药,心情大好之下向儿子做了保证。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看向蒋若男说道,“侯夫人,请你也去看看小女子桐吧,小女和我一般,也是不肯喝药,身子一直不好了!”

子桐,不就是被蒋若兰拖下水的那个女孩子?蒋若男看向刘子矜,见他脸色有些难看,知他也是想起了这件事。

“刘夫人,即使你不说,我也要去看看刘小姐的,今天我来的目的一是为了看望您,二是为了给刘小姐赔礼道歉。”

没办法,虽然这件事情不是自己的做的,但这个黑锅自己是背定了,谁叫自己倒霉,穿越到这具身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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