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想着,还是你们自己身边的丫头更得你们的心意,你们身边的大丫鬟就还是用你们自己的陪嫁丫鬟。我这两个丫鬟也是极为能干的,放在你们屋里总能帮上你们一点忙!”

红杏听到太夫人要将她卖了,即刻吓得大哭,被卖出去还能卖到什么地方,还不是那些勾栏烟花之地。那她还不如死了!见太夫人询问蒋若男的意见,立刻向着她爬过去,抱着她的腿哭道:“小姐,小姐,救救我,不要将我卖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会乖乖的,小姐,小姐!”红杏哭得声嘶力竭,差点回不过气,可见她心中的恐惧。

众人看着她的眼光越来越鄙夷,红杏见此,心中的恐惧越来越盛,为了脱罪,干脆把心一横,指着玉莲说道:“一定是她们主仆两计划好,陷害我,陷害我家夫人的!”

蒋若男转过头看着她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冷笑,怎么,这是在向我显示侯爷对她的荣宠?一只种马而已,用得着这么得意吗?小心得宫颈炎,治都没法治!

她弯下腰,扶起方妈妈说:“方妈妈放心,这件事情我自有决断,”她看向一干人,一字一句地说:“我绝不会任人欺辱我身边的人!”

几个婆子丫鬟应声上前,七手八脚地将罗氏抬起,哪知这么一番动作,让罗氏更为难受,她激烈地咳了几声,开始翻起了白眼!吓得太夫人连忙叫人停手!

太夫人恨她横出波折,搅乱了茶会,厉声道:“身为丫鬟,一点规矩都没有,带下去,先关起来容后再处置!”

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齐刷刷地看着一个不太明显的角落,那里坐着的便是藏青色衣袍神情严肃的刘院使夫人罗氏!

“刘夫人,你这算不算唯恐天下不乱?”

不过想想也是,老侯爷虽然死的早,可是打死蒋若男也不相信他只有两个女人,现在府里除了太夫人外,却只剩下她一个姨太太,地位还不算底,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太夫人看着爱女微微一笑,道:“鬼灵精,你又想怎么样?”

于秋月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哽咽着说:“侯爷我没事,这件事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生姐姐的气,姐姐的性子虽然……急了一点,但我想她是没有恶意的。”

靳绍康低下头,微微一笑,然后转过头对宁安说:“走吧。”

“所以我就在想,两位妈妈这么有本事,如果我按照两位妈妈说的去做,出席像十天后的这种普通茶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对不对?”蒋若男看着她们笑盈盈地说。

“话说回来,沈妈妈说。若兰学规矩很能吃苦。想必出席十天后的茶会应该没有问题,若兰你说是不是?”太夫人看向若男。靳绍康因为母亲地话,也下意识地回了头

蒋若男回想着那一段回忆,渐渐地。蒋若兰地当时地心情。那种微妙。甜蜜地春心萌动,在不知不觉间感染了她。

太夫人点头笑道:“对,不看这么一会。我还真睡不着。”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于秋月。又道:“秋月帮我掌着灯。我看的也不是那么费力。”

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她是太夫人派来的,对她不敬就是对太夫人不敬。当下。蒋若男转头呵斥住还想反驳地红杏:“红杏。不得无礼。跟妈妈道歉!”

蒋若男起身道谢后。便依言回了秋棠院。

蒋若男为太夫人做按摩的消息很快传到锦绣园里。

旁边刘子矜看着蒋若男的手法,忽然出声问道:“夫人,请问你可是按摩了肾俞等穴位?”

蒋若男转过头去。看着他,面容平静无波。淡定从容。“侯爷。不管我之前是怎么样地。自我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已经下定决心改过!侯爷,你曾经也是堂堂镇守一方地将军,你会用一成不变的目光去看待事情吗?你用过去来衡量现在地我。对我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就算我以前再怎么不可取。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只是你不了解罢了!现在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你,我可以缓解母亲的痛苦,如果你不相信我。不是我地损失,而是母亲地损失!到底要不要相信我。侯爷自己做决定吧!”说完便将手置于背后。退后一步。昂挺胸地站在那里。不管怎么样,气势不能输!

一顿饭就在这种诡异而又尴尬的气氛中结束。

不是说侯爷讨厌若兰,洞房花烛夜都没有理会她吗?那刚才他所看到的是怎么回事?

“哦,”蒋若男就像是怒的猫一般竖起浑身的毛,“侯爷不妨也跟我打个赌!”

红杏吓白了脸,睁大的双目中流露出惊慌,她这么多年在小姐身边可以说也是过得小姐生活,真要被调到外面去不但心中所求的事情再无希望,只怕以后还会受尽别人的白眼和嘲笑!

红杏见蒋若男这么说,也就没再问了。

蒋若男转过头去,心中暗想,这张脸看久了还真是让人心怦怦跳……不行,不能被美色所惑,这只不过是个zhongma而已……

此话一出,厅里所有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似地。半晌,靳嫣然“嗤”的一声笑,“道理?这两个字竟然会从你的嘴巴里吐出来?”

映雪先是看了红杏一眼,见红杏沉着看着她,又垂下眼来,“我去厨房的时候,经常会碰到太夫人院里的小丫头,闲聊中得知了一些太夫人的情况!”

她今天穿着浅蓝色的绫衣,鹅黄色团花织锦褙子,梳着双凤朝阳髻,插着金丝点翠簪,端的是一身华贵。

靳绍康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蒋若男在自己的眼前嚣张,当即夺过蒋若兰手中的鞭子,蒋若兰气恼之下便挥拳向着靳绍康而去,可是又哪是靳绍康的对手,混乱中,靳绍康失手将蒋若兰推到桌旁,蒋若兰额头撞到桌角,就此香消玉殒……

三人各有各的心事,一起回到秋棠院。

于秋月听到这里,拿起手帕小声地啜泣着,委委屈屈地说:“都是我不好,是我不知礼数,我不应该坐在这里,好好的一顿饭都被我搞砸了。”说着连忙站起来,一边哭,一边对蒋若男说:“姐姐,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再惹侯爷和小姑生气了,我就站在这里服侍你!”

旁边的红杏看到,连忙掏出手帕给蒋若男擦了擦嘴。额角滴出一地冷汗,看样子,娘说的不错,小姐的规矩还是得认真学学……

众人拜完祖先,出来时,丫鬟婆子们已经在厅中摆好了饭。